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傾番外:半夜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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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梓誠一震。
漢華勢力的龐大遠不是他所能想象的,而她一句話那樣輕而易舉,“你想要漢華”?
“對”,賀蘭傾點點頭,眼睛毫不掩飾他的目的,“你願意幫我嗎”?
“所以…你來新加坡的目的、你沒有推開的原因都是因為漢華…”?關梓誠吃力的詢問,眼神越漸迷茫。
“是你先來到我身邊的”,賀蘭傾不置可否,眼下湧出不易察覺的憐惜芑。
關梓誠眼底劇痛,車廂裏突然響起他急促的呼吸聲,仰頭望著上方快要透不過氣來。
“喂,你先冷靜點”賀蘭傾急忙壓住他胸口,看他鼻息越來越重,馬上要窒息的樣子,湊過去吻住他張大的嘴巴,使勁往裏麵度氣,過了幾分鍾,看他呼吸稍微平緩了些,才輕聲問道:“好點了嗎”?
關梓誠閉目望著窗外,外麵的光線打在他臉上脆弱的沒有一絲生機蝟。
賀蘭傾無奈的輕歎了口氣。
車到了醫院,賀蘭傾連忙讓醫生過來把他送進了急診室,她長這麽大,從來沒碰到過像關梓誠這樣的人,起初還以為他是憨厚清澈的,可又覺得他是有故事的人,原來竟是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長大,親生大哥一直覬覦他身體,甚至用暴戾手段禁止他愛上別的人,為什麽時常看到她的時候還會有那樣傻傻的笑容和清澈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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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的vip病房裏,燈還在亮著。
樂揚到醫院時,賀蘭傾正靠在病床邊的沙發上,右手撐著右頰,雙目微闔,淺睡著,側麵望過去,她就像一幅難得恬靜美麗的水彩畫,她的嘴角微微有點腫,讓人覺得憐惜。
他放輕腳步走過去,她立刻睜開了惺忪的雙眼。
“打攪到您了”,樂揚把剛才在路上買過來的夜宵放到桌上,順便看了眼病床上正打著點滴熟睡的關梓誠,“關梓誠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照您說的,我還把昨晚拍的那些照片複印了幾份,一份扔在關家大門口,另一份送去了報社和警察局,不過關梓誠的臉我已經讓人處理的模糊了,他們不會知道的,從明天開始外界就會知道關金賢試圖強、暴男人,有我們借住卓家的名義在背後推波助瀾,我相信警察很快就會去找關家的麻煩了,而關萬軍永遠都不會查到我們”。
“關萬軍一向把關金賢看的很重,到最後一定沒想到自己最寶貝的兒子,落得一個四肢再不健全,連話也不能說的下場”,賀蘭傾從夜宵袋裏取出一杯香濃的奶茶飲了口,“不過…我這麽做會不會傷害到關梓誠”?
樂揚愣了愣,何時開始賀蘭傾已經開始會在意別人的感受了,“是大小姐您幫了他才對”,頓了頓,又道:“您累了一天,先回去吧,這裏我來守著”。
“不用了”,賀蘭傾搖搖頭,“我在這裏等著吧”。
“但是…”。
“關萬軍是個老奸巨猾的人,我不信他一點都沒察覺他受傷的事,他隻是完全不管心這個人罷了”,賀蘭傾忽然看著床上的關梓誠道。
“那我給大小姐您拿床毯子過來”,樂揚到另一間房找了張薄被過來扶著她躺下,“我會在外麵睡,樂揚永遠不離開大小姐”。
“樂揚,謝謝你”,賀蘭傾舒服的窩進沙發裏,到半夜,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正睡得香,迷迷糊糊的拿起來就接聽,結果“喂”了半天也沒人接。
她努力找回意識看了下號碼,是個陌生的來電,不過看前麵幾位數字好像是國內的,莫非是…心裏突然閃過一道身影,“崔以璨,是你嗎”?
電話又靜了會兒,幾乎以為快要斷了時,突然傳出來一個冷哼聲,“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
“怎麽會”,賀蘭傾揉了揉頭發,她也不知怎麽就有感覺是他,明明先前都沒他號碼的,“你這麽晚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問句你死了沒有”。
“崔以璨…”,她磨牙,實在拿他沒辦法,“你現在…淩晨四點打電話過就是氣我的嗎,你不要睡覺的…嗎…”,這家夥在搞什麽鬼。
“看來你好的很,我就是來提醒你一句,不要交男朋友”。
“什麽”?她被他激的睡意全無。
“否則我會讓那個男人死的很慘”,崔以璨冷酷的低咒了句。
“見鬼,這和你沒有…”,她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已經“嘟嘟”的傳過來了。
“這小子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她對著電話莫名其妙的嘟噥了兩句,躺在沙發上翻轉了幾回,實在沒力氣想那麽多,扔了手機倒頭就睡了。
到了清晨又是被細微的動靜聲弄醒的,她一睜眼,便看到關梓誠從床上爬起來穿鞋。
“你要幹什麽”,賀蘭傾霍的掀被起床,“醫生說你髒腑出血,胸口還斷了跟肋骨,腿和手都有受傷的痕跡,必須好好休息”。
“我要回去”,關梓誠執意起身,站起來,身體立刻一陣劇痛,昨天還好些,今天似乎疼的更厲害了。
“回去,回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賀蘭傾皺眉,“你一整夜沒回來,你家人也沒打過一個電話過來,他們根本就不拿你當親人”。
關梓誠隱忍的咬牙,賀蘭傾想起醫生說他不能受刺激,歎氣扶住他,誰知道剛碰到他就被狠狠甩開,“你別碰我,我髒——”。
賀蘭傾愕然。
“你都知道了,你難道不會嫌我髒嗎”,關梓誠抬起頭,星眸裏滿滿都是痛楚和嫌惡,那是對自己的厭惡,“我自己的親哥哥一直對我有非分之想,我不想表麵上你看到的那樣,我其實是個肮髒的人,我以為…我的生活還是有光明,還是可以重新開始的,至少在遇到你的時候我是那樣想的,隻要你不知道,你就不會討厭我…”。
賀蘭傾看著他現在這個樣子,想起昨天自己對他的厭惡,突然有了罪惡和慚愧感,兩個男人的確是很惡心,但他是被逼的不是嗎,“那麽你可以把你的事跟我說說嗎,還有關金賢昨天說的那個孫秋歡…”。
“秋歡…秋歡是我高中時候的女朋友”,關梓誠低斂的眼睛裏突然湧出驚顫的水光,“她是個很善良的女孩子,那時候她是班上的第一名,還我最笨,是倒數第一,老師就讓她幫我補習,我們是那時候喜歡上的,她不像別人一樣嫌我笨、嫌我學習不好,可是被關金賢知道了我們交往的事,他讓他的手下一個個把她給強、暴了,還以此威脅我,我沒辦法,隻能屈從他,卻不知他讓秋歡在外麵看著,後來秋歡受不了自殺了,她還那麽小卻被我害死了,我一直覺得自己滿身的罪惡,秋歡死後,他再也沒辦法威脅到我,便想方設法虐待我、毆打我,起初的時候我跟別人說,他們都不相信我,在人前他就像一個很好的哥哥,人後根本不把我當人看,後來我爸知道了這件事,他卻隻是把事情壓下來免得宣揚出去丟臉,警告過我哥幾次,後來見沒用,幹脆把我丟出了國,回來後關金賢倒是沒像以前那樣,直到你的出現,原來他一點都沒用改變過…”。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l/1/1466/inde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