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70章 花瑞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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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薑逸洗漱完畢,頭頂著鳳凰建國來到小黑房間的時候,羽微就已經是衣容整潔的站在小黑的床邊了。

    之間房間當中除了羽微、花竹隱、霜落婆婆還有剛進來的薑逸之外,還有一位穿著白裙的年輕女孩,此刻,那女孩正坐在床邊給小黑施針,而花竹隱卻反而成了她的助手。

    薑逸湊到羽微身邊,附耳小聲說道,“關於……那件事,我們找個機會再繼續談清楚。”

    站在房間另一邊的霜落見到兩人毫不避嫌的親密舉動,忍不住一臉了然的捂著嘴輕笑了幾聲。

    “……好了,我知道了。”羽微心裏覺得有些別扭,便不留痕跡的向另外一個方向挪了幾步,拉開了她和薑逸之間的距離。

    “她是誰啊?”薑逸伸手指了正在指給小黑施針的那個女孩,一臉好奇。

    “噓,這個等待會兒再說。”羽微向他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輕聲道,“我們兩個在人家施針的期間留在這房間裏本來就是非常的不合適的了,所以在這個當口,你就別再說話了,當心影響人家下針。”

    “哦。”薑逸隻好乖乖的閉上了嘴。

    一時間施針完畢,那女孩長舒了一口氣,仔細一看便可以發現,她現在已經是臉色發白,雙手微抖,滿頭大汗了。

    隨即她整個人就險些直接癱軟在那裏,還是花竹隱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她的身子,又從手邊的藥箱裏取出了一味丸藥遞給了那個女孩,“我真是該死,明知你有病在身,卻又害你白白勞累了了這半日!瑞如,你快先吃了藥,再上那邊的椅子上坐下略歇歇去吧。”

    “不妨事的,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自然知道。”花瑞如就著霜落端來的半杯水咽下了花竹隱遞來的藥丸,又坐在床邊略微的順了口氣,這才在花竹隱的攙扶下站直了身體,勉強走到了床邊的椅子旁邊,然後靠著椅子的靠背直接歪在了那裏。

    “吃了藥,可是覺得好些了?”花竹隱十分殷勤的又是把脈又是遞水的。

    花瑞如微微的點了點頭,細聲細氣的說道,“五叔,還有客人在呢,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啊。”

    “啊,嘿嘿嘿,是我的不是了。”花竹隱憨憨的摸了摸後腦勺,“不過我想羽微姑娘和薑逸公子是不會介意這些小事的。”

    “即便是這樣,也不該在客人麵前失了禮數的。”花瑞如看起來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但說話的口吻卻是十足的老成。

    “沒關係,我們不介意的。”羽微擺擺手,連忙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我還不知道這位小姐究竟是誰呢,你們有沒有人能給我介紹一下的。”薑逸隨口插了一句。

    “哎呦,你瞧瞧,奴婢這老糊塗,竟是忘了給兩位介紹了。”霜落十分懊惱的說道。

    “羽微姑娘,薑逸公子,這位是我們大老爺家的嫡親孫女,醫術高明,就隻是身子弱了些,唉……”說罷,霜落又轉向花瑞如做介紹,“這兩位就是我們家小少爺的救命恩人,羽微姑娘和薑逸公子了。”

    “你好。”霜落介紹完畢,羽微和薑逸便向花瑞如打了一聲招呼。

    花瑞如輕輕頷首,作為回禮。

    “你們別看我這個侄女年紀小,她在醫術方麵的造詣卻是在我之上的。”花竹隱笑道,“隻可惜她年起輕輕的也染上了這個怪病,今早是我見她氣色好了些才勉強同意她與我一同前來為小黑施針的,卻不想依舊還是老樣子,唉……”

    “五叔,你又說起這些做什麽,沒得叫兩位恩人笑話,你看我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嘛。”花瑞如淡淡的說道,“堂弟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現如今這樣的狀況,子嗣後代的事情便就是天大的事情,兩位恩人救下了堂弟便是救下了三爺爺一脈,我這裏少不得也是要再次謝謝兩位恩人的。”

    “小黑公子的病是長年吃錯毒藥導致的,雖是十分凶險,但也不算什麽疑難雜症,對這種病症我還是有把握的,隻不過治療時間恐怕是要相對長一些了,在此期間難免要請兩位恩人多擔待些了。”

    “兩位恩人遠道而來,也沒什麽好招待的,昨晚在三爺爺這裏可是休息好了?若是有什麽不習慣的地方,請盡管說出來,不必客氣,兩位恩人的要求隻要是我們花家能夠做到的,我們就一定會盡全力滿足兩位恩人的。”

    “花小姐不必這樣,其實我們也沒做些什麽的,哪裏就當得起姑娘這樣的感謝了。”羽微被花瑞如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們住在這裏,就已經很是打擾了,哪裏還能再提些什麽要求呢,不過就是小黑的這個病罷了。”

    “恩人放心,瑞如和五叔一定會盡心照看小黑公子的。”花瑞如正色道。

    “就是,你們隻管將小黑公子放心交給我們就是了。”花竹隱也在一旁幫腔。

    羽微笑道,“這樣真是太感謝你們了。”

    薑逸道,“花小姐也不用把我們叫做‘恩人’了,最好就連‘姑娘’或者‘公子’這樣的後綴也不要加,聽起來怪別扭的,其實直接叫我們的名字就可以了,互相之間隻叫名字這一點,我和羽微都是非常習慣了的,是不會覺得你們對我們不尊重的。”

    “這……禮不可廢。”花瑞如一臉的為難,“這話若是傳了出去,知道的會說是兩位恩人不拘小節,不知道的還會覺得我們花家不動禮數呢,這當真是萬萬不可的。”

    “……”薑逸和羽微互相對視一眼,便沒再說什麽了。

    說話間,便有外頭跟著的下人進來請,說是大老爺要花瑞如回家去。

    “真是對不住了,兩位恩人別見怪,因為我身體不好,實在不能在家外邊逗留太長時間,這不,才坐了這麽一會兒就得走了。”花瑞如一臉歉意,“兩位恩人如果有時間,大可以去我家走走,我爺爺也說想見見兩位恩人呢。”

    “花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會去拜訪的。”

    送走了花瑞如之後,花竹隱也起身告辭,說是要去看看小石頭有沒有好些,這是正經事,羽微二人自然不能加以阻撓。

    不一會兒,房間裏又隻剩下羽微,薑逸和昏迷不醒的小黑了。

    “羽微,你注意到花小姐腰上玉佩的雕花圖案了沒有。”薑逸冷不丁的在羽微耳邊說了一句話。

    “人都走了,有什麽話你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啊。”羽微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有什麽圖案啊,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神經大條的很,又怎麽會注意到那些。”

    “就知道你沒注意。”薑逸不禁又洋洋自得起來,“那個圖案,在酆都山的地牢裏,在同我們關在一間牢房裏的那個老者身上,我們見過的。”

    “啊?啥意思?”羽微不解,即便是見過又能怎樣?那次的比賽搞得那樣隆重,搞不好大半個幽都的人都去過,有什麽稀奇的,難道這兩者之間,存在著什麽特別的聯係嗎?

    “沒什麽意思,我就是有些好奇罷了。”薑逸隨口解釋道。

    “哦。”羽微似懂非懂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