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歇斯底裏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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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章節

    “隻要你哥哥喜歡……”

    霸道的盛心蘭,似乎永遠都不會明白,感情對於一個人的重要性,在她看來,弱肉強食永遠是王道,卻忘了,有些事兒,不是用身份和金錢能夠得到的。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被梅盛潔無奈的歎了口氣,瞥了一眼,盛心蘭聲音漸漸淹沒在心虛裏。

    “媽啊,您是不是覺得,隻要哥哥喜歡,旁人也會喜歡他?如果這麽簡單,這些年來,哥哥就不會那麽痛苦,自從回國這段日子以來,他也不會苦苦暗戀,到最後落得如此下場,他晚了,不僅僅晚了這麽幾天而已,他晚的是二十多年的光陰。”

    梅盛潔的話讓盛心蘭啞口無言,她從未想過,這些年來,自己的兒子心裏的痛楚,這些年來,她的一雙兒女所經受的折磨,就算那時候梅盛潔把所有的事兒都告訴了她,但是,梅盛潔隻是簡單的把事情敘述一遍,有些話還是一直壓抑著。

    “如果,我說如果,當初哥哥在國內,杜阮初中的時候,他便告白成功,或許又是不一樣的光景,雖然隻是如果,但是你卻把那個唯一出現如果的機會也給剝奪了。”

    自從學習心理學以來,梅盛潔就知道該如何控製自己的情緒,如果排解心口壓抑的鬱悶,但是,今天她不是忍不住,而是不想再忍了。

    “是的,您給我們了最優質的生活,我和哥哥一出生就是含著金湯勺的富貴孩子,從小不愁吃穿,甚至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是您可知道,那些風雨可是我們想要的,都說沒有的才是最珍貴的,我們想要的是父母的愛,和一個溫暖的家,而不是每天麵對冷冰冰的大別墅,空蕩蕩的房間裏,就連呼吸的回聲都能聽見,靜的嚇人。”

    說這話,梅盛潔隻是想把這些年所有的憋悶都抒發出來,幾句話已經淚流滿麵,一向號稱鐵娘子的盛心蘭再也無法自製,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手背上。

    “我有時候都好恨自己,如果不是因為我,哥哥就不會去國外,也許……也許他遇見杜阮,就會直接告白,結局就算不是如此,也不會比現在更壞,至少哥哥有過追求的過程,他不會後悔到,還沒有出擊就已經失敗,媽,您那麽要強,該知道那種滋味兒。”

    “對不起,小潔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和林子,是媽媽錯了,以後我好好的補償你們好不好,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還能嗎?

    梅盛潔和盛心蘭坐在沙發上,把臉埋在膝蓋裏,嚎啕大哭。

    歎了一口氣,站在門口,抽了一支煙,邵博炎才推門進去,任堯的話讓他心裏久久不能平靜,梅盛林的執念他何嚐不了解。

    當年是邵博炎發現了杜阮書包裏有一封情書,那是梅盛林在出國之前的告白信,字裏行間表達的意思,非常明確,那時候杜阮很活潑開朗,長得極其漂亮,所以很多男孩子給她塞情書,但是最讓邵博炎印象深刻的就是梅盛林。

    其他的孩子都寫的很幼稚,從來沒有梅盛林想要的明確,幾乎從未讓杜阮看到過這些亂七八糟的情書,而那封,卻讓邵博炎的心咯噔了一下。

    “哥你回來了,今天怎麽這麽晚,加班了嗎?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

    在廚房裏忙活的杜阮,圍著圍裙,頭發輕輕的挽著,紮起一個馬尾自然是垂在身後,在柔和的燈光下,一向仙氣飄飄的杜阮,此時多了些煙火之氣,邵博炎的心頓時溫暖,心安了。

    是啊,這個女子他守護了二十多年,從以前的妹妹,到現在的妻子,他把她放在心尖兒上疼愛寵溺的人,怎麽可以因為旁人的覬覦,而心生膽怯,他要更加愛護,不讓她受到一絲的傷害。

    “今天稍晚了一會兒,等急了嗎?”

    輕輕的走到杜阮身後,邵博炎攬著她,把頭抵在她肩頭,親吻著杜阮的脖頸,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暖。

    “快點去換衣服,這屋裏油煙大,對了,前兩天我從網上給你選的家居服到了,我洗過了,你穿穿看,合身不?”

    這樣的溫暖的背影,這樣平淡的關心,是邵博炎夢寐以求的生活,雖然現在和以前並無區別,身份變了,心態便也變了,邵博炎覺得,這才是夫妻生活,淡淡的溫暖,卻暖入心扉。

    狠狠地在杜阮脖頸上吸了一個吻痕,邵博炎才滿意的離開,換上家居服,心頭一熱,果然是杜阮,從小都知道他的尺寸,正合適。

    等邵博炎穿好衣服的出來的時候,杜阮已經做好飯擺盤,把圍裙放下,笑盈盈的招呼邵博炎。

    “哥,我給你說啊,今天的菜特別新鮮,這個青菜是隔壁阿姨自己在陽台上種的,我看了真的挺好的, 你說回頭我也種一片菜好不好?”

    “好,你想什麽時候種,我幫你。”

    杜阮說話的樣子,杜阮的笑容,杜阮的一舉一動,都讓邵博炎覺得彌足珍貴,這些年來他看不夠,以後的日子朝夕相處也不會有覺得夠了的那一天。

    “好啊,回頭我去買些種子,對了,還有一些施肥鏟土的工具,雖然不用殺蟲劑,但是聽說會有很多蟲子,阿姨說了方法,我沒記住,所以,我想先買一本小型的蔬果農科書籍,先普及一下。”

    “好好,你想做什麽我都陪你做,你不是最怕蟲子嗎?回頭有蟲子該怎麽辦啊?”

    這個世界上深度了解杜阮的其中一人便是邵博炎,所以她無論哪一條,邵博炎都知道。

    “聽說有殺蟲劑,現在不是說什麽,無公害嗎,所以,我想回頭如果真的有蟲子,你可不可以幫忙捉一下啊?”

    對於杜阮說風就是雨的性格,邵博炎也拿她沒辦法,隻要任由她去,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杜阮就早早起來,做好了早餐,搭著邵博炎的順風車,去農貿市場,找了些菜籽和小秧苗兒。

    帶著大包小包的工具和菜籽回家,有鐵鍬和灑水壺,如果不是她長得人畜無害,出租車司機都不會讓她坐車。

    “姑娘你買這些打算去鄉下種地是咋地?”

    出租車司機是一個胖胖的大叔,很是好奇,杜阮買了後備箱的工具,加上後座還有一堆,故而才覺得現在有這些工具很稀奇。

    “不是,我想在我家陽台和門口的空地上種些菜,聽說現在好多人都好流行,自己種菜無公害,不加農藥和任何添加劑。”

    那個司機大叔人很好,“烏鴉屋”的這條小路不太適合過汽車,把車子停在街角的路旁,幫著杜阮把東西都搬到書屋門口,千叮嚀萬囑咐有些攻擊的使用方法,一麵杜阮傷到自己。

    道了謝,看司機大叔走遠了,杜阮轉身興致勃勃的開始準備工作,還專門在市場買了些土,說是有專門的藥物,不會輕易長蟲子,植物能夠活的時間長一點。

    剛剛準備開始,拿了些淺口的盆子,都是杜阮用pvc管子層層疊壓而成的花盆形狀,極富有藝術感,尤其是杜阮極其喜歡這種風格。

    翻了土,剛剛準備站起來,忽然眼前一黑,杜阮差點暈倒,坐在地上,喘息了好久才緩過勁兒來,等恢複後,杜阮並沒有告訴領導,繼續帶病上課過。

    接連起了好幾下,杜阮還是摔倒,眼前直冒金星,恰巧,梅盛潔打來電話,說想要邀請金燕銘和明於程這幾個小夥伴們聚一聚。

    當杜阮接過電話,覺得蹲在地上喘了一會兒,才幽幽的站起來,可是這次站起來後,眼前徹底暈了過去,電話那頭的梅盛潔喊了好幾聲,都沒有一點反應,瞬間有些擔心,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小潔你去哪兒啊?”

    奔跑的梅盛潔壓根兒就沒有看到梅盛林從側麵走來,心頭的不祥預感,壓根沒有注意到他的情況。

    從未見過梅盛潔這般慌張,梅盛林也放下手中的活兒,緊跟其後。

    拍了拍門,梅盛潔喊了幾聲,並沒有人答應,裏裏外外的找了一圈兒,壓根兒就沒有 見到他的人影兒,正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想到杜阮家還有全部的陽光陽台。

    “阮阮……”

    看到杜阮暈倒在地上,手機還滑落在土堆邊兒上,梅盛潔喊了幾聲,杜阮一點反應都沒有慌忙的打了急救電話,這時候,身後一直緊隨而來的梅盛林看到杜阮暈倒在地,一把推開梅盛潔,抱起杜阮就往外走。

    “哥……”

    梅盛潔喊了一聲,已經暴走的梅盛林壓根兒就不搭理她,直接往外走,把杜阮輕輕放進車裏,還沒等梅盛潔給邵博炎打完電話,已經不見梅盛林的車子。

    暈倒……

    聽到這個消息,邵博炎差點沒有窒息,而把她帶走更是剛剛恢複的梅盛林……

    慌忙趕到醫院的時候,梅盛林兄妹正老老實實的坐在急救室外,等待著結果的宣布。

    梅盛林回頭瞥了一眼邵博炎,拳頭握的緊緊的青筋暴突,隨即又放了下來,坐在一旁的梅盛潔扯了扯梅盛林的衣袖,他才漸漸安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