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她是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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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清淩淩的仿佛看透一切的視線下,常光遠拉著白潔的手一緊,下意識的想甩開,說真的,他緊張了,他怕被發現。
    他料想過被發現的那一天,但是沒想到那麽快,對徐世靈,他還沒膩,嘴張了張想解釋什麽,可一對上徐世靈那譏諷上翹的唇角,他一切話語都堵到喉嚨眼兒了。
    可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情感,甚至破罐子破摔,他想著,反正徐世靈都看見了,他無論怎麽解釋也不行了,要是徐世靈撒潑哭鬧,在白潔麵前他也不能承認。
    常光遠飛快的舔了下唇,看著徐世靈慢慢走到他麵前,一襲白裙身姿曼妙,她雙手背在身後,俏麗的臉龐露出優雅的一抹笑容,歪著頭打了個招呼,“常光遠,好巧啊,在這能碰見你。”
    “你怎麽來了?”常光遠擰眉,有些想不明白徐世靈的態度居然是這樣不溫不火的,沒有上來就打他,罵他,也沒有發瘋,還笑的出來。
    一瞬間腦子裏閃過眾多想法,最後停住的一個原因就是徐世靈還喜歡他,就算發現他和別的女生不清不楚也不會在他麵前撒氣,給他留足了麵子,等過後再委屈的衝他哭訴。
    “哦,我無聊,出來隨便走走,沒想到這麽巧,碰到你了。”咬牙切齒的語氣。
    好歹認識快兩年了,在一起也一年了,徐世靈自認為挺了解常光遠的,他皺皺眉她就知道他要做什麽,如今瞥見他臉上的那抹自得,瞬間明白他在想什麽了。
    該不會以為自己愛他愛的死去回來,還願意忍受他出軌?
    再給他表演一個一哭二鬧三上吊?
    她又不是戀愛腦,也不想去挖野菜。
    對此,徐世靈隻想給他一個兜,長得醜想的倒挺美,至於為什麽她還在這不願意走,隻是想問常光遠為什麽出軌的原因罷了。
    還有,她還沒甩常光遠呢,居然先被甩了,氣死她了,這個場子她一定要找回來。
    白潔看著麵前高挑漂亮的女孩子,眼睛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然後臉上慢慢就充滿了敵意,那頭發怎麽養的這麽烏黑亮澤,臉為什麽這麽小這麽白,眼睛還這麽大,這女孩長的太好看了,跟洋娃娃似的。
    她摸著自己的臉再看她身上的白裙子,料子看著就順滑柔軟,米色腰帶掐出細細的腰身,在身後係成蝴蝶結,裙擺上點綴著大片的複古蕾絲,比自己身上的襯衫裙好看太多了,而且她沒記錯的話,那件白裙子是在京市最火的恒越女裝店買的。
    她當時去看了,店裏就兩條,她一眼就看中了,但是一條裙子要八十多塊,她媽媽沒舍得給她買,最終買了她身上這件四十多塊的襯衫裙。
    白潔咬著唇,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她都忍不住多看兩眼,那常光遠呢,這麽想著抬頭一看,果然,常光遠正直勾勾的盯著女孩子看。
    她頃刻眼神冒火,掐了下常光遠的胳膊,瞪著女孩子,一手指著,趾高氣昂道:“常光遠,她是誰?”
    她不嫉妒這個女孩子卻也喜歡不起來,但是如果常光遠多看一眼,那不行,常光遠是她的東西。
    感受著胳膊被掐的疼痛,常光遠嘶了一聲,好懸繃住麵皮沒露出不耐煩來,實際上,最近他沒少挨掐,胳膊青一塊紫一塊的,穿衣裳也隻敢穿長袖了。
    可和徐世靈在一起的時候,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徐世靈一直是溫柔如水,輕聲細語的。
    想到這,常光遠的眼睛暗了暗,要不是白潔還有用,他真是一刻也忍受不了這粗俗的女人了。
    “說啊,她是誰?”沒等到常光遠的回答,白潔心提了起來,重複了一遍,複又陰陽怪氣道:“哦,我知道了,別不是你以前的相好吧。”
    徐世靈也笑道:“是啊,常光遠,我是誰介紹一下唄,別讓這位小姐姐猜了,多辛苦。”
    說完挑了下纖細的眉毛,“我的身份這麽難以啟齒麽,那我可要自己說嘍?”
    “這位小姐姐,其實我是……”
    “她是我朋友。”常光遠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說出一句其他的也不再難開口了,他深呼吸口氣,看著白潔柔柔一笑,“小傻瓜,你胡思亂想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有相好呢,我剛才想事情,沒聽見你問我的,這位女生是我朋友。”
    “朋友?”白潔臉上帶著狐疑,眼神在兩人身上打轉,也不知信沒信,“真的?”
    “真的!你還不相信我的為人麽,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了。”常光遠隻差點指天發誓了,眼角餘光瞥了徐世靈一眼,內心想著,目前為止,還是先穩住白潔再說。
    徐世靈心軟,隻要自己多哄哄她就好了,希望徐世靈能明白他的苦衷,在白潔看不到的地方,他深情的看著徐世靈,滿眼寫著等我給你解釋。
    徐世靈自動忽視他眼睛抽筋,“噗嗤”一聲笑出來,眉眼彎彎的,她抬起細白的手指掩著唇,看著常光遠笑道:“看給你嚇得,我就想說我是你朋友,你以為我想說什麽啊?”
    語氣熟稔的像是多年的好友,而不是前幾天還手拉手散步的男女朋友。
    常光遠扯扯唇角,幹巴巴的笑了下,今天的徐世靈和平時太不一樣了,整個人氣勢大變身,仿佛眼角眉梢都帶著傲氣,不再是他眼裏的小女生了,讓他感覺有些陌生。
    他也不想這樣,可他不得不這麽做,徐世靈長得好看除了帶出去有麵子其實一點用也沒有,她普通的家庭條件不能為他的事業添一分力。
    他馬上大四了,其他同學家裏都有門路,實習工作早已安排下來,他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他在京市沒有一點關係,如果不想辦法,等畢業了隻能分配到老家那小鎮上當一名普通的,每月拿那二三十塊死工資的老師。
    他考到京市,學習奮鬥四年不是重新回去的,要是這樣,那他四年的努力不是白費了,常光遠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