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第524章歲月如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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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哈友桃如此自信,大家都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白澤叫道:“快上酒,上酒!”其餘人紛紛鼓噪,說道:“是啊,滿上。”
哈友桃立即為每人倒了一杯酒,大家立即盯著酒杯看了起來。
喝了好幾次靈酒,大家都已經有了經驗。靈酒好喝那是很正常的,但要好看卻很難。哈友桃釀製出來的靈酒,不僅味道好、效果好,也很好看。
江仁山盯著酒杯,隻見裏麵有兩種顏色的液體,其中一種是紅色,卷成了一個個細小的花瓣,在不停的飄揚著。另一種是綠色,如同葉子一般點綴在旁邊。其實,應該說有三種液體,因為還有一種是透明的,籠罩著一層薄霧,讓花瓣和綠葉都顯得有些朦朧。
“咦?這酒杯也是一景。”突然,江仁山心神一動,將神識探了進去,發現雨繽石上的花紋,在酒液中微微晃動,如同露珠一般,在花瓣和葉片上滑動。如此美酒,即便還沒有飲用,都已經快要醉了。
“啊!”白澤感歎了一聲,將江仁山驚醒。再看其餘二人,都已經喝上了,江仁山沒有遲疑,也一口喝下杯中靈酒,隻覺千頭萬緒湧上了心頭。
如果說千幻果酒讓人回味喜樂哀愁的話,那這杯酒隻會讓人傷感,就像是被貶的文人自認為懷才不遇,而這一天恰好下雨一般。江仁山心頭浮現了一句詞:“一懷愁緒,幾年離索。”恰如其分的描述了當前的心情。
“落葉紛飛。”白澤說道。
“什麽落葉紛飛?”江仁山有些奇怪,他依舊沉浸在傷感的氛圍之中。
白澤說道:“酒名啊!我看到了好多綠色的葉子在飛舞,應該叫這個名字。”
“不對,不對,還有花。按照我說,應該叫紅花綠葉。”樊綠海說道。
“那花和葉都在動,應該叫落英繽紛才對。”江仁山說道。
江仁山的話聲剛落,其餘人又開始反對了。“這酒給人一種悲傷的感覺,不能用‘繽紛’,顯得有些活潑、輕快,與酒意不太相符。”白澤說道。
大家說出了一個一個的名字,但都未見哈友桃點頭。“都選好了嗎?每人隻能確定一個名字。”哈友桃說道。
“就叫‘落英繽紛’。”白澤說道。
樊綠海驚問道:“‘落英繽紛’不是江老弟取的名字嗎?你怎麽拿去用了?太可恥了!”
白澤笑道:“誰讓我動作快呢?江老弟就再取一個名字吧。”
樊綠海搖頭道:“人心不古啊,我就堅持本意,認為此酒叫‘殘花落葉’。”
“咦?不錯啊。”白澤瞪大著眼睛說道,“與酒意很相近啊。”
“嘿嘿,那是自然。”樊綠海得以道。
“剛才你怎麽沒說出這個名字?”白澤問道。
“不是怕你學去了嗎?嘿嘿,幸好我留了一手,不然這名字就被你搶走了。”樊綠海說道。
“江老弟,你取什麽名?”哈友桃沒有理會兩人的爭吵,開口問江仁山。
江仁山說道:“就叫‘一杯愁緒’吧。”
“咦?一杯愁緒?這叫什麽名字啊?”白澤和樊綠海紛紛問道。
哈友桃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眉頭一揚,笑道:“江老弟這名字取得不錯,很貼切。”
“那把你取的名字亮出來,看誰最符合。”白澤立即說道。
樊綠海搶先將提前寫好的名字翻開,上麵有五個大字:“莫道不**。”
白澤和樊綠海看到這個名字,都紛紛搖頭,說道:“這叫什麽名字?讀起來太拗口了。還不如直截了當,叫做‘**酒’。”
江仁山卻知道,多了“莫道”兩個字之後,這意味就高雅、空靈了很多,也更能體現愁緒。“不錯,這個名字也很好。”江仁山點頭道。
哈友桃說道:“江老弟取的‘一杯愁緒’也是極好的,但‘莫道不**’也不差。因此,這名字就不改了,還是按我取的來。”
酒是哈友桃釀製的,自然最有發言權。既然知道他對名字很在意,大家也沒跟他爭,就確定這酒名為“莫道不**”。反正隻是名字而已,叫什麽都一樣,隻要靈酒好喝就行。
這種靈酒稍多一些,有一百二十瓶,每人分得了三十瓶。其實,四人還得到了一些其他的靈果,但數量較少,哈友桃還在思索要釀製什麽酒。
收好了莫道不**酒,江仁山拱手說道:“此間事了,我要去為建城做準備了,大家就此別過。”
“好,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樊綠海問道。
江仁山說道:“如果有可能的話,幫我儲備糧食吧,到時會移民一些人過來,每日消耗會比較大。”
“好,這事包在我們身上。”樊綠海說道。
白澤等人並不想離開,因為當日搶回了那麽多玉筒簡,不少對他們都有借鑒意義,因此想要一起參悟。
江仁山騰空而起,找到一個隱蔽的角落,拿出如意吊墜,打開空間通道,回到了本世界。
雖然離開隻有幾個月的時間,但江仁山卻感覺過了十幾年似的,對這裏都有些陌生了。
推開房門,屋裏沒有什麽人,不知道都跑到哪裏去了。江仁山給麻娥發了一個消息,問道:“都去哪裏了?”
麻娥驚喜道:“師傅回來了?我們都在胡師叔的家裏。”
“哦?怎麽去那裏了?”江仁山問道。
麻娥低聲說道:“是這樣的,胡爺爺去世了,今天正好遺體告別,我們來祭拜一番。”她口中的胡爺爺,正是胡時彥的父親胡祖德。
“什麽?胡叔叔去世了?”江仁山驚訝無比,“怎麽我沒收到消息?”胡祖德對江仁山也是有恩情的,在剛開始修真的時候,就是他支助江仁山,讓他不為金錢煩勞,有足夠的時間修煉。
麻娥說道:“我們也是昨天才得到消息,聽聞是胡爺爺自己的意思,不想勞師動眾。”
“在哪裏?我也去。”江仁山說道。
麻娥說了一個地方,江仁山神識一掃,便知道了確切的位置,隨後心神一動,便出現在殯儀館的門口。
這裏已經被低調的包場了,沒有過多的閑雜人等。不過,這裏的人卻有不少,甚至還有一些修真者。至於其他人,江仁山就不認識了。
江仁山出現在殯儀館的時候,頓時驚動了不少人,他們並沒有特意圍上來,但若相隔得近了,會打一個招呼。
說實話,江仁山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但是既然對方打招呼,他也不便冷臉相對。
“江哥,你來了。”胡時彥上前說道。
江仁山歎道:“你父親身故,怎能不通知我呢?我肯定要來吊唁的。”
“這不是怕耽誤了江哥的事情麽。”胡時彥訕訕道,“這樣吧,我來給你介紹一下來此的嘉賓。”
胡時彥畢竟是修真者,加之這些年來,胡家發展極為迅猛。本身有修真者,背後又有江仁山的影子在,任誰也要給三分麵子。如此一個龐然大物,其掌舵人死亡,各大家族隻要扯得上關係的,都派人過來了。
“這位是副省長……”胡時彥介紹了起來,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不過,這些人物見到江仁山後都很謙卑,一來別看他們都滿臉老人斑,但其實都是江仁山的晚輩。二來,江仁山在整個華夏的威望太強了,無人敢不尊敬。
“咦?你也來了?”江仁山在大家族的隊伍中,看到了一個熟人,正是打過幾次交道的丁葉武。
丁葉武是丁家的公子哥,如今已經年過六十,原本的浮躁、跳脫已經不見,成為了穩重的丁家負責人。
“江哥,好久不見。”丁葉武恭敬的說道。
江仁山點點頭,這時不是寒暄的時候,沒有多說話,隻感歎道:“歲月不饒人啊!”
以江仁山的神識,自然發現了丁葉武頭上隱藏的白發。此外,他還看到了沈皓昱和唐盛梁兩位老人,他們也老態畢現。畢竟是一百多歲的人了,雖然服用了壽元丹,但依舊無法抵擋歲月的侵蝕,估計也活不了幾年了。
劉星也從放逐之地回來了,站在了人群之中。
除開凡間的大家族外,一些修真者也過來了,這些人包括邱秋、瞿靄、金林等十多人,都是與江仁山關係較為緊密的一些人物。至於其他的修真者就沒有過來。
這些都是本世界的人,星力世界也有不少人前來。“江哥。”朱遠誌來到江仁山的身邊,在他的身後,則是朱泊書。
總之,殯儀館中的人非常多。此時,一名司儀樣的人走過來,低聲對胡時彥說道:“胡公子,時辰已到。”
江仁山立即說道:“你忙你的,不要管我。”
胡時彥點點頭,示意司儀開始主持儀式。所有人肅穆的站在一旁,聽從司儀的安排。
很快,遺體告別儀式結束,胡時彥邀請眾人參加宴席,答謝各位的到來。大部分都答應參加,也有少部分人比較忙碌拒絕。
江仁山沒有參加宴席,他恍然發現,有太多的熟人已經步入老年,甚至有的人已經過世。他忍不住想去各位老朋友那裏看一看,看大家的現狀到底如何。
想做就做,江仁山首先回到了自己的家鄉。他從來沒有向外提過自己的過往,因此這裏依舊是一片寧靜的小村落。江仁山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他也沒有見到任何的熟人。
隨後,江仁山來到了s市。這裏是他的第二故鄉,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這裏度過的。不過,自從修真之後,他交往的朋友多是修真者,因此都還在世。這一次,他去的是文亦飛的店鋪。
文亦飛之前幫過他不少忙,籌集了不少的糧食。如今,他的店鋪非常大了,但進去問的時候,店裏的夥計麵色古怪的說道:“先生,文老板已經過世十幾年了,如今是他的大兒子在主管生意。”他並沒有說幫江仁山聯係文亦飛的大兒子,因為江仁山看上去如此年輕,卻點名要找已經過時的老板,實在太奇怪了。
江仁山道謝之後離開,他與文亦飛交情並不深厚,沒必要過去了。隨後,他先後去了張毓敏、夏荔的家,兩人都已經過世,特別是夏荔,過世了二十多年了。
稍微感歎一下之後,江仁山便瞬移來到寶島,去了他曾念博士的學校。這裏,也有他的一些熟人。
雖然過去了這麽久,但學校裏的格局並沒有大變,甚至一些教學樓依舊屹立。雖然牆麵顯得斑駁,但讓人覺得更加的穩重、沉澱。
乘坐電梯來到三樓,江仁山敲門推開那熟悉的教研室大門,裏麵露出了四位極為青春的麵孔。
“同學你找誰?”一名男同學問道。
江仁山心中苦笑,“同學”這個稱呼,他已經很久沒有被人叫過了。
“哦,我來找陳老師,請問他在嗎?”江仁山問道。
“陳老師?哪個陳老師?”那人問道。
江仁山說道:“****梓陳老師啊,他是學院的院長。”
“我沒聽過****梓這個名字喔,而且,我們的院子是紀南林紀教授。”那人說道。
江仁山喜道:“紀學長當院長了?了不起!請問他的辦公室在哪裏?”
“出門右轉就是了。”
果然,江仁山走兩步路,便看到了院長辦公室。他走進去一看,發現裏麵正在開會,便打算稍後再來。不過,江仁山進來的時候,引起了裏麵人的注意,大家都瞄向他。正在主持會議的紀南林見狀,也跟著瞄了一眼,不由臉色大變,立即說道:“會議暫停,大家先回去考慮一下,明天繼續討論。好了,大家散會吧。”
讓紀院長臨時停止會議,可見外麵的人很重要。大家疑惑不已,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從來沒見過啊!
等到其餘人都離開之後,江仁山上前擁抱了一下紀南林,笑道:“紀學長,好久不見。”
“仁山,好久不見。”紀南林激動的說道,“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