第兩百六十章自己往槍口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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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章 自己往槍口上撞
沒有等任長生繼續詢問下去,在一旁看著的王教授隻覺得自己的臉都要被這兒子丟光了,走到王展聞的身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爸,你倒是說說那幅畫怎麽就是名畫了,明明就是一幅現代仿品。”
急紅了眼的王展聞絲毫都沒有注意到此刻父親的怒意全部都是因為他的原因,相反的還以為父親這樣是為了幫助他而已。
走到王展聞身邊的王教授抬手一巴掌揮在他的臉上,此時的王展聞似乎才醒悟過來,看著眼前的王教授睜大眼睛,仍舊是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
在他的印象之中,或許王教授從未如此的對他。
隻不過他到現在仍舊是有些執迷不悟,指著任長生說道:“爸,你竟然為了這個人打我,你真是太讓我難過了。”
“給你一巴掌算是輕的,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難道以前我教你如何鑒賞書畫的時候是這樣說的嗎?”
“你之前也說過看一幅畫最重要的是要看品相,你看這畫有什麽品相,皺巴巴的,如果是名畫我放到嘴裏吃了。”
顯然王展聞到現在還沒有明白為何王教授會這樣生氣,滿心都是不平衡的感覺,甚至是覺得眼前的人壓根就不是他的父親。
王教授也算是一個耿直的人,聽到這些話從王展聞的嘴裏吐出來,氣的更是不淺,手又一次的抬了起來。
“我說錯了嗎,你還想打我是不是,你打啊,反正你自從見到這任長生之後就覺得我這個兒子可有可無,你就覺得我哪哪都比不上人家。”說完還故意湊上自己的臉去,“你打啊,最好是將我打死。”
看著這樣的兒子,王教授又再也下不去手。隻能是無奈的將手放下,然後對任長生道歉,“對不起,長生,犬子之所以會這樣說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教育好他。”
任長生搖搖頭,雖然自古就有言子不教父之過,但是從眼前的情況來看,還真的是王展聞自己見識太過於淺薄。當然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對任長生卻是是恨意太濃。
看到王教授道歉,王展聞不僅不覺得愧疚,反而是抬高了音量說道:“道歉,憑什麽要道歉,這幅畫的鑒賞本來就沒有錯,難不成就因為他是廖老的徒弟,我們就怕他嗎,就一定要附和他說的話嗎。任長生,你難道都不覺得愧疚嗎,這樣一幅畫你竟然說成是真的,你還真的是對得起你的老師。”
聞言任長生的嘴角出現了一抹冷笑,這還真的是挑戰了他的極限了,如果不是說道廖老,或許因為王教授打的那一巴掌,因為王教授的道歉,任長生也就不會計較了。
但是人都有一個底線,任長生當然也有。
無論別人怎麽說他,任長生都不會有什麽表現,在他的眼裏,這些人就像是一個新名詞“垃圾人”一般,如果你和他們計較,那這些人的負能量就會如同垃圾一般扔到你的身上,所以最好的辦法是置之不理。
但是當一說到廖老,說到家人的時候,任長生就覺得忍無可忍,一定要讓他們知道觸碰了他的底線的後果是什麽。
一直以來,任長生都是用實力說話的最為忠實的代表,所以此刻的他也是如此。
直接將畫攤到桌上,並且用鎮紙將畫的四個角壓住,看到這一幕,在一旁看熱鬧的林教授等人也圍了上來。
“長生,這幅畫到底是真的是假的?”
這話明顯是詢問任長生的,隻是還沒有等他回答,王展聞直接接過話茬,“問也不用問,肯定是假的,還是順治皇帝的親筆書畫,也不怕貽笑大方。要真的畫成這樣可以當皇帝,我早就是皇帝了。”
“閉嘴,這裏這麽多前輩,哪裏輪得到你說話。”王教授現在恨不得將他給藏起來,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所以隻能是大聲的吼著。
任長生指著這幅畫說道:“這幅字是順治皇帝寫給清朝的第一個狀元傅以漸的話,其中不乏一些欣賞鼓勵的話。或許大家對傅以漸不了解,他是清朝恢複科舉製度以來的第一個狀元,也正是因為如此,順治皇帝對他十分的敬重,這幅畫就是在他獲得狀元的時候順治皇帝送給他的。”
“你說是就是,憑什麽,你是親眼看到還是有史料記載的。”
王展聞的這個問題倒是並沒有讓王教授發怒,畢竟這也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想要知道的問題。
更何況,任長生說得十分的堅定,就像是看到這一幕一般。
在眾人的期待之中,任長生指著上麵的款,這才發現這上麵竟然有印鑒,而且最重要的是還有禦筆兩個字。
“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見過在帝都博物館裏麵珍藏的順治皇帝的親筆字畫,這筆鋒十分的類似,而且再加上這印章就更加的有說服力。”
說完之後任長生又隨即將手指到了這幅畫上,“這畫乍一看的時候覺得畫工不行,但是這和史料所記載的順治皇帝的畫風卻是十分的相似,無論是畫上的樹還是石頭以及草都非常的寫實,畫的十分的仔細認真。”
等任長生說完,周圍的人也覺得十分的有理,就連王教授都連連點頭。
“哼,要是後人故意仿冒的話肯定是會首先了解順治皇帝的這些作品的信息,有什麽好稀奇的,要是這些都不符合的話那才是仿得太拙劣了。”
王展聞仍舊是不服氣,他才不願意相信任長生竟然會真的找到順治皇帝的親筆字畫,更不願意他說的都是真的,所以隨即就否認。
任長生微微一笑,早就知道這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肯定是不願意相信這些的。
好在他還有其他的一些證據,所以立馬就又指著另外一個印章說道:“這個印章是之後的人收藏留下來的,大家可以看看,這裏的印章寫的是王鴻緒!”
一聽到這話,王展聞也隨即就大愣,這倒是他之前所沒有發現的。而王教授更是傾過來身體仔細的看了一番,嘴裏還肯定的說道:“沒錯沒錯,這真的是王鴻緒的印章!”
聽的雲裏霧裏的林教授則是有些納悶的說到:“你們說的王鴻緒是誰啊?”
在博物館裏麵的專家都是各有所長的,林教授的專長便是鑒賞瓷器,對於這鑒賞書畫自然是不在行,所以也自然是不知道讓他們震驚的王鴻緒是誰。
任長生最重要的是答疑解惑,所以立馬就說道:“王鴻緒是康熙年間一個十分有名的尚書,其有名並不是因為他有多大的政績,他之所以會出名是因為他在收藏界非常的有名,珍藏了很多的名人字畫。這幅畫會被他珍藏自然就說明了他的價值。”
“對啊,從這個印章就可以看出來這幅字畫絕對是順治皇帝親筆無疑。”最終王教授也無奈的承認。
在一旁一直看著這一幕的淩雲心此時則是立馬走上台,之前她還和王展聞一樣說這幅畫不可能是真的,現在竟然是已經被認定了是真的了。
作為一個外行人她可不覺得是多丟臉的事情,所以隨即就笑了起來,“這樣一幅畫竟然是順治皇帝的畫,真是太神奇了。”
之前王展聞還沒有那麽的火大,現在看到淩雲心竟然又自然的站在任長生的身邊,這模樣似乎早就已經是定論了一般。
他原本要澆滅的火蹭的一下就竄上來,走到這幅畫的麵前作勢就想要撕了,隻是還沒有等任長生反應過來,王教授立馬就將他拉住大喝一聲,“你要幹什麽?”
“這幅畫原本就是假的,還有什麽好評論的。”王展聞仍舊是不死心的說著。
王教授此時是又氣又丟臉,拉著他的耳朵就往屋外走。
隻是還沒有走到房間門前就從外麵走進來一人,看到這一幕立馬就停下腳步,“老王,這是怎麽回事?”
“副館長 ,你來的正好,這任長生拿過來一幅皺巴巴的畫竟然一定要說是順治皇帝的畫,我爸因為他是廖老的徒弟不忍心拆穿。”王展聞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的說道。
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他知道,鑒定一幅畫可不是那麽簡單,要經過很多的工序。何況這幅畫的影響那麽深,就一定要機器的驗證才行。
果然副館長再聽到這裏的時候立馬就看了一眼任長生,雖然是在緬南,但是廖老的名氣可還是非常的響亮的。
當他的目光放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的身上的時候立馬就說道,“果真是年輕有為啊,這順治皇帝的字畫留存於世的十分的少,要是真跡的話對於我們文玩鑒賞來說是一大發現。不過展聞,你怎麽就那麽肯定這不是真的呢?”
王展聞以為終於是碰到一個明白人了,立馬又將他所認為的那些真理說了一遍。絲毫都沒有注意到副館長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臉色越來越難看。
王教授也覺得老臉都丟盡了,原本和眼前的這副館長關係就不是太好,所以他覺得這一次是真的撞到槍口上了。
“副館長,要真是順治皇帝的親筆怎麽可能會是這個樣子,你隻要看一眼就會知道真假了。”最後王展聞得意洋洋的說著。
副館長聽到之後點點頭,“雖然是這廖老的徒弟,但是我們博物館再鑒賞的時候還是要謹慎一些才行,來,讓我看看這幅畫。”
說完這話之後他也隨即就走到桌前,目光放到這仍舊是被攤在桌上的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