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親眼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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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遠笑容十分輕鬆,隻是眼裏的精光狠厲得似要將寧初夏拆骨入腹。

    寧初夏臉色更加難看,她拚命地忍住淚水,是啊,程遠已經不再是程遠,這樣冷酷無情的話,從前隻有她寧初夏對他程遠說的,他如何會舍得這樣對她。她從前如此驕縱,隻不過仗著程遠愛她,一切都變了,她已經沒有驕縱的籌碼,就連低聲下氣,甚至是倒貼,程遠都已經不屑了。

    隻是他今晚為什麽還要打電話給她,還要拉著她來吃飯?可是她連質問的底氣了都沒有了,聲音低低的問:“那你今晚為什麽要和我吃飯?”

    程遠默不作聲,麵無表情地據著牛扒,半響後才冷冷的說:“我昨天救了你,難道你不應該請我吃頓飯嗎?難道你以為一句謝謝就夠了?”

    寧初夏慢慢低下頭,隻是因為他救了她嗎?

    結賬的時候,寧初夏伸手到手提包裏摸錢包,而程遠已經利索地掏出錢包,遞給了服務員一張金卡。

    寧初夏幽幽地看著程遠,程遠語氣還是那樣冷,說:“我不習慣讓女人付錢。”

    寧初夏心裏一疾,莫名地漸漸疼痛起來,他不單單是習慣為她付錢,他習慣為所有女人付錢。也是,現在幾乎所有男人都這般紳士,隻是她從前傻得可憐,才會那樣想,程遠隻為她一個女人花錢。

    程遠把車開到她樓下,和她一起下了車,走在她身後。

    寧初夏不解地回頭看著程遠,程遠沒有說話,樓下暖黃街燈,照在程遠臉上,將他棱角分明的輪廓鍍上一層絨絨的金邊,愈顯眉目俊朗,隻是眉目間卻帶著幾分沉鬱,他嫻熟地燃起一根煙,修長的手指自然微曲夾著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寧初夏看的有幾分失神,驀然聽到他說:“我送你上去。”

    程遠如此難以捉摸的態度,時冷時熱,讓寧初夏有些無所適從。

    他送她上樓,是因為紳士風度嗎?如果問他,你為什麽要送我上去,他大概會說,我不習慣讓女人獨自上樓吧。

    她訥訥地說:“不用了,你回去吧,我自己上去就可以。”

    程遠死死地盯著寧初夏,他又想起她今天早上醒來時,發現他在她身邊卻那樣驚慌,他語氣十分不屑地說:“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賴著不走。”

    寧初夏有些難過:“我不是這個意思。”

    程遠冷冷地問:“那你是什麽意思?”

    寧初夏不想與程遠繼續爭論,隻覺得現在的程遠似乎渾身都是刺。

    她搖搖頭,就向樓道走去。

    寧初夏拿出鑰匙開門進去,而程遠並不進來,隻是冷冷地站在門口,麵無表情地看著她進去,寧初夏扶著門邊,總覺得應該對程遠說點什麽,隻是她不敢再對他說謝謝,想起昨晚那兩個火辣辣的吻,她的臉龐漸漸地燒起來。

    兩人沉默了良久,程遠欲轉身離去,寧初夏她抿了抿唇,突然說到:“你……”

    程遠停住腳步,回頭注視著她,寧初夏被他看得莫名的緊張,聲音漸低:“你下去的時候小心點,樓道很黑。”

    程遠頭也不回,轉身決然離去。

    程遠回到公寓,才進門,就狠狠地將鑰匙一把扔在地上。他真恨這樣的自己,他到底在期待什麽?在她喊住他的那一瞬間,他竟然還有可笑期待!她連跟他吃頓飯都已經吃不下去了,他們之間十幾二十年的緣分,都比不上一個剛認識的男人!

    嗬,是啊,寧初夏又認識新的男人了!宋玉、dylan、大哥、現在又來個有緣人!他是真的瘋了才又去找她的,所有的痛苦都是他自找的。

    他真是恨極了自己。

    可是自從那天後,他卻每個晚上,都去接寧初夏,看著她安全進屋,他才放心離去。

    病入膏肓,莫過於此。

    ————————————

    方霏見手機屏幕顯示歐陽兩字,禁不住皺眉,猶豫了兩秒,想起他那句,你會感謝我的,終於還是接通了電話。

    “霏霏。”

    方霏聽到歐陽和煦的語氣,這般親昵的喊她,卻又不自覺地想到他那紳士假麵背後的鬼魅狡詐,不禁一陣惡寒,冷冷地說到:“你別這樣喊我,惡心,有事趕緊說。”

    方霏態度如此冷淡甚至談得上是惡劣,但是歐陽依舊語氣溫和親昵,語調輕鬆:“霏霏,你猜我前兩天看見誰了?”

    方霏冷冷地說到:“你能打電話給我,還能有誰,不是程遠就是寧初夏。”

    “果然聰明,難怪我被你迷的一塌糊塗。”歐陽笑說。

    “別廢話,趕緊說。”

    “前兩天程遠和寧初夏,手挽著手,一起燭光晚餐了,這幾天程遠更是天天專車接送上下班。”

    方霏電話都沒有掛,直接就將手機狠狠地扔在地上,手機瞬間被摔得麵目全非。

    歐陽博睿聽到電話那頭一聲巨響,卻是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方霏想也沒有想,開著車就到程遠的公司樓下守著,傍晚見程遠出來,她立刻上前,隻是見程遠以往那股沉鬱不但消散了許多,而且眉目舒展,嘴角竟似蓄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方霏隻覺得心猛地被人用鐵錘,重重地敲了一錘,血肉模糊,痛楚難耐。

    為什麽寧初夏這樣的放浪的賤女人,卻能撫平程遠眉宇間的沉鬱,而她對他一心一意,他卻置之不理?

    方霏漸漸紅了眼,她走到程遠跟前,程遠見到她,頓了頓腳步,卻繞過她,繼續往停車場走去。

    方霏緊緊地握住拳頭,他竟然如此對她,她真恨他!她顫著聲音,惡毒地在他背後大聲喊到:“你難道不知道寧初夏去相親了?”

    程遠呼吸一疾,又停住了腳步,手裏的車鑰匙被他捏得發出細微的摩擦聲,隻是停頓半刻,他頭也沒回,又繼續往前走。

    方霏她不甘心,真的一點也不甘心,她衝上前去,攔著了程遠的去路,話語更加尖酸刻薄:“她那麽多個男人,你就心甘情願做她的其中之一嗎?”

    方霏見程遠臉色鐵青,沉默許久,才在牙縫裏對她擠出幾個字:“不關你的事。”

    方霏悲又怒:“對,不關我的事,我隻是看不過眼,你又知不知道,她與你哥哥程宇的關係不菲?!”

    程遠大喝一聲:“夠了!”

    方霏蓄在眼眶已久的淚水終於落下,嘴角卻漸漸勾起一抹笑:“我親眼看見,你哥哥摟著寧初夏,不信你去問你哥!”

    程遠逃走似的,不待方霏說完,就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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