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麵無表情的回來。

    “怎麽？打完電話了？”

    薑勝利嘲諷。

    “瞧人家那副模樣，肯定是打完了。”

    王大少嘲諷，道：“陳大少，是不是馬上有一個電話打過來，告訴我事情完蛋了？”

    “差不多吧！”

    陳羽不動聲色。

    “哈哈！老爺子瞧見沒？他說差不多？真不要臉。”

    王大少大笑。

    老爺子則是搖搖頭，覺得陳羽十分無聊，隻是在垂死掙紮而已。

    可，正在這時，王大少電話響了。

    電話號碼正是小趙的。

    這讓他心裏一個咯噔。

    什麽情況？

    怎麽小趙打來電話了？

    難不成事情真的糟糕了？

    本來一開始辦事小趙就不情不願的，有點墨跡，現在又打來電話，明顯是不祥之兆。

    “電話來了？還真有電話？”

    薑勝利哈哈大笑，道：“王大少電話開免提，讓他聽聽。”

    王大少本來不想打開免提，萬一有什麽事情，還有一個緩衝。

    退一萬步講，就算事情真搞砸了，他也可以吹牛嘛！

    可，現在薑勝利這麽一鬧，事情一下子就沒有餘地了。

    “怎麽了王大少？”

    薑勝利見他遲遲不動，道：“您身體不舒服？”

    “我他媽被人家打的頭破血流，能舒服嗎？”

    王大少臉色難看，打開大哥大免提。

    “王大少，不好意思，薑的事情，我幫你辦不了了。”

    小趙開門見山。

    “什麽？別胡扯。”

    王大少臉色難看至極，道：“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不是你說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的。”

    “真的不是，我不幫你，是上麵來了新領導，新官上任三把火，人家查的正嚴。”

    小趙語氣非常為難，道：“新領導都點名了，要用薑勝利的案子作政績，我根本壓不下去。”

    確實有新領導，不過，並沒有主抓。

    隻是小趙的借口而已。

    要是直接說，對方肯定不答應。

    “小趙，你別搞我。”

    王大少有點慌了。

    實在沒想到，竟然讓陳羽說中了。

    事情真搞砸了。

    “我也沒辦法，咱們這麽多年的兄弟，你都說話了，我肯定不能不幫你。”

    小趙無奈，道：“可，我真的沒辦法。”

    “你別扯淡行不行！”

    王大少都不知該說什麽了。

    腦瓜子嗡嗡的。

    “真不是扯淡。”

    小趙道：“要不然你找找王家的關係，讓王老爺子出麵？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一聽要找王老爺子，王大少急眼了。

    這種事，怎麽能找老爺子？

    這不是找死嗎？

    “小趙，我就問你，能不能辦？”

    王大少怒道。

    “真不行，有新領導來了。”

    小趙回應

    “什麽狗屁新領導，分明是你小子不想出力。”

    王大少大怒道：“我告訴你，這件事你要不給我辦成，我饒不了你。”

    聞言，小趙也不高興了，他本來就不喜歡這家夥，現在又罵人？誰慣著他？

    “王大少，你這樣就不太對了吧？”

    小趙冷哼道：“不是我不幫你，是幫不了，實在沒辦法。”

    “幫你就是兄弟？不幫你就惡語相向？”

    “罵你怎麽了？我告訴你，你必須辦成，不辦成，老子見你一次罵你一次。”

    王大少怒道：“聽懂沒有？”

    “傻子，你以為我是你爸爸？要慣著你？”

    小趙直接掛了電話，狠狠吐了一口痰，道：“呸！什麽東西！”

    “媽的！敢掛我電話？”

    王大少大怒，馬上又打了過去，結果人家根本不接，連續打了好幾個，人家都不接，這下可沒麵子了。

    他頓時尷尬無比，看著薑勝利祖孫倆，道：“沒事，一會就能打通，這件事一定能辦成。”

    薑勝利早傻了，呆愣在原地，像個木樁。

    王大少說的話，他早聽不見了。

    他現在滿腦子隻有小趙說的那句話：來新領導了，要把薑勝利的案子辦成典型。

    如果是這樣，真是神仙難救。

    見慣風雨的老爺子也是一陣暈眩，差點腦淤血。

    本來還以為事情辦成了，結果直接拉稀了。

    “王大少，事情真的沒有一線生機了嗎？真的完了？”

    他聲音有些顫抖的問。

    “您一定要幫幫忙，要是新領導真的主抓這件事的，勝利就完蛋了。”

    他是老江湖，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意味著什麽。

    “老爺子，您放心，千萬別著急，我馬上打通電話，隻要打通電話，肯定能讓他辦事。”

    王大少信口雌黃，道：“我可是有殺手鐧的。”

    “真的？”

    王老爺緊張的心，稍微放緩了一點。

    “我能騙您嗎？”

    王大少安慰，道：“我騙您，也不能騙您不是？”

    “那就好，那就好。”

    老爺子長舒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電話也打通了。

    王大少給了老爺子一個眼神，意思很明顯，您就瞧我的吧！

    結果…

    小趙先開罵。

    “姓王的，你煩不煩？告訴你，老子幫不了，幫不了，你聾了？還是傻了？”

    “別再給老子打電話，要是再打電話，老子直接舉報，不僅讓你蹲監獄，還讓薑勝利逃不了幹係。”

    “實話告訴你，資料還在我手裏，別惹我不高興，讓我不高興，馬上把資料遞上去，一點餘地都不留。”

    小趙也是猛。

    完全就是破口大罵。

    罵完還直接掛斷，根本不給王大少反駁的機會。

    王大少氣死了，想要打過去回罵，結果人家已經關機了。

    早料到他要髒話伺候，小趙索性關機，不聽他的汙言穢語。

    “王八蛋！王八蛋！真是一個王八蛋！”

    王大少氣得破口大罵。

    “小趙，你個王八蛋，老子饒不了你。”

    嘭！

    大哥大直接被他摔了一個粉碎。

    “呦嗬！王大少脾氣真大。”

    老牛嘲諷。

    一直被他們嘲諷，老牛早憋壞了。

    “哼！”

    王大少冷哼。

    他想反駁，可，無從駁起。

    “電話都摔了，是不是聯係不了小趙了？”

    老爺子呼吸急促，明知故問。

    “爺爺，您還關心什麽電話？”

    薑勝利抱頭痛哭，道：“我完蛋了，我要被辦成典型了。”

    “不要怕，我相信王大少一定還有辦法。”

    老爺子趕緊看向王大少，道：“您一定還有辦法吧？”

    王大少沉默不語。

    他現在有個屁的辦法。

    “王大少，您怎麽不說話？您可是我們的主心骨啊！”

    老爺子急了。

    “小趙說，不是可以找找你們家老爺子嗎？找找看怎麽樣？你怎麽不說話了？”

    “現在隻有你能救勝利，你可不能不管啊！”

    王大少死活不言語，老爺子上前對著他耳朵喊，還以為他聾了。

    “去你的老頭子。”

    王大少一把推倒老爺子，罵道：“老子又不聾，你叫個屁！”

    “你…你…”

    老爺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王大少，話都說不出來。

    “你什麽你？老子欠你的？”

    王大少大罵，道：“給你辦是情分，不給你辦是本分，別他娘老子欠你錢一樣，追著老子問。”

    “你…你…”

    老爺子氣得臉色鐵青，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死過去。

    “爺爺！”

    薑勝利嚇壞了，哭喊，道：“你可別死啊！你死了我可怎麽辦？你死了誰護著我？”

    “你腦子有毛病吧？你爺爺氣昏頭了，還不趕緊送醫院。”

    老牛怒道：“一會兒，他娘真死了。”

    “我不去，我沒錢。”

    薑勝利大聲喊：“讓薑麗爸媽去，是他們的女婿把老爺子氣成這樣的。”

    到了如此緊急的時刻，薑勝利竟然怕花錢，而且，竟然還想著坑薑麗一家。

    “老爺子，你怎麽了？”

    老薑衝了進來，趕緊抱起老爺子送醫院。

    楊氏不樂意管，老爺子死就死，她一滴眼淚都不會掉。

    可，老薑不行。

    不過爹怎麽偏心，都是親爹，他不敢有一點怠慢。

    “你記得多準備點錢，要是爺爺有個三長兩短，饒不了你。”

    薑勝利還威脅一句。

    他生怕老薑不給花錢。

    事實上，隻要是老爺子的事，人家從來不怕花錢。

    尋找五帝錢，就是明證。

    “既然你沒有送老爺子去醫院……”

    陳羽冷哼道：“地上的尿，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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