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忘憂湖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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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句話讓我有所警醒,可是,應該不可能吧,就算他們真的有什麽關係,也不至於天天拿我開涮啊,而且,姓盧的又不在少數,盧村那裏幾乎都是姓盧的。

    “你這話什麽意思?”我總感覺,張馳應該還知道點別的。

    他聳了聳肩膀,渾身的肉都跟著顫抖,然後說了一句:“沒什麽意思,就是告訴你一聲。”

    我擦,玩我!

    下午,我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倒是成功的讓盧教官沒有那麽肆無忌憚,反而不時問問我,要不要休息一下。

    中間自由活動的時候,有個小個子女生,好像是叫馬多多,紮著兩條小辮子,一笑還有兩顆小虎牙,挺好看的,突然帶著兩個女生,跑到我跟前,然後神秘兮兮的對我說:“張小天,你猜咱們教官是不是玻璃?”

    我擦,這個學校,還真是什麽人都有,連腐女都出來了!我長得就那麽像小受嗎?

    扔下獨自在風中淩亂的我,她們跑開了,回到自己的位置那幾個看起來應該是她室友的女生聚在一起,時不時看著我,捂著嘴笑著。

    這個盧教官,盧誌,最好從今天下午開始,你就別來騷擾我了,我真的要瘋了。

    不知道是我的祈禱起了作用,還是盧誌自己也看出了好像有人開始用一樣的眼光看我們倆。拜托,我根本不認識你好嗎……然後,下午他真的沒有再找過我麻煩,而是把目光放在了那個說我和他有一腿的馬多多身上。這樣真的好嗎?難道不會讓人更加誤會?

    晚上回到宿舍的時候,感覺整個身子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今天有幾個女生實在扛不住,已經中暑了,有個男生也沒有頂住,華麗麗的倒了下去。

    不過,因為下午盧誌沒有再騷擾我,我反而覺得,累點就累點吧。

    宿舍的電話突然想了,這個電話,打電話要輸入自己的鐵通卡號和密碼,但是接電話是免費的,我們來的第一天,就已經把號碼告訴了家人,不過現在這個時間,應該不會有哪個不開眼的家長給我們打電話吧。

    二偉離電話最近,他直接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你好,找誰?”

    上高中之後,二偉越來越沉穩,說話也變得有點文縐縐的。

    那邊好像是個女生的聲音。

    很快,二偉把電話遞給我,說找我的。

    我半信半疑,怎麽會有個女人找我?我媽?如果是我媽,二偉應該叫嬸,可是剛才他明明什麽都沒有稱呼啊。

    “你好,你誰啊?”我接過電話,先發製人。

    “哈哈哈哈……”電話那邊沒有說話,反而直接爆發了一連串的笑聲,不過,中氣十足,不是我媽,應該是跟我年紀差不多的女生。

    “不說話我掛了。”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那邊看我好像動了真格的,趕緊開嗓了:“別掛,張小天,是我,馬多多。”

    我去,原來是這位姑奶奶。

    不過,大晚上的,她也被盧誌折騰了一個下午,難道不累嗎?旁邊還有他們寢室裏其他女生爭先恐後的說話聲,好像在那裏說著什麽:“快跟他說,趕緊的。”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馬多多忍住了笑聲,貌似很認真的說:“張小天,麻煩你個事唄,最近咱班流傳的事,你應該知道吧?”我一聽,嚇了一跳,他說的是不是那天張馳跟我說的水房歌聲那個跳樓的男生?她也知道我聽見了?但是她能有什麽事情麻煩我?

    “我能幫上你什麽事,我也是剛聽說……”我也想解釋一下,畢竟,對於這件事情,我可沒有張馳知道的多。

    “哎呀媽呀,你都聽說啦,那太好了,找你就對了,既然大家都知道盧教官對你有意思,你明天幫我們求求情,輕點折騰我們女生,多讓我們休息唄?事成了之後給你買阿爾卑斯……”

    我擦,我好像會錯意了,而且好像聽到什麽關於我的八卦了。

    那邊哄笑成一團,馬多多還一直喂喂的問我還在不在。

    我哭笑不得,說著:“大姐,能不能別亂說,我都不認識他,有個屁意思。”

    “嗯嗯嗯,對,我們知道你不認識他,慢慢就認識了。”馬多多似乎知道我要怎麽回答一樣。

    這算什麽,逼良為娼?逼我一個直的變成彎的?

    “行了,不跟你強了,我還以為你想說的是別的事呢。”我想掛電話了,我深知一個道理,跟女人爭辯,你是不會贏的。

    “什麽,你們還有別的事?說來聽聽唄?不止阿爾卑斯,還有旺旺仙貝怎麽樣?”女人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燒,我卻已經快被烤焦了。

    掛了電話,我可不理會那邊的喋喋不休了。

    我得想個辦法,明天找個什麽借口,不去參加軍訓了呢,拉肚子?或者腿抽緊了?水土不服?要不然,軍訓的時候假裝暈倒中暑?

    算了,不想了,明天再說明天的,今天小爺我累了,睡覺。

    沒想到,睡到半夜,又醒了,不過,豎起耳朵,並沒有聽到水房有什麽特別的動靜。心裏踏實了下來,也許那天我去過水房之後,因為黃天霸的關係,那個家夥不敢出來了吧。

    想上個廁所,卻突然發現,張馳那個死胖子,又支了起來,白花花的肉橫在那裏,單手拄著頭,另一頭拄著枕頭,另一隻手拿著個小扇子在那裏扇風,看來他是熱醒了。

    “嚇我一跳,你怎麽跟個鬼似的。”我抱怨了一句。

    他無所謂的說了一聲:“我要是鬼,你這屋裏誰能跑了?”

    算了,懶得和他爭辯什麽。

    “我去廁所,你去不去?”莫名的有點心虛,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的歌聲,和他講的那個故事。

    我們的廁所燈,挺昏暗的,光線不是特別好,而且窗戶也是正對著忘憂湖。

    我記得那天水房聽見歌聲,我就看過夜晚的忘憂湖,水汽氤氳,還真的挺漂亮的,不過,今晚那邊的路燈不知道為什麽沒有開,顯得有點陰森。

    “那邊是處對象的聖地。”胖子突然提著褲子湊了上來,眼睛盯著忘憂湖的方向。

    我想了想,也對,那裏是學校開鑿的人工湖,定期清理,水裏還種了荷花,雖然現在已經敗得差不多了,不過,旁邊就是空氣清新的小樹林,再加上湖邊有一排一排的長椅,的確很適合談戀愛的人過去散步。

    “你知道的可真多。”我不禁看著他,這個胖子,好像對男女的事情,格外感興趣。

    “那當然,不但知道這個,我還知道,有個女的還在那裏被強奸了。”他說的下一句話,立刻就破壞了我對那片人工湖美好的看法。

    處對象,和強奸,似乎完全是站在對立麵上的吧。

    “擦,就知道你嘴裏不會有什麽好話,走吧,回去睡覺,明天還得受虐。”想起還有十多天的軍訓,苦不堪言。

    “等一下,你聽。”他突然攔住了我。

    我被他嚇了一跳,可是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看著他專注的樣子,我也豎起了耳朵,聽聽是不是真的有什麽值得注意的聲音。

    好像真的有,而且就是從忘憂湖那邊傳過來,是一個女人的哭聲,嗚嗚咽咽,很淒涼,很悲傷。

    現在的時間,應該是十點多吧,也就是各個寢室已經熄燈的時間,樓下的大門已經落鎖了,如果真的有女生在那裏的話,會是什麽情況?

    我狐疑的看著他,直覺,好像是什麽東西。這才來學校幾天,先是半夜水房有人唱歌,然後是上個廁所都能聽到有女生在哭,這個學校是不是真的有點邪門?

    “行了,別聽了,可能是哪個高年級的男生又把哪個女生第一次奪了,女生正後悔呢。”擦,這也行,這個張馳還真是猥瑣。

    不過,他說的似乎也不無可能。我寧願相信是他說的那樣,也不希望真的在這個學校有太多不幹淨的東西,而且正好都被我遇上。

    回到寢室之後,張馳又跟我說了一句話:“我說的你別不信,我見過咱們盧教官,幾年前出事的時候,他就來過。”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