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77章 血毒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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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花老爺子請先等一下,我怎麽越聽越糊塗了。為啥血毒發作的大小姐咬了你們就沒事,而咬了我們就一定會死呢?還有啊,花家不是醫術世家嘛,你們研製出個法子解了這血毒不就好了嘛。”薑逸問道。

    “薑公子不知道緣故,花家人身上一般都會佩戴一個特製的香囊,被血毒發作的人咬到之後,隻用這香囊在那人鼻頭放置一小會兒,他就會陷入沉睡狀態了,所以一般的情況下,都是不會鬧出人命的。”花竹隱解釋道,“而且這血毒並不是一種病症,而是一種巫術,不是尋常醫術就能解得了的。我花家祖上幾代人曾花了幾百年的時間研究過這種巫術,但最終都是不了了之了。”

    這種血毒巫術的作用對象隻有年輕人,那些中了血毒的年輕人會在施法人的驅使之下變得暴力嗜血,同時也會讓中毒之人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衰弱,最終英年早逝。

    而施法人這樣做並不是單純的看花家不順眼或是想整垮花家,他們的行為是有目的性的。

    施法人常年以可以緩解中毒人衰弱症狀的藥物,來換取花家用中毒人吸血之後的一刻鍾之內的新鮮血液作為藥引配製的一味丸藥,可惜的是,這麽些年以來,花家人並不清楚這味丸藥究竟有何藥效。

    “哦。”薑逸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其實他還有一肚子的困惑想要搞清楚的,隻不過現在的時機有些不大合適。

    “不過是些家醜,倒是讓薑逸公子見笑了。”花舜玉說道,“咱們先不說別的了,兩位也看看,想怎麽處置這婆子,我向兩位擔保,無論處置的結果如何,我花家都絕對不會有異議的。”

    “……”羽微和薑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我並不想插手人家家事”這一層的意思。

    這個時候,罪魁禍首的婆子終於看出了花舜玉是成心想要懲治自己,於是她開始有些害怕了。

    “老爺,老爺,奴婢知道錯了,你就饒了奴婢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那婆子伏在地上,哭天搶地,後悔不迭。

    “唉。”花舜玉轉過頭去不再看她,好歹主仆一場,鬧成這個樣子,他心裏也不是滋味。

    那婆子倒是有幾分小聰明的,這會子見花舜玉並不鬆口饒她,即刻就想明白了問題的症結所在,於是她膝行到了羽微和薑逸麵前,衝著他倆連叩了幾個響頭,“小姐,公子,二位行行好放過奴婢吧,奴婢一時豬油蒙了心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奴婢實在該死,隻不過奴婢上有高堂,下有兒孫,實在不能就此去了啊,二位便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吧。”

    婆子一席話說的聲淚俱下,隻可惜確是感動了自己,卻不一定能感動的了別人。

    這不,薑逸對那婆子的哀求就沒有什麽動容的,隻聽見他嗤笑了一聲,然後說道,“也不知道婆婆口中的高堂和兒孫究竟會是個什麽光景啊。”

    “……”羽微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轉過頭又對花舜玉說道,“花老爺子,這婆子還是花家的下人,她做錯了事情,自然是要由花家做主懲治的。”

    “這……”花舜玉見羽微將這顆皮球又踢回給了自己,一時間就有些拿不住主意,下不定決心了。

    “唉,大哥,你樣樣都好,就是性子太過綿軟了。”花舜清恨鐵不成鋼的感慨道,“這種不守規矩的下人,直接打出家去就好了,還有什麽多餘的話可說的呢。”

    花舜玉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又看了看自己的侄兒,最後看了看不露聲色的羽微和薑逸,這才歎道,“罷了,就照三弟說的去辦吧。”

    隨後,便有下人進來將那婆子拉下堂去處置了。

    整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花舜清便站出來打了一個圓場,“原本還打算在家裏準備些酒菜給兩位踐行的,誰承想竟是出了這樣的事情,羽微姑娘身上又受了些傷,難免行動不便,我想不如二位在羅鳳鎮再多留幾日吧,也好讓我們花家好好的盡一盡地主之誼。”

    “我們……”羽微剛要出口拒絕,薑逸就輕咳了一聲截住了她的話。

    羽微狐疑的望向薑逸,可他卻絲毫沒有表示,仿佛剛才的一聲咳嗽真的是他嗓子不舒服一樣。

    “三弟的話雖沒錯,隻不過……”花舜玉接過話茬之後不由得麵露難色,“羽微姑娘掬了青焰幾個,難免他們主家會打擊報複,這……”

    “花老爺子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一定不連累了花家就是了。”羽微滿不在乎的說道。

    “唉,羽微姑娘誤會了,我也不是這個意思……”花舜玉臉上十分糾結,顯然是既不想得罪了這個,又不想得罪了那個,就連旁邊看著的人都不由得替他感到累的慌。

    “花老爺子,這麽多年過去了,你應該已經看的很明白了吧,像他們這樣的人擺明了是不會見你退讓就會收手的,你又何必繼續委曲求全呢。”薑逸一言點出了要害。

    “我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呢。”花舜玉愁眉緊鎖,“唉,真是造孽啊,我們花家如今也隻剩下眼前的這幾個老東西了,不過勉強的苟延殘喘,終究還是成不了什麽氣候的啊。”

    “話雖這麽說,但其實你一直都是沒有放棄希望的吧,不然你也不會帶人去參加酆都山的比賽了。”薑逸略有深意的說道。

    薑逸話音一落,會客廳內的眾人就變得神色各異起來了。

    花竹隱眼觀鼻鼻觀心,不發一言,花家傳統觀念嚴重,他是族中的小輩,這樣的事情還輪不到他來插嘴。

    花舜清皺眉,目光灼灼的望向他的大哥,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中辨別出薑逸話中的真實性。

    花舜玉則是一臉吃驚,“這……這件事除了我的兩個心腹的小廝,就連如兒那裏都被我瞞得死死的,你是如何得知的?”

    “是了,兩位身手不凡,定然也是參加了酆都山的比賽了的,所以你們知道這事也不甚奇怪。”花舜玉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