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奪馬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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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四皇子要騎馬,朱遠誌也不好坐在馬車裏,也騎了一匹馬與他並行。四皇子打量了周圍一眼,頓時將視線轉移到江仁山的坐騎上,仔細看了一眼後驚呼道:“汗血寶馬!”
這馬是趙清送給江仁山的,後者原本不知道其珍貴,直到太子提醒之後才明白。
他這一叫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四皇子再次看了一眼,覺得自己並未看錯後,這才將視線轉移到江仁山的身上。由於江仁山穿著普通俠客的衣服,四皇子以為他隻是太子招攬的江湖人,立即吩咐道:“快下馬,本王看上了這匹寶馬!”
江仁山聞言頓時臉色一黑,冷笑了一聲。四皇子見狀大怒,揮起馬鞭就要打江仁山,後者眼中凶光一露,頓時將四皇子嚇住了,手中的馬鞭沒敢打下去。
太子連忙阻攔道:“四弟不得無禮,那是江真人!他不僅是我的救命恩人,還是擊退蠻人的功臣。那馬是江真人心愛之物,四弟不得搶奪。”
四皇子冷笑道:“不過是一個江湖人,好運立了一點功勞而已。大哥不用勸,這馬我要定了!”
江仁山沒想到這四皇子如此跋扈,臉色變的冰冷,冷冷道:“如果我不肯呢?”其實江仁山並不在意什麽汗血寶馬,如果朱遠誌好言索要,他送也就送了,但四皇子惡言強搶,江仁山可就不會給什麽好臉色了。
他的話聲剛落,兩儀刀等人立即抽出了刀,氣氛變得十分凝重。朱遠誌喝道:“都幹什麽?想造反嗎!”他手下的侍衛聞言,也抽出了武器,對準了兩儀刀等人。
後麵的大軍聽到江仁山的遭遇後都憤憤不平,要知道江仁山是此戰的最大功臣,竟然有人敢強搶他的坐騎。如果那人不是四皇子的話,他們早就抽家夥幹上了。
“大哥,區區一名俠客而已,就像一條狗一樣,你為何對他百般維護?”四皇子冷冰冰的說道。
“啪!”四皇子的話聲剛落,便聽到一道響聲,卻是江仁山直接抽了他一個耳光。這個耳光非常重,四皇子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掌印,嘴角流出鮮血,牙齒被打掉好幾顆。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楞了。
“居然敢在我麵前放肆,你算哪根蔥?”江仁山冷笑道,“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朱遠誌弟弟的份上,就憑你的所作所為,我早就一槍蹦了你。反正留在世上也不過是造糞機,浪費糧食不說,還會欺壓民眾。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活著。”
“你敢打本王!本王要誅你九族!”四皇子摸著火辣辣的臉蛋,嘴角漏風的狂叫道,“來人,快殺了他!兩儀刀,快殺了他!”
不過,四皇子雖然大喊要殺江仁山,但兩儀刀等人卻都沒有動,而是驚駭的望著江仁山。毆打親王雖說讓人難以置信,但更讓他們覺得恐怖的卻是江仁山露出來的武功。
江仁山顯露的是輕功,他原本坐在馬匹上,但隻見人影一閃,四皇子便被扇了一巴掌,而當巴掌聲響起來的時候,江仁山已經又坐在馬上了。如果不是當時氛圍緊張,眾人都盯著江仁山的話,還以為他根本沒有動呢。
若是在平地上,能達到那樣的速度並不太難,但江仁山可是坐在高頭大馬之上,能如此輕飄飄的上下馬並且掌摑越王,那種輕功就非常駭人聽聞了。加上江仁山散發出的殺氣之濃烈,讓兩儀刀等人都感到心情,一時間不敢動彈。
“嗯?沒聽到我的話嗎!”四皇子厲聲喝道,怒視了“兩儀刀”師兄弟一眼。四皇子位高權重,他這一發怒也停讓人害怕的,特別是久在王府的兩儀刀,已經深切的體會到皇家的威嚴,頓時被他的氣勢所破,忍不住向江仁山走了兩步。
江仁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散發的殺氣更重了,似乎一瞬間周圍的溫度降低好好幾度,讓人覺得有些發寒。而兩儀刀等人,感受到殺意後又停止了腳步,心中極不平靜。他們有強烈的預感,隻要再往前走一步,自己的胸口便會破一個大洞。
“四弟,不要鬧了!”太子朱遠誌大喝道,“快給江真人賠罪!”
江仁山卻冷笑道:“不必了,沒什麽好說的。”
“江真人且慢動怒,我這四弟自由散漫慣了,所以有眼不識泰山,請你不要跟他計較。”朱遠誌連忙來陪不是。
“你……你……”四皇子氣極,指著朱遠誌說不出話來,“好啊,太子好大的威風,我們走!”言罷,他騎上馬疾馳而去,在上馬的時候,他回頭望了江仁山一眼,露出一絲暴虐的眼神。
江仁山毫不畏懼,他現在不比剛來星力世界的時候了,不僅有高深的武藝,還學會了法術,擁有了法寶,普通人根本傷害不了他。再說,大不了回到本世界,任誰也追不到他,沒必要受別人的鳥氣。
侍衛們紛紛鬆了一口氣,夾在太子和四皇子中間太難受了,加上還有江仁山散發出的殺氣,讓他們連站都難以站穩。此時四皇子服軟,是再好不過了。當下,兩儀刀和眾侍衛騎馬趕緊跟上,大叫道:“王爺!王爺!”
江仁山望了四皇子一眼,心中暗道:“此人不可留!”以他的身份地位想弄點事出來太容易了,江仁山可不會放過這麽大的一個隱患。而且,趙清與四皇子有血海深仇,自己與趙清是朋友,幫她報仇是理所當然的。
朱遠誌可不知道江仁山起了殺心,他陪笑道:“江真人切莫與他一般見識,他身為皇子一直自大慣了,哪知道天高地厚?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他吧,稍後我請示父皇,讓他過來向你賠罪。”
江仁山搖頭道:“賠罪就算了。”
朱遠誌以為江仁山放過了四皇子,心中緩了一口氣,他見四皇子已經走遠,立即喝道:“啟程!”
眾將士接到命令後,再次向皇宮走去。
皇城門前已經被完全戒嚴了,普通人根本靠近不了,所有的入口和通道全部站滿了侍衛。在皇城門口,站了一堆身穿各種官服的人,老老少少都有。很顯然,皇帝知道了太子回京的事情,派人文武官員前來迎接。
這其中的儀式極為繁複,江仁山哪受得了這個?直接坐在馬匹上魂遊太虛。周圍的侍衛都很驚詫,但太子都沒發話,他們更加不敢多說什麽。
皇帝就在皇宮門口等著,太子帶著眾人走到皇宮門前,見到皇帝後大禮參拜,三呼萬歲。江仁山不習慣向人磕頭,於是站在了一旁,拱手行了一禮,算是對皇帝的尊重。
“眾卿平身!”皇帝揮手叫道。他的聲音略顯沙啞,而且中氣不足,顯然身體不太好。
“謝萬歲!”眾人高呼道,隨後起身肅然站立,宮門口頓時極為寂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隨後,皇帝開始講話,大意是天佑大梁,然後在將士們的英勇戰鬥下,在泉明城擊退蠻族。好在這段講話並不長,而且沒有諸如“在朝廷的正確領導下”等格式化的語句,所以江仁山並沒有感到不耐煩。
很快,皇帝講話完畢,接著讓所有官員和將士代表去金鑾殿,其他的士兵們各回崗位。
江仁山跟著太子來到金鑾殿。這裏不愧為皇宮,金碧輝煌的,看起來極為大氣。雖然主體是磚木結構的,而且沒有電燈,但大殿裏麵卻一點都不顯得幽暗。
皇帝坐在龍椅上,威嚴的注視著下方的文武百官,朱遠誌身為太子站在了皇帝的一旁,而四皇子站在了勳爵那一列人中間。時不時瞥一眼江仁山,眼神中帶著**裸的恨意。
四皇子有理由恨江仁山,被人當中甩了一個耳光,別說他貴為王爺,就算是普通人也覺得麵子上過不去,何況是眼高於頂的四皇子?不過,對於四皇子的恨,江仁山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對於一個將死之人,還能有什麽可計較的呢?
“眾位卿家,太子的奏章大家也都知道了,朕要大賞有功之士。”皇帝高聲叫道。他的剛落,文武百官紛紛表態:“皇上英明。”
接著,一個太監從後麵走了出來,拿出一道聖旨,高叫道:“陛下有旨,泉明城守將張……”這道聖旨裏麵寫的是眾將領的封賞,張將軍品級提升至二品,而且賞了不少金銀,其餘人各有封賞。太監念了將近一刻鍾,這才把將士們的封賞統統念完。
隨後,太監又拿出了另一道聖旨,念道:“修真者江仁山,在泉明城被圍時提供糧食三十二萬斤,讓將士和百姓免受饑餓,又迫使蠻族退兵,特封江仁山為逍遙侯,並賜侯府一座,欽賜!”
太監的話聲剛落,除開從泉明城來的將士外,其餘文武百官頓時議論紛紛。四皇子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差,沒想到剛才打他一巴掌的人,轉眼間就被封為了侯爵。
一名大臣連忙出列道:“陛下,已有百年未封爵位,此舉是否有些不妥?”
朱遠誌說道:“之所以百年未封爵,是因為天下承平已久,將士們無戰功可拿,所以難以封爵,逍遙侯功勞顯赫,不封爵不足以表彰其功勞。”
“陛下,江真人身為修真者,不應該被封爵,可獎勵財物。”又一名大臣出列說道。
封個爵位引起這麽多老家夥反對,讓江仁山感到極為可惱。封爵又不用你們掏一分錢,反對個什麽勁?江仁山心中惱怒,但臉色卻沒表現出什麽。
這時皇帝發話了:“此時朕意已決,不必多言!”言罷,他站起身,離開了金鑾殿。
眾大臣麵麵相覷,隻好各自離開。朱遠誌叫住江仁山,歉然的說道:“老臣們思想封化,他們這是嫉妒,江真人不用放在心上。”
江仁山笑道:“這都沒什麽。”
“其實父皇已經讓步了。”朱遠誌歉然道,“隻封了一個虛爵,並沒有封邑和賞金,不過江真人放心,封邑孤給不了,但賞金卻不會缺,等到出宮之後,孤派人送兩百金到你府上。”
“我還不知道侯府門朝哪裏開呢。”江仁山笑道。
“放心,等下有內務府的人過來會帶你過去的,另外還有服裝、令牌等物,也會送上。”朱遠誌說道。
果然,不多久便有人過來,向朱遠誌和江仁山行禮,恭敬的說道:“下官內務府管事吳振興,將帶侯爺去逍遙侯府,請侯爺隨下官來。”他的聲音高亢、尖銳,顯然也是一名太監。
江仁山點頭道:“有勞吳管事了。”
吳振興連忙說道:“不敢當,請侯爺隨下官來。”
“江真人且隨吳公公過去,孤還有事情要稟告父皇,就不陪你過去了。”朱遠誌歉然道。
“殿下請自便。”江仁山說道。
吳振興望了江仁山一眼,他沒想到太子殿下在江仁山麵前把自己的位置擺得那麽低,而江仁山似乎對太子殿下也沒什麽敬畏之心。這樣的人,他還從未見過。
其實這樣的人有很多,隻是吳振興地位低,沒遇到過而已。基本上所有修煉有成的修真者,皇家都會優待,不會擺什麽架子。而修真者也常常自視高人一等,不將皇親國戚放在眼中。在修真者眼中,這些人不過是一群庸庸碌碌的螻蟻而已。
“侯爺,逍遙侯府位於皇宮的正東側,那地方王宮大臣很多,所以環境不錯,也不吵鬧,想必侯爺會喜歡的。”吳振興走在江仁山的側麵,腰微微弓著,每到要拐彎時,他立即上前一步,用手指引將要走的方向。此後,他又微微落在江仁山的身後一步。
江仁山對地位並不在意,他見吳振興這般舉動,立即說道:“吳公公,你盡管走在前麵帶路,我這人不興那一套。”
“這個……是!”吳振興見江仁山語氣堅決,不敢反對,“那下官逾越了。”言罷,他在前麵領路,但時不時的會側著身子,引導江仁山前進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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