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隱藏寶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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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仁山微微一笑,他本就沒指望天女散花能有多大的用處,他將這些金屍逼退之後,迅速的朝著各個方位撒下大量的精石。  這些精石,品質最差的都是中品,一瞬間拋下了數十顆。隨後,他手中靈訣不斷,一根根金色符文從他手指冒出,化為一條條紋路,將周圍全部包圍了起來。

    “嘿嘿,我來超度你們!安息吧!”江仁山大喝道。

    他剛才布下的是一個空間陣法,將五隻煉屍禁錮在一個循環的空間內。這個空間無邊無際,在精石的能量沒有耗盡之前,除非能夠一次性打破空間,否則別想出來。

    這五隻金屍被關進陣法裏麵後,與之前的呆傻不一樣,竟然變得暴躁起來,似乎變成了沒有理智的野獸。

    金屍們在陣法裏瘋狂的攻擊、瞬移,這個循環空間看起來無邊無際,其實並不大,金屍每一次瞬移,其實都是用身體在撞這個陣法。為了維持陣法的運轉,精石中的能量在急劇消耗。

    擺在江仁山麵前的有兩條路,其中之一便是趁著這些金屍被困之際趕緊離開,隻要逃出一定的距離,這些金屍就再也找不到他們。另外一條路,則是幹掉它們。

    第一條路比較安全,江仁山用的精石品質較高,至少可以困住這些金屍十五分鍾,有這麽長的時間,早就逃得沒影了。第二條路比較危險,如果在陣法失效前沒有搞定,要想再如此輕鬆的將它們困住,就沒那麽容易了。畢竟,江仁山這次能一口氣將五隻煉屍都困住,還是因為出其不意。

    很顯然,江仁山選擇了第二條路。當金屍們在瘋狂的攻擊陣法之時,江仁山已經全力運轉識海,金色的霧氣在識海中翻騰,甚至在外界已有了一些反應,腦門上出現了一輪金光,如同佛祖降臨一般。

    “缽末鄰陀寧娑婆訶……”江仁山念出了地藏菩薩滅定業真言,而且是全力以赴的念。一輪輪金色的波浪,穿透了金屍的身體,頓時,它們的身體像是篩子一般,往外冒出陣陣黑煙。

    煉屍們捂著腦袋慘叫起來,隻不過,這種咒語可不是捂住耳朵就能聽不到的,它直接作用於靈魂。除非有神識防禦功法或者一些特殊的法寶,否則是無法抵擋的。

    很顯然,這兩種防護手段,煉屍們一個都沒有。因此,它們隻能更加瘋狂的撞擊陣法,想要逃離此地。一時間,精石消耗量大大增加,江仁山布置的陣法也搖搖欲墜。

    就在此時,江仁山恍惚聽到了一陣怒吼,一股強大的壓力直接作用在他的靈魂深處。在這股壓力麵前,他感覺自己非常疲憊、毫無抵擋的可能。不過,這種感覺隻是一閃而逝,因為他口中繼續在念著佛門音咒,讓他對這種精神上的法術抵擋力很強。

    當異樣的感覺消失之後,江仁山才反應過來,不由有些駭然。很顯然,剛才那記法術,是那位存在發出的。此地距離極北之地不知道有幾千裏遠,這麽長的距離,他竟然能夠影響到自己,這也太恐怖了。

    不過,很顯然,那位存在還影響不到陣法裏的金屍。估計是距離太遠了緣故,那五隻金屍依舊如同野獸一般,毫無理智,也非常的凶殘。

    那位存在見沒能控製得了江仁山,頓時非常生氣,江仁山恍惚間又聽到了一聲怒吼。不過,這一次的怒吼非常的清晰,似乎就在耳邊。

    江仁山將神識往外麵一展,頓時驚呼道:“又來了一隻金屍!”

    即便在放逐之地,金屍也非常少見,但在這個地方,竟然出現了七隻,顯然很不正常。這隻金屍麵無表情,攻擊非常有章法,而且行蹤非常詭異。江仁山想將它給禁製住,但都以失敗告終。

    江仁山依舊在念地藏菩薩滅定業真言,陣法裏的那五隻金屍,已經隻剩下半口氣了,折騰得也沒之前厲害。隻要有半分鍾的時間,它們將完全失去戰鬥力。因為,江仁山的咒語是作用於靈魂的,當它們的靈魂被超度之後,金屍便真正的成為了一具屍體,而且是非常完整的屍體。

    至於剛來的那隻金屍,目前被衡晨擋住了。不過,這種被操控的金屍非常難對付,衡晨很快便又負傷了。

    “江仁山,快一點,我快堅持不住了!”衡晨叫道。

    江仁山說道:“很快,再堅持一下!”他運轉十二分的元力和神識,把地藏菩薩滅定業真言念得更快、更大聲了。

    陣法裏的五隻煉屍,已經無法動彈了,一個個黑色的影子從他們身體裏飄出,雙眼都緊閉著,麵容十分安詳。這些影子起先越來越濃,但當他們睜開眼睛後,便變得暗淡起來。

    精石的能量已經耗盡,江仁山的陣法完全失效。這五個影子,看了江仁山一眼,笑著點點頭,隨後消散不見。

    它們被超度了。

    在死亡的那一刻,他們是感激江仁山的,因為從此以後,他們不會再受那位存在的控製,可以轉世投胎。當五名金屍的魂魄消散之後,後麵新來的煉屍,發出一聲怒吼,一爪子抓爛了衡晨的腹部,衡晨慘叫著倒地不起。

    江仁山見狀大驚,立即施展陰陽九劍,與其對戰一起。這一次,他沒再試著用陣法和禁製,而是與金屍近身搏殺。

    這段時間,江仁山的進步非常大,他有信心與金屍正麵對抗。眼見江仁山的劍法玄妙無雙,金屍怒吼連連。

    突然,金屍不再與江仁山對攻,而是轉為了防禦,但它的嘴巴微張,一道道頻率極低的聲波從他口中發出。這股低頻聲音,人耳是無法聽到的,但內髒卻極為敏感。如果不是江仁山的軀體經過強化,內髒比普通人強悍很多,恐怕會因為聲波共振而破裂!

    江仁山隻覺得有些難受,但衡晨卻就是痛苦了!他不斷地在空中翻滾,身影忽閃忽現,口中大叫道:“滾!滾!”

    江仁山大驚,忙問道:“衡晨前輩,你怎麽了?”衡晨似乎沒有聽見,依舊在不停的翻滾著。

    江仁山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但很顯然是這隻金屍搞的鬼,當即使出陰陽九劍,突然殺向了金屍。金屍正在念念有詞,猝不及防之下,生生受了一劍。

    這一劍可不簡單,江仁山憤怒之下,運轉了十成元力,而且用了絕招。金屍在自己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頓時化作了兩截,不甘心死去。

    金屍身死之後,衡晨頓時舒坦了很多,不過,他的眉頭依舊緊皺。江仁山叫了幾聲,衡晨突然大叫一聲,說道:“江仁山,那莫名的存在正想控製我,快幫忙!”說完,他再次眉頭緊皺,江仁山無論怎麽叫,他都沒有反應。

    江仁山急得團團轉,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金屍會被控製,但即便見到了,也完全摸不著頭腦,根本不知道那位是如何控製金屍的。

    “想辦法!想辦法!”江仁山的大腦在瘋狂的運轉。“對了,隔絕死氣!”當下,他拿出精石,在衡晨周圍布置了一個隔絕陣法,將死氣隔絕在外。果然,衡晨好了很多,勉強說了一句話之後,便繼續抵抗了。

    江仁山暗道:“禁製也無法抵擋他的控製,看來還需要別的辦法。”眼見衡晨的眉頭越皺越深,江仁山不再猶豫,施展了最近才學會的《禦神天章》,將衡晨給蓋了起來。

    《禦神天章》非常奇妙,是一種獨特的神識防禦秘法,其修煉方式,與佛門功法有類似之處。修煉《禦神天章》,需要觀想一個人或物,這個人或物可以是現實中存在,也可以是不存在的。不過,觀想的物品或人,必須有不可思議的威能,而且自己也必須深信其很強大,這樣才能起到防護自身的作用。

    江仁山觀想的是蓮台。蓮台在佛家的地位很高,那些佛祖、菩薩之類,都坐在上麵。而且,相傳那開天辟地的盤古,就是從青蓮中孕育而出。由此可見,蓮台有著不可思議的功效。

    根據威力的不同,蓮台最高有十二層,江仁山才剛剛修煉,觀想出來的蓮台,僅僅隻有一層。在蓮心周邊,有三個花蕊、九個花瓣,在不停的旋轉。

    蓮台原本浮在了識海神水的表麵,江仁山將其祭出,籠蓋在衡晨的身上。

    這蓮台可大可小,花呈白色、蕊是金色。衡晨被蓮台托起,身邊金光四溢。隨後,他大叫一聲,從體內逼出了一團黑色的霧氣。這霧氣正在激烈翻騰,似乎想要進入到衡晨的體內,但被金蓮所阻,隨後漸漸消失不見。

    黑霧消散之後,衡晨長舒了一口氣,對江仁山拜謝道:“多謝江兄了,你救了我一命。”

    此時的衡晨,說話已經快速了很多,聲音也不再甕聲甕氣。江仁山忙道:“衡晨前輩客氣了,咱們是朋友,理應出手幫忙。”

    “你也別前輩前輩的叫了,我們以平輩相稱。”衡晨說道。

    “好。”江仁山點頭道。衡晨的年紀雖然很大,但他變成有意識的煉屍,時間還不算長,以平輩論也無妨。

    衡晨說道:“咱們先離開這裏,這裏並不安全。”

    “不錯,既然那位存在知道我們的位置,搞不好還會招來金屍過來。”江仁山說道。別看他一口氣幹掉了六個金屍,但那是因為其中有五個是被陣法圍住、那位存在無法控製它們,才被江仁山僥幸滅掉。如今他元力、神識消耗大半,即便再來一個金屍都難以抵擋。言罷,他伸手一招,將六個金屍體內的屍丹收進儲物手鐲,然後隨意選了一個方向,向前飛了十幾裏,又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在飛的時候,江仁山問道:“衡晨兄,你不是在利池城麽?怎麽出來了?”

    “你可知道秋水派有一個隱秘的寶庫?”衡晨問道。

    江仁山說道:“我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一個寶庫,但聽陳丕講,一般的門派都有。”

    “不錯,大部分門派都有隱藏的寶庫,是用來作為東山再起的本錢,秋水派也不例外。”衡晨說道,“我剛好想起了一些事情,裏麵有隱秘寶庫的線索,於是出城來探查。誰料遇到了兩隻金屍,它們見到我便打,也沒有下死手,隻是將我打傷,注入了一道黑霧。”

    “黑霧就是你剛才逼出來的那團?”江仁山問道。

    衡晨說道:“不錯!這黑霧像是一團靈魂,雖然並不完整,但十分的強悍。它想奪舍我的身體,如果不是江兄幫忙,我恐怕也會變成它們那樣成為行屍走肉。”

    江仁山終於知道,那位存在是如何控製金屍的了。很顯然,這團黑霧與死氣脫離不了關係,在沒有死氣的地方,它的控製力將會減弱甚至消失。

    知道這一點,江仁山放心了許多。那位存在的確很厲害,但並不是沒有應對的辦法。

    “衡晨兄剛說有找到寶庫的線索,那請問有找到地方嗎?”江仁山問道。

    衡晨搖頭道:“我已經大概知道有可能在哪裏,但具體的位置不清楚。即便知道位置,我估計也打不開寶庫,因為沒有令牌。”

    “如果那令牌是白色的話,我倒有一塊。”江仁山說道。言罷,他從儲物手鐲中,拿出從紫庫中得到的那一枚白玉令牌,遞給了衡晨。

    衡晨見狀驚呼道:“就是這一塊!你怎麽會有?”

    江仁山笑道:“是從紫庫裏得到的,你看清楚些,是開啟隱藏寶庫的鑰匙嗎?”

    “肯定是。”衡晨斬釘截鐵的說道,“這下好了,有了這塊令牌,我們將得到秋水派最核心、最珍貴的東西。”

    “衡晨兄成為了煉屍,那些物品還有用嗎?”江仁山疑問道。

    衡晨說道:“沒用,不過對你有用啊!我們取得物品之後對半分,我的那一份,向你換玄冰,怎麽樣?”

    江仁山聞言一愣,沒想到衡晨冒險尋找隱藏寶庫,是為了和他交換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