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假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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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博睿覺得現下將宋玉引開,才是最要緊的。他禮貌客套地道歉過後,準備離開,抬頭卻看見方霏。她就站在不遠處,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很大,顯是非常吃驚的樣子。她看了他一眼,又來回地打量在場的所有人,但仍然理不清發生了何事。
歐陽博睿見方霏欲要走過來,隻覺得她要是插一腳進來,就更加錯亂不堪,當機立斷,上前直接拽住著她的手就往外走。宋玉緊跟在歐陽博睿身後,有如冤鬼纏身一樣,纏住歐陽博睿,哀怨地乞求他看一看他的計劃書。
方霏被歐陽博睿這突如其來一拽,拽懵了,他為什麽要拽她走,寧初夏為什麽伏在程宇懷裏哭,寧初夏的老公宋玉又是怎麽回事,他歐陽博睿為何要對痛哭的寧初夏道歉!
一時間,一堆問題在方霏腦海中冒了出來。
方霏欲要掙脫歐陽博睿的桎梏,她明明沒感覺到歐陽博睿有多用力握住她手腕,卻任她如何用力也掙不脫他的束縛,終究還是被他拽出了餐廳。
歐陽博睿將方霏拖出餐廳,塞進副駕座,戴上安全帶,自己坐進駕駛座,用力‘嘭’地一聲,關上車門,將糾纏不休的宋玉隔絕在外。
沒想到方霏已經解開了安全帶,開了車門,幾乎就要跑了出去,歐陽博睿快速探過身子,險險地抓住了方霏的手,一用力,將她拽回了副駕座上。
方霏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拉個安全帶至於幾乎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嗎?
她伸手狠狠地用力去推他,她那麽用力,而他卻是一座山一樣,紋絲不動,慢悠悠地牽過安全帶,在經過她麵前時,側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對她紳士地微微一笑。
方霏覺得此時歐陽博睿的臉在自己麵前放大了無數倍,他的睫毛怎麽那麽長?就像中東地區那些老外,睫毛濃密而纖長,還微微向上翹,簡直就不像是真人的睫毛!方霏有些懷疑他是否去接種假眼睫毛了。
他纖長的睫毛下,是一雙狹長的眼眸,他的眸子很深,像一潭深不見底湖水,方霏看著覺得心煩,奈何又推不開他,隻得偏過頭,不與他對視。
歐陽博睿的車子是瑪莎拉蒂跑車,動力十足,才開沒幾分鍾,已經從德慧路跑到了惠新路。
“歐陽博睿,你到底想載我去哪裏?停車!”方霏怒聲說到。
沒想到歐陽博睿十分乖順,立時停了車。
停了車子,方霏卻隻是怒氣衝衝地坐在車裏,默了數秒後才質問歐陽博睿:“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歐陽博睿似有所思地微皺著眉,又似無從說起,一臉為難地道:“發生了好多事情。”
方霏每次看見歐陽博那張永遠帶著紳士假麵的臉孔,維持的最大的客氣與禮貌的態度,就氣不打一處來,真想狠狠地將他這做作的假麵撕了下來。
隻是此刻她更加迫切地需要知道剛才發生了何事,遂現下暫時壓製著自己的怒焰,不與他計較,隻問到:“寧初夏為什麽伏在程宇懷裏哭?”
“其實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本來好好的,她突然就哭了起來。”
方霏每次與歐陽博睿談話都覺得無比吃力,現在她還什麽都沒有問出來,她微微咬著牙問到:“你為什麽在哪裏?你不是不認識寧初夏嗎?”
她記得他明明不認識寧初夏,上回林小姐的生日宴拒絕他的時候,她有提過寧初夏的名字,那時候他還問寧初夏是誰。
方霏見歐陽博睿似笑非笑,說:“她是我的相親對象。”
方霏驚得立時轉過頭,定定地看著歐陽博睿,不可置信地反問:“你和她相親?”
歐陽博睿笑得燦爛,眼睛都眯起來了,說:“是呀,是你叫我和她相親的。”
方霏更加是驚呆了,她何時說過,就算是讓他去和別人相親,全世界的女人都行,就除了她寧初夏不行!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樣仿佛是她第二次輸給寧初夏!
“我什麽時候讓你去和她相親?”
“你說過要是程遠不喜歡寧初夏了,你就有可能不喜歡程遠,那我就有機會了。”
方霏終於琢磨出歐陽話裏的意思,嘴角漸漸勾起冷笑:“好一個道貌岸然的假君子。”
歐陽依舊笑容和煦,說:“我從來沒承認我是君子。”
方霏沒與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想起了程宇摟著寧初夏的那個親密的場景,又問:“你相親,程宇怎麽在?他為什麽摟著寧初夏?”
歐陽博睿見方霏並不關心,他與寧初夏相親的如何,突然覺得有些無趣,便隨口答到:“他偶然路過。寧初夏撲進他懷裏,他就摟著她了。”
方霏意味不明地看了歐陽博睿兩眼,他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
方霏沒再問下去。
歐陽博睿見方霏漸漸垂下眼眸,他窺視到她眼底一絲狠厲的背後卻是重重的落寞。
他原以為她就是那樣狂蟒自大,嬌生慣養,不可一世的方家千金,或許世上沒有那個男人可以真正馴服這隻美麗的小野豹。
卻沒想到竟然有人能讓她放下一生下來就帶有的傲氣,甚至失了心丟了魂,無盡卑微地奉迎。
歐陽博睿隱隱有些不甘。
可是那又如何?他知道,她方霏是不會如願的。
他重新揚起一貫的微笑,對方霏說:“寧初夏很快就不會住程遠對麵。”
方霏驚訝之極,又十分不可思議,他似乎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並且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似的!她斜目盯著歐陽博睿,隻見他似笑非笑,卻是把握十足的樣子,她冷冷地說:“我不會感謝你的。”
歐陽博睿那和煦的微笑愈顯邪魅,側過頭,看著方霏,一字一句地說:“你會感謝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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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宇哥,我沒事了……”寧初夏仍然心有餘悸,手輕微發抖,她不著痕跡地將手挪蠕至大腿邊,緊緊拽著裙擺。
藍山咖啡館是禁煙的,程宇覺得煩悶,抽出一根煙,準備點燃時,卻看到了紅色禁煙的標誌,隻得將煙隨手扔在桌子上,淡淡地問:“你搬出宋家,他有沒有來騷擾過你?”
“沒有。”
“嗯。”
“……程宇哥,謝謝你,我知道是因為你,他才沒來騷擾我。”
程宇並沒有再說話,隻是沉眉肅目,不知道在思索什麽,過了好半響,他才又淡淡地問:“他還不肯簽字?”
寧初夏微微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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