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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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節

    “李芊雲懷孕了!”

    哇靠!

    任堯和明於程對視一眼,震驚的不得了,以前張揚遊走花叢這麽多年,就從來沒有犯過這麽低級的錯誤,不會留下禍害,就張揚這麽苦大仇深的模樣,這孩子肯定是在兩人不知不覺中有了。。

    杜阮坐在搖椅上,抿著花茶,眼神暗了暗,這個李芊雲果然不能小覷。

    “我該說點什麽?恩……節哀順變!”

    任堯拍了拍張揚的肩膀,歎了一口氣,起身坐到一邊兒,這麽強大的信息量,讓他坐在一邊兒緩緩,一時接受不了。

    不過,這李芊雲懷孕的消息,鄭秋肯定會樂瘋了,張揚這婚看來是板上釘釘的事兒,逃也逃不出去,這婚姻的墳墓一旦跳進去,就再難出來了。

    杜阮一直注視著明於程,聽到這個消息,最壓抑的應該是明於程,不聲不響的走到窗前,點了一支煙,靜靜的站著,不說話。

    沒等杜阮轟人,張揚非要拉著想再賴在杜阮這兒吃晚飯的任堯,去酒吧借酒澆愁,明於程一直站在窗前,背對著,杜阮看不到他的表情,更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房間裏靜默的有些嚇人,杜阮默默的站在明於程身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不敢點太亮的燈,杜阮隻開了一盞落地燈,房間裏昏黃的光線,心情也跟著壓抑。

    “既然都到了現在,該放下的也是時候放下了,我們都長大了,有些事身不由己,更何況他也不值得。”

    杜阮歎了口氣,還是忍不住想要多說一句,不管明於程聽進去還是沒聽進去,轉身去廚房做晚飯。

    邵博炎是趕著飯點兒回來的,一進屋,扔掉公文包和大衣,緊緊的從背後抱著杜阮,下巴來回的在杜阮的脖頸磨蹭,冒頭的胡茬有些紮人,杜阮來回閃躲著。

    “真想你,一天真是漫長。”

    “你啊,怎麽現在總是這麽會撩人,以前我從來都不知道你還會說這些話?”

    杜阮手裏忙活著,無奈又甜蜜的笑著,邵博炎氣呼呼的在輕輕擰了一下杜阮的臉。

    “你還說呢,我都錯過了你二十六年,當然要狠狠的補回來,以前你是妹妹,我要是撩你,我會先陣亡,現在不一樣,你是我的,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乖,親一下。”

    邵博炎大掌擰過杜阮的頭,狠狠地啜了一口,心滿意足的笑著,手不老實的在杜阮身上遊走,卻被一陣緩慢的腳步聲打斷,轉身看到明於程幽幽的站在廚房門口。

    “你怎麽在這兒?”

    質問的語氣,邵博炎抱著肩瞪著打斷他好事的明於程,本來這段時間這群皮猴子挺上道兒,沒有來打擾他們,明於程這家夥真是撞槍口上了。

    “博炎哥,你啥時候和阮阮辦婚禮啊?”

    冷不丁的一句話,邵博炎緊了緊眼眸,看了一眼明於程,有些不對勁。

    “正在籌備。”

    “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哥,你趕緊去換衣服吧,我盛好飯了,程子幫忙端一下。”

    因為明於程心情低落,一頓飯吃的也壓抑,邵博炎歎了一口氣,這群小家夥不知不覺中已經長大,從小愛護的妹妹,如今成為他摯愛的妻子,而那些跟在他屁股後麵的小屁孩兒,也都成為某一行業的佼佼者,成為某一個人的愛人,為某一個人煩惱。

    杜阮把明於程送到樓下,兩人說了好久時間的話,邵博炎本來就杜阮說沒有結婚的打算已經生氣了,這下子臉色鐵青,抱著肩膀,等杜阮上來“送死”。

    “說完了?”

    陰陽怪氣的模樣,杜阮暗叫一聲不好,慌忙的小碎步貼上去,拉著邵博炎的胳膊,這時候服軟撒嬌才是硬道理。

    “哥,工作一天很累吧,趕緊去洗澡吧,我幫你放熱水。”

    杜阮一副賢妻良母的做派,讓邵博炎哭笑不得, 不過,這筆賬他可不會輕易饒過去,彎腰把杜阮扛在肩頭,杜阮慌忙抓住他的後腰。

    “哥,你快放我下來。”

    “放心一會就把你放下來,工作一天了,真的好累,一起洗省水。”

    浴室裏想起杜阮的哀嚎……

    深秋夜裏冷風習習,明於程倚在門口,裹著一件黑色的大衣,昏暗的燈光下臉色陰暗不明,腳下一地的煙頭,手上食指和中指間還夾著一根,紅色的煙頭在夜風裏快速的燃燒。

    遠處走來兩個醉醺醺的男人,望著那兩人,明於程眯著眼睛,把一截還沒有抽完的煙丟在地上,一腳踩上去,大衣在風中搖擺,走到他們跟前,站定。

    “咦?程子,你不睡覺在這兒幹什麽?”

    任堯喝得腦子秀逗了,瞅著對麵臉色難看的男人,手指著他,還能認出人,比已經醉死的張揚好多了。

    明於程壓根就不搭理任堯,扶著任堯送回家,而張揚就那麽攤躺在地上,完全沒有知覺,明於程看都不看他一眼。

    大概十分鍾後,明於程回到剛才的路邊,看到張揚縮成一團在地上睡熟了,緊緊握著拳頭,青筋暴突,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扛起張揚,兩人顫顫巍巍的往大路走著,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路上,明於程給鄭秋打了個電話,打了聲招呼,便把手機關機,在張揚的身上翻出他的手機也關機後,出租車停在一家酒店門口。

    明於程站在窗口,摸了摸大衣口袋裏的煙盒,已經癟了,苦笑了一聲,轉身看了一眼躺在大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張揚,一步一步的走去,垂放在兩側的手有些顫抖,一件一件艱難的把張揚的衣服剝光。

    如果這個夜裏注定是個不眠夜,就讓明天的早晨,變成不可挽回的地獄吧……

    頭疼已經不足以形容此時的張揚,全身就像是被火車壓過似的,冷颼颼的,不知道是宿醉還是感冒了,裹著被子還感覺到好冷好冷。

    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到房間的裝飾……咦?這怎麽不是他的房間,昨天雖然醉的不省人事,但是任堯應該會把他好好帶回家吧?

    正在張揚的大腦啟動的時候,忽然一個激靈,因為他感覺到身邊好像躺著一個人,溫熱的體溫,有些陌生又熟悉。

    當張揚僵硬的轉過頭,看到床那頭躺著的人,頓時放下心來,可是看到那人的眼睛,剛剛放到肚子裏的心,又猛然提到嗓子眼兒了。

    “你,你,你怎麽在這兒?我怎麽也在這兒?”

    張揚結結巴巴的問,半躺在床頭,明於程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根煙,旁若無人的吞雲吐霧,幽幽的瞄了一眼緊張到張揚,表情不可言喻,讓張揚更加提心吊膽。

    “你覺得呢?”

    此時,張揚的大腦內存徹底不夠用了,他一時鬧不明白明於程為啥這般陰陽怪氣,可是下一秒下一個問題還沒有問出口,忽然感覺身體有些不對勁兒,掀了掀被子,心裏猛然一咯噔。

    光 溜 溜的?

    昨天晚上徹底被酒精催眠了,斷片了,張揚啥也記不得了,直接的最後好像是跟著同樣醉醺醺的任堯相互攙扶回家的,咋就一醒來身旁就躺著同樣袒胸露背的明於程。

    “我們不會是……是?”

    “你覺得是啥?”

    彼此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張揚從未想到過兩人還有這麽陌生和疏離感,明於程那般決絕的表情,是他從未見過的,更何況那眼神裏的絕望,讓他既心疼又畏懼。

    明於程不喜歡女人,是人盡皆知的,但是張揚從未把明於程往他身上扯,現在,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事情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

    張揚不愧是張揚,情場上浪跡這麽多年,很快鎮定下來,不管昨天兩人到底有沒有酒後亂那啥,現在絕對不能慌,不要慌!

    “我們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到底什麽意思?”

    張揚大大咧咧的坐在床頭,包裹著被子,全身有些顫抖,頭疼欲裂,可是,就現在而言,他想要盡快弄清楚,兩人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張揚,你對以前記得多少?你記得燕銘是什麽時候喜歡上你的嗎?那時候,你好單純,個子也不高,可是女漢子似的金燕銘就是偏偏看上你了,我第一次知道的時候,震驚了許久呢!”

    明於程眼神幽遠,沒有焦點,手中的煙隻剩下慘兮兮的煙頭,一截煙灰蕩落,在潔白的被子上顯得格外的刺眼。

    張揚有些吃驚,他不知道明於程閑扯這些的原因,可是卻隱約覺得,如果聽下去的話,會更加沒有挽回的餘地。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張揚大大咧咧下床,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發小,雖然在這一瞬間心理上有過隔閡,卻不想聽下去,讓彼此更加疏遠。

    看著倉皇而逃的背影,明於程苦笑的歎了口氣,一夜未睡的眼睛,黑了一圈,有些慘白的臉色,讓他一向以時尚達人著稱,此時也隻能用一個字形容。

    慘!

    簡單的洗了把臉,張揚穿上衣服,看都沒看明於程一眼,帶上門直接離開,連個憐惜的眼神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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