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如何，有高原反應的，去了隻能是拖後腿。

    這段時間慕容順沒閑著，他讓自己的人都習慣了更高海拔的環境，覺得自己又行了，並且他是先打的吐蕃，這跟曆史上不太一樣。

    曆史上吐穀渾是先被唐軍打殘了，吐蕃才翻身的。

    調轉一下順序，就有了不同的結果。

    但是，林凡依舊不看好慕容順能成功，哪怕你真幹掉了侯君集，對抗大唐也是笑話。

    用自己一個汗國來陪葬？

    林凡決意帶著三十多人出發，這些人連自己，也隻有三十六個。

    第二天，牛進達帶著拉姆過來，就看到林凡三十幾人在集合……

    “我跟你們說過，西衛軍與別的軍隊不同，哪怕隻有你一個人，也應完成自己的使命，哪怕你麵對的是一國，也要將戰鬥進行下去！”

    林凡重提西衛軍任務，這三十人裏大部分是西衛軍，也有王玄策的人。

    不過王玄策聽到林凡這個思想居然十分讚同：“先生，正當如此！”

    薛仁貴奇怪地看了王玄策一眼，他才是西衛軍統領，沒想到王玄策響應那麽快。

    他是不知道，王玄策曆史上是真完成了這麽一個壯舉。

    林凡繼續說：“不是讓你們硬打，而是多想想，要用心，一個人是絕對打不過一國的，可你們如果多想，就肯定有辦法！”

    王玄策繼續讚同地點頭。

    這邊牛進達過來，臉色多少有些難看：“安國公，你就挑剩下這麽點人？”

    “對，人和馬，最後都隻剩這些無恙。”

    “那還是不要去了吧，這點人在高原跑起來，無異於大海撈針。”

    牛進達這說得還算客氣，他就覺得林凡是去送人頭的。

    怎麽，送個侯君集還不夠，還要送個大唐國公，大唐神農？

    真要如此，大唐可就虧大發了，今後哪怕抓到慕容順，怎麽碾成粉末都挽不回來的。

    牛進達知道林凡的貢獻，所以才出言阻止，他覺得林凡的本事那麽大，不該去送。

    “牛將軍，我也是征戰過的人，這麽點兵力，我是絕不會貿然發動攻擊的，我們這些人隻是先期過去查探情況，等後繼部隊適應高原之後再一舉殲敵。”

    “安國公，若隻是查探，隻派個校尉出去不是可以了？”

    你一個國公，但三十幾個人去算什麽，真打也不該是這配置啊。

    牛進達就覺得十分不合理，得勸勸，盡管他知道林凡取得了那些戰績，但此一時彼一時，作為經驗豐富的老將，他的判斷是沒錯的。

    然而，他不知道林凡有精魄。

    精魄才是林凡的信心所在，若是沒有精魄，在高海拔地區哪怕來幾十萬都沒用。

    以這個年代對高原的落後理解，去幾十萬就得倒下幾十萬。

    縱然不會高原反應，如果在高原地區如果沿用低海拔的習慣，也能把自己累死。

    “牛將軍，我自有分寸。”

    林凡也不想多談，“還有那個誰……向導，你還敢不敢去？”

    問的是哪個吐蕃少女，她牽著一匹矮馬過來，看見這陣仗也有些呆。

    就這點人……

    實話說她是非常失望的，因為吐穀渾屠殺過她的親人，她也想帶著唐軍去複仇。

    然而，這點人哪裏夠吐穀渾殺的，雖大唐士兵精銳，可沒有數量都是幻想。

    除非是李世民的重甲騎兵碾壓，否則你是人，別人也是人，幾個打一個總可以吧。

    “這……大唐國公，他們人很多，我不知有多少，但不下數萬。”

    “我知道，你若是不怕，我們就去，若是你怕，我就換人。”

    林凡很幹脆，你還能不能行，能行就走，不敢我就找別人。

    這是激將法，但很簡單就把吐蕃少女給激了：“有何不敢，你一個國公敢去，我就敢帶，到時候遇到了吐穀渾主力可別怪我！”

    國公都不怕，那她賤命一條怕什麽。

    後世人都說性命無比寶貴，人人平等，但這個時代不會有這種想法。

    更多的想法，就是賤命一條。

    林凡哈哈一笑：“好，那就沒問題了，牛將軍，請守好伏俟城，我去了。”

    “哎……安國公你這就去，若是……若是……”

    牛進達也不好說什麽不吉利的話，見林凡一意孤行，他有些著急。

    林凡帶領的三十餘騎，隊伍很小，聲勢並不浩大。

    在古人看來，這樣沒聲勢的出戰總感覺兆頭不好。

    林凡揮揮手：“牛將軍不必煩心，陛下讓我來應對此事，我自有分寸。”

    又一個“自有分寸”，牛進達心裏可沒底。

    如果這一陣再賠進去一個大人物，那這伏俟城也守不住了，士氣也會一落千丈。

    他就擔心這個，然而，林凡擔心的則是更多。

    ……

    慕容順隻有這一手嗎？

    如果隻有這一手，那大唐如果放棄侯君集，或者侯君集剛一點，自盡，慕容順又當如何呢，本來有個王城挺好，現在遊牧了物資肯定更缺乏。

    遊牧是沒有盡頭的，一年年都存不下什麽東西。

    那是不是說，吐穀渾越活越回去了呢？

    林凡覺得肯定不是，慕容順必有後手，臨行之前，林凡還給李世民發回一封信，讓李世民關注一下草原其他部落的情況。

    此時，林凡的信件就在李世民手中，而牛進達的奏報也在李世民手中。

    “怎麽，這……帶著三十餘騎就去了？”

    看到這個消息，李世民都有點傻眼，不過已經無法挽回。

    他收到信的時候林凡早就出發了，再快的馬也得跑兩天，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現場其他將領則是十分無語，他們也搞不明白，為什麽林凡會做出這種舉動，明明不缺兵將，為何就帶這點人去冒險？

    “陛下，臣覺得不妥！”

    此人是長孫無忌，“臣也知那林凡厲害，一人敢闖西域，降服數萬馬賊，可如今是在吐穀渾地界，他並沒有主動。”

    雖說他不算大唐武將，可跟李世民關係深。

    淩煙閣的第一功臣，也是跟著李世民一起上來的，對戰爭並不陌生。

    而在這件事的看法上，眾將一箭一致。

    “臣附議。”

    “臣也附議……”

    又不是多難分析的事，侯君集那樣的人都栽了，別人隻帶這幾個更不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