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無意中救了姚天明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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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遇見蘇姍後,我這心裏有些不安分,總覺得她知道我孩子的下落,但我聯係不上她,也不敢問傅容庭要蘇姍的地址。
後來,我沒有遇上蘇姍,倒是遇見了姚天明,那天晚上下著小雨,我從楊歡那裏回來,因為沒帶孩子,我自己開了車,半路想起要給孩子買點東西回去,將車子停在路邊,撐著一把黑色的傘進了旁邊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
買好東西出來時,聽到旁邊弄堂裏隱隱約約傳來痛苦呻.吟的聲音,我從來都不是多管閑事的人,自從有了孩子後,跟楚天逸還有蘇姍傅宛如打了這麽多交道後,我變得警惕而小心翼翼了,可這次我鬼使神差的靠近,走近匍匐在地上地身影。
天色暗了,這弄堂裏也沒有燈光,我也看不清躺在地上的人是誰,打開手機手電筒走近,借著不是很明亮的光,我依稀看清隨著雨水在地上流淌的是血,是從躺在地上男人身上流出來的。
我心中一驚,將手機慢慢地對準地上的男人,當看清這個渾身是血的人竟然是姚天明時,我嚇的連手中的雨傘都掉在了地上。
姚天明蒼白著臉,奄奄一息,他身上全被雨水濕透了,背上不知多少條傷口,看傷口痕跡大概是被斧頭砍的,裸露在外麵的手臂也被砍了一刀,傷口在雨水裏發白,看著觸目驚心。
我腿腳哆嗦的後退了兩步,地上的姚天明已經沒有發出聲音了,我害怕著他是不是死了的同時也在想到底是誰將他砍傷成這樣。
我以為我會走,卻跟中了邪的將手機收了起來,蹲在姚天明的身邊,搖著他的胳膊:“姚天明,你怎麽樣了?誰幹的?”
他虛弱地抬眼,看了看我,也不知道他看清我沒有,畢竟沒有手機照明的弄堂裏真的很黑,要適應一會兒眼睛才能在黑夜裏看清一些東西。
他抖動著發紫的嘴唇,有氣無力地說:“救……救我,別讓任何人知道……”後麵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昏死了過去。
我不知道他所說的任何人是誰,此刻我沒想那麽多,隻知道姚天明不能死,這個男人知道的東西太多了,他要是就這麽死在這裏,真是白浪費上天讓我在這遇見他的恩賜。
我讓自己鎮定下來,雨水將我的頭發打濕,劉海貼在眼睛上有些礙事,我胡亂地抹了一把,將姚天明扶著起來。
姚天明這麽強壯一男人,至少得有七八十公斤吧,我後來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將這麽重的人給扶回了車上,姚天明這個樣子,還不知道是被仇家給砍的,或者是傅容庭砍的,他肯定不想去醫院,酒店旅館肯定也不敢讓我們住,沒辦法,隻能將姚天明帶去了以前跟沈晨南居住過的小區。
沈晨北走了,這房子就沒有人過來,但我手裏是有這裏的鑰匙。
天已經很晚了,我將姚天明帶回了出租房,又給傅容庭發了一條信息,告訴他我晚點回去。
我沒告訴傅容庭姚天明的事,一是因為姚天明昏死前的交代,二是我怕這事會是傅容庭做的,這也是我什麽不帶姚天明去醫院跟旅館的原因,萬一招上警察,可解釋不清楚。
姚天明的身上全濕透了,血都是順著雨水將他的衣服給染紅了,因為下雨,天氣格外寒冷,又是夜裏,我將空調給打開了,又將急救箱給找出來。
因為沈晨北之前在這裏住過,急救箱裏的東西都一應俱全,不過就是沒有止血藥,看著還在不斷流血的姚天明,我咬了咬牙,又衝出去到附近藥店買了止血藥,又問了賣藥的人一些止血的基本常識。
東西都準備好後,我拿出剪刀將姚天明的衣服都給剪開了,看著他背上被斧頭砍傷的四道傷口,我心頭顫了顫。
四道傷口縱.橫交錯地爬在背上,傷口泡在雨水裏過久,皮肉發白,向外麵翻開著,十分惡心與殘忍,看的讓人心髒緊緊一縮。
姚天明的身上可不止這四道傷口,還有不少舊傷口,看樣子都是被刀或斧頭砍傷的,明明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十惡不赦,替楚天逸做了不少壞事,心裏還是忍不住心疼。
我哆嗦著手指先給姚天明清洗傷口,這可不能用水,隻能用酒精,能起到消滅細菌的作用,否則他這傷口肯定得感染了。
我沒有處理傷口的經驗,也就按著賣藥老板的話,先清洗,後上藥,止血的,防止感染的,都一股腦兒往他傷口上倒,中途姚天明疼醒了一次,他看清是我,瞳孔一縮,帶著戒備,試圖想要起身,我伸手在他的傷口上一戳,他也就給我老實的躺在沙發上。
再牛掰的人,此刻也隻能任我搓扁捏圓。
我冷冷地哼了一句:“我要是想要你死,你現在就在警察局了,老實給我躺著吧。”
姚天明此刻就是沒有牙齒的老虎,也隻能任由著我給他處理傷口。
這人其實也令人佩服,說起處理傷口,我這是連半吊子水平都不算,下手也沒輕沒重,這姚天明愣是沒吭一聲,頂多也就皺皺眉頭。
上身赤.裸的姚天明,他身上的那些新傷舊傷都一清二楚,明明一副好身材,卻布滿了猙獰的疤痕,有些看著還有些年頭了。
我這個人也就好奇的問了一聲:“給楚天逸這麽賣命,值得嗎?”
興許姚天明覺得我問得有點傻,怎麽會問出他這樣的話,他很是詫異的愣了愣,隱隱約約,我發現他的眼睛裏湧起一股晶亮,不過轉瞬間,陡然黯淡,頃刻間消失。
他沒有說話,緊抿著唇,似在忍受身體上的疼痛,也在忍受心理的疼,反正這個人奇奇怪怪,我看不透。
纏上最後一圈紗布的時候,姚天明看了看我給他包紮的成果,嘴角幾不可察的揚起一絲弧度,好似在笑,不過那很短暫,再看的時候,還是一張沒有表情的撲克臉,讓人以為剛才的笑意,隻是錯覺。
因為姚天明背上都是傷,我將急救箱裏的紗布都纏他身上去了,差不多包成了一個粽子,他手臂上的傷口,也讓我用紗布纏粗了兩倍,真正的麒麟臂啊。
其實吧,這個姚天明仔細一看還是挺好看的,特別是他的手,指節分明,從第一次見這個男人,就覺得他的手好看,人也挺陽光的,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還有點憨厚,有點像傅容庭給我安排的那兩保鏢,阿勇跟阿彪,都給人一副很實在的感覺。
可知道姚天明幹的事情後,我才不會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個善良之輩,而此刻他眼裏帶著一抹隱暗的光,還有一絲絲冷冽。
他動了動幹裂的唇瓣:“謝……謝你。”
這個男人既然會對我說謝謝,那還算有點良知,我趁機討要我的辛苦費:“你要是真感謝,就告訴我,我的兒子在哪裏。”
這可是千年難得的好機會,要真是楚天逸偷走的,這姚天明肯定知道,此刻我救了他一命,他要是個報恩的人,就會告訴我實話。
可惜我太天真了,姚天明眯了眯眼,虛弱地沒有說一個字。
姚天明失血太多,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看著他逐漸昏迷,我有些泄氣。
而我看著沾滿姚天明鮮血的雙手,再看了眼昏睡過去的姚天明,這才驚覺自己幹了件多麽蠢的事,要是姚天明死在這裏,我可是逃脫不了幹係。
現在將他帶走有點來不及了,因為傅容庭的電話打了過來,催我回去了,我隻能將姚天明就扔在這裏,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要是捱的過去,算他命大,要是挺不過去,算我倒黴。
走的時候拿了一張毯子蓋在他身上,外麵的雨越下越大,我衣服濕透,還沾著血跡,這回去肯定得把傅容庭給嚇著,也瞞不住姚天明的事。
這出租房裏有李曼青之前住的時候留下的衣服,我拿了一套換上回去,隨便給傅容庭扯了一個謊,暫時瞞過去。
傅容庭也不知道是不想拆穿我還是沒有起疑,隻是抱著我不斷地親吻,涼薄的唇片從我的唇瓣離開後,緩緩滑至鎖骨,猝不及防的在乳.房上咬了一口,那種感覺就像是初春時的風輕輕拂過剛冒出綠絨的青草,來不及一聲歡愉的呻.吟,他又將你帶至另一個銷魂的雲端。
那一夜,房間裏有他身上淡淡地煙草的味道,有曖昧的味道,也有血腥的味道。
那不是我帶回來的姚天明的血,而是他身上的血,深夜裏,我的手攀在他結實的後背,輕輕一觸,指尖黏糊糊的,是血。
我心底一驚,想要推開他問個究竟。
“老婆,做這種事怎麽能不專心?”他得空在我唇角曖昧低語,下一刻舌頭撬開我的貝齒,在我的口腔橫掃,在我身上強而有力的撞擊,根本沒給我半點機會,開口的機會。
我睜著眸子看著身上動作的男人,他額頭冒出絲絲細汗,性感迷人,長長的睫毛比女人的還漂亮,心底的驚訝與擔心,在他的動作間漸漸地忘卻,剩下隻有歡愉,最後我還想問的,可已經累的睡著了,其實也不是睡著,是被做暈了。
說來這是第一次被傅容庭給做暈了過去,反常的他,讓我心裏生出很多猜想,他背上的傷口是不是跟姚天明受傷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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