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第412章庸師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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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鬆宏遠不缺靈幣,事實上修為到了一定程度,都不缺靈幣。 隻要外出冒險一次,就有大把的靈幣到手。而且,他們也不重視靈幣,在意的是自己的實力。如果能夠將自己的實力提高,花再多的靈幣也願意。

    江仁山和陳丕到的時候,鬆宏遠正在說道:“左大師,我願意再出一倍的靈幣,希望你出手挽救一下,即便不能將原本的連環符文完成,起碼也能挽回一些,發揮一定的實力吧?這麽大一片麵積就這麽浪費了,我的實力很受影響啊!”圍觀的重任雖然沒有幫他講話,但都點頭不已,因為這種情況他們感同身受,一旦發生當事人真的欲哭無淚。

    一個人身上的皮膚麵積是有限的,有些人精打細算,在年紀小、實力低的時候,隻在手臂、腿部等地方紋一些小的符文,將後背、胸口大片麵積留下,就是希望等到有實力、有靈幣了,再請人設計並紋一套厲害的符文,最好能夠將以前的符文也能利用上,這是最理想的。

    當然,受限於各種原因,很多人沒能堅持下去,隻能草草的紋一些其他的符文上去。也有一部分人如鬆宏遠一樣堅持了下來,但在最後紋符的時候卻失敗了,這讓他如何能夠甘心?

    紋符是精細活,越強大的符文,失敗率便越高。因此,在場的人都或多或少遇到過這種情況。但是如鬆宏遠這般損失大的,卻還沒有。

    “出一倍靈幣也沒用了,我實在沒辦法弄,你另請高明吧!”左丘希搖手道。

    “你!”鬆宏遠差點大怒,但最終忍了下來。如果左丘希溫言說這句話,態度再誠懇一些,鬆宏遠估計隻能默默接受這個結果。但左丘希毫不在意的樣子,卻讓他受不了。如果不是因為其名聲在外,他早就說出“左丘希故意紋符失敗”這樣的話來。

    “三倍靈幣!”鬆宏遠咬牙說道。

    “十倍也不行!走吧,否則我叫護衛隊了。”左丘希不耐煩的說道。

    江仁山對左丘希的感官差到了極點。雖然條約上寫明了風險由鬆宏遠承擔,但真的紋符失敗,左丘希也有一定的責任。雖然條約上沒有要他負責,但從情理上講,如果有能力有條件的話,還是應該為雇主挽回一定損失的。

    “嘖嘖,庸師誤人!庸師誤人啊!”江仁山出列搖頭歎道。

    “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大放厥詞?”左丘希怒喝道。

    江仁山說道:“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路人,看到庸師誤人,所以才仗義執言罷了。”

    “你從哪裏看我是庸師了?我的符文完全符合規範,一絲一毫都沒出差錯,但最終卻無法發揮作用,分明是他體質不行,於我何幹?”左丘希怒斥道,“如果你再在這裏胡攪蠻纏,我叫護衛隊將其抓起來。”

    紋符大師很難給自己紋符,因此他們雖然受人尊敬,但戰鬥力一般不強。因此,這些人一般與大勢力關係密切。

    “兄弟別說了,我感謝你的幫忙,但可別幫倒忙啊!”鬆宏遠忙抓住江仁山的胳膊,低聲說道,“左大師是首屈一指的宗師,如果我的問題能夠解決,也隻有他才行。你行行好,快快走吧。”他的本意還是想再懇求一番,讓左丘希幫忙的。

    或許是聽到了鬆宏遠的話,左丘希臉上的怒氣稍抑。

    不過,江仁山卻看熱鬧不嫌事大,說道:“鬆兄弟你此言差矣,我可是真的幫你。這庸師誤你,竟然還厚顏收你的報酬,並且還不想辦法挽回損失,簡直是豈有此理!如果不指出來,隻會讓更多人蒙受不白之冤。”

    “哎哎哎!”鬆宏遠大急,“兄弟你還是走吧。”

    “別想走了!”左丘希氣的鼻子快冒煙了,“今天你要是不說個明白,說我哪裏誤人了,別想離開我的店鋪!不僅別想走,我還要告你誣陷,下輩子都在牢房裏過吧!”

    “嘿嘿,水平不高,口氣倒還不小。”江仁山冷笑道,“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我便大發慈悲的告訴你,也好讓你死心,以後趁早該行。”

    “哼哼,你最好期待你說的有理,否則留遺言吧。”左丘希已經冷靜過來,瞥了一眼江仁山後不屑道。對於紋符,他自認為第二,無人敢說第一。即便是其他的紋符宗師過來,遇到問題也是要好言請教他。眼前這個外鄉人口無遮攔,在此大放厥詞,應該是剛來沒有聽過他的威名。他決定等一會兒,好好的教一下這外鄉人如何做人,並且狠狠的給他一頓教訓。

    鬆宏遠又氣又急,對江仁山怒目相向。後者也不在意,指著他的後背說道:“先說整體的吧,從設計上看,你是想做一套攻防一體的法術吧?防護的法術有水鏡術和堅冰甲,攻擊法術則更厲害,想要弄玄冰爆裂破。”

    江仁山侃侃而談,鬆宏遠和左丘希則有些震驚,因為他們的確是這樣想的。能夠認識標準的符文並不奇怪,但左丘希為了盡可能節省空間,把很多符文都融合在一起,根本無法辨認。即便是另外一位紋符宗師,也要仔細揣摩很久,才能看明白。而江仁山僅僅看了幾眼,就能說得完全無誤,這份眼力太驚人了。

    “嗯,想法是好的,但具體策略就太差勁了,這個符文能放在這裏麽?”江仁山毫不客氣的嗬斥道,“這個符文用處非常大,但是其承載能力是有限的,你竟然也敢共用?這樣一來所有的能量都往這裏走,法術不反噬算運氣好了。”

    “還有這裏……”江仁山一連指出了七八處錯誤,每指明一處,左丘希的臉便越白一分。等到江仁山說完時,他已經大汗淋淋,癱坐在地上了。圍觀的群人瞪大著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們雖然不懂紋符,但見江仁山說的有理有據,而他們引以為榮的左大師卻如喪考妣,自然明白江仁山說的都是對的。

    “他是誰啊?竟然將左大師說得啞口無言。”

    “不知道啊。”周圍人議論紛紛。

    “兄弟!大師!”鬆宏遠驚喜交加,接連換了好幾個稱呼,緊緊的抓住江仁山的手,“大師幫幫忙,既然你發現了問題,肯定能幫我解決,我願意出一千萬靈幣,還請出手幫忙。”

    “嘶……”眾人聞言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價格也太高了。

    “你當初請他花了多少錢?”江仁山問道。

    鬆宏遠偷看了一眼左丘希,見後者神情呆滯,一副被打擊得沒緩過神的樣子,低聲說道:“三百萬靈幣。大師如果嫌少的話還可以商量,我還有一些珍藏,任大師挑選。”

    江仁山點點頭,鬆宏遠這個態度還是可以的。當時他求左丘希的時候,說願意給三倍價錢,那就是九百萬靈幣。現在請江仁山出馬,願意給一千萬,另外還有其他珍藏的寶物。雖說以財物多寡來論心意不太恰當,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表示。

    這種態度,起碼是求人幫忙的態度,讓江仁山認可。

    眼見江仁山點頭,鬆宏遠大喜,忙問道:“大師住在何處?什麽時候方便?我屆時帶齊材料、物品上門求教。”

    江仁山指著遠處的一張小桌子說道:“這點小事無需這麽麻煩,大家讓讓,把那張桌子抬來。”

    圍觀群眾見江仁山有當眾紋符的意思,頓時喜出望外,一起要去搬桌子。那賣染料老板叫道:“那桌子太小了,我這有一張專門紋符的桌子,願借給大師。”說完,他拿出一朵藏元花,激發之後從裏麵取出一張麵積超過三平方米的長條桌子來。

    這桌子雖然是木製的,但用料極為珍貴,而且桌麵是以天元陽鐵木製成。無論是硬度還是穩定性,都比石頭還要好。這樣的一張桌子,估計價值至少三十萬靈幣。那老板還要去拿刻刀、染料等紋符工具,江仁山搖手道:“其他的我有。”說完他伸手一撫,桌麵上便整整齊齊的放滿了各種物品。

    首先要做的是調配染料,而研磨妖核是重要一步。江仁山拿出一枚水係妖核,輕而易舉的將裏麵的能量耗盡,隨後運轉元力,雙掌用力一拍,妖核粉末便弄好了。

    這一幕,讓圍觀之人吃驚不已。釋放能量那一幕還罷了,一些紋符宗師也有這樣的手段,但一掌拍碎妖核並碾成粉,那就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了。

    因為經常要給石城人紋符,江仁山的工具更加先進了。他設計並製作了一套專門的調和染料的工具,隻要將各種處理好的原料放進去,便可自動攪拌、保溫,非常的方便。這套工具蘊含集合了修真和科技力量,兩者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極大的節約了江仁山的時間。

    不過,讓大家驚訝的是,江仁山的染料配方與大家所用的不一樣。不過一些紋符宗師,都有自己獨到的秘方,大家也沒有太奇怪。

    “坐著吧。”江仁山說道。

    “好。”鬆宏遠立即趴在凳子上,讓江仁山任意施為。另外,他還拿出一條手帕,疊好之後咬著。

    江仁山笑道:“不用咬什麽東西,放鬆就行,不痛的,隻是有點癢。”紋符的染料有很強的腐蝕性和刺激性,塗在身上非常痛。如果身體素質和忍耐力不強,都撐不下來。

    鬆宏遠有些疑惑,但江仁山已經不管他了,拿起斥比筆,蘸滿染料之後,便開始在他的後背龍飛鳳舞起來。這斥比筆是江仁山用妖狼斥比老祖的毛製成,達到了下品寶器水平,用來畫高階法術綽綽有餘。

    圍觀的眾人目不轉睛的盯著江仁山的筆,看他畫出一條條或長、或短、或粗、或細的線條來。這些線條極為優美,蘊含著一絲奇妙的力量。而且,染料腐蝕皮膚的時候,竟然隻留下一個紅色的痕跡,很快就愈合了。另外,這些痕跡都極為光滑,不像其他紋符師,畫出的紋路坑坑窪窪的,有著大量的毛邊。

    “厲害!”

    “這技術杠杠的,絕對是我見過最好的。”

    “是啊,線條太美了,不忍看。”眾人議論紛紛,都在交口稱讚。

    鬆宏遠看不到線條,但聽到其他人的話,頓時放下心來。說實在的,他直到剛才還怕江仁山徒有虛名,嘴炮起來無人能敵,但實際操作一塌糊塗。現在既然別人都說好,那表明江仁山技術上也是很強的。

    想到這裏,他心中一放鬆,口中的手帕掉了下來。

    “咦,真的不痛。”鬆宏遠訝然道。

    其他人見他神色如常,也很吃驚,議論道:“奇怪了,紋符不是要痛得死去活來嗎?這位兄弟怎麽感覺很享受的樣子。”

    “是不痛,但也沒到享受的程度。”鬆宏遠一本正經的說道,“還是有點麻和癢的,但也能忍受。”

    “染料!肯定是染料!”染料店老板大叫道,“這是經過特製的染料,應該做了一番優化,減少了妖龍血、蝕清原莖汁液的數量,另外加了一些加速恢複的藥材。隻可惜,這種染料隻有大師能用,其他紋符師根本用不了,沒有這個技術,用這麽高級的染料隻會壞事。”

    紋了這麽多符,江仁山除開經驗大漲外,還對染料進行了多次優化。現在,他製作的燃料,腐蝕性大大降低,但效果卻絲毫不減。

    “好了!”不到三分鍾,江仁山便收了筆,讓鬆宏遠站起來。“你可以試一下。”江仁山說道。

    “現在嗎?”鬆宏遠有些驚訝,“不等傷口愈合?”傷口沒有愈合是不能動用法術的,否則這符白紋了,直接變為廢人。

    “傷口都已經愈合了!”旁邊的人說道,“大師讓你試就試,哪來那麽多廢話?”其實他們是想看一下,經過江仁山拯救之後符文能發揮多大威力。反正即便出現問題,又不是出在他們的身上。反正還是那一句話,看熱鬧不嫌事大。

    鬆宏遠不再猶豫,立即施展元力,隻見身上光芒一閃,麵前便出現了一個白色的鏡子,正是水鏡術!有人迫不及待的施出一道火球術正擊水鏡,火球立即被反彈了回來。

    “好!”鬆宏遠大叫道。隨後,他加大元力,喝道:“玄冰爆裂破!”頓時,一股冷氣向人襲來,前方十米處全部結了一層冰晶。

    “還有一個法術!”有人眼尖,看到鬆宏遠的後背還有一塊區域沒有亮,立即高聲叫道。

    無需旁人的提醒,鬆宏遠自己也感覺到了,立即催動元力,頓時前方冒出密密麻麻的冰錐,急速向前射去。

    冰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