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第606章三個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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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靈氣接近吸了一斤白臉青年的血液之後,立即化了一個圈,顯露出一絲紅色的光芒,朝著江仁山飛來。它的速度極快,即便是築基期修真者,可能都無法反應過來。
不過,它遇到的是江仁山,一個擁有化神期修為,而且神識極為強悍的修真者。這區區一柄飛劍,根本不被他放在眼中。
就當飛劍****而出的時候,白臉青年眼中露出一絲恨色和暴戾,似乎很享受看到江仁山人頭落地的樣子。不過,他臉上的笑容還未停留一秒,便立即被錯愕和驚訝替代。
那不可一世的邪惡飛劍,竟然被眼前之人用兩隻手指夾了起來,無論如何晃動,都無法脫開!
“這……這……”白臉青年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他本能的認為所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不由得用力的戳了一下剛剛被飛劍切割出來的傷口,發出一聲慘叫:“啊!”
有劇痛!這意味著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白臉青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的雙腿開始打顫。利用這柄飛劍,他已經成功的殺過不下十人,隻有一兩個僥幸逃脫。但是,眼前這人不僅沒有逃,還將飛劍都製服了,這是什麽實力?
“前……前輩……饒命!”白臉青年刷的一下便跪下了,頭如搗蒜的開始磕頭求情。
江仁山不為所動,反而問起飛劍:“你是什麽東西?是靈器器靈?”
飛劍原本不想回答,但是被江仁山的炫紫天火一逼,頓時什麽話都開始往外說了。“別……前輩不要著急,晚輩這就說,不要燒,不要燒,請收了神通。”飛劍立即叫道。
炫紫天火至剛至陽,是陰鬼類的克星。這飛劍要吸血才行,顯然走的是這陰鬼一脈,自然害怕天火的灼燒。江仁山隻是露出了一絲火星,就讓它受不了了。
“那快說吧。”江仁山說道。說到這裏,他伸手一揮,便有大量的金色線條出現,將這條小巷給掩蓋了起來。白臉青年頓時再變了臉色,變得垂頭喪氣起來。他知道,這次遇到了鐵板,他想打劫的根本不是一個武者,而是高高在上的修真者大人!
飛劍立即說道:“晚輩說是器靈也對,但是不是這柄飛劍土生土長的。”
“哦?器靈也分家養的與野生的?”江仁山好奇道。
“前輩,器靈沒有家養、野生之說,而是先天與後天之說。”飛劍說道,“先天器靈,是法寶經過因緣際會,自動產生出神智,以法寶為載體,形成的一個獨特生命體。這樣的器靈,與法寶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不僅可以發揮出全部戰力,還能夠與法寶一起進階,是真正的靈器。”
“後天器靈,則是人類或妖獸,將自己的靈魂提煉出來,注入到法寶之中,與法寶本命相連。”飛劍接著說道,“而我,便是這一種。”
“原來如此。”江仁山點頭道。
飛劍隻是一說,他便明白了,因為這兩種器靈,其實他以前都曾見過。小塔便是先天器靈,她是從玲瓏寶塔中自然孕育而成的,而小奎和小磊,則隻能算後天器靈,因為它們是被人從本體中攝取出來,放在了另外的地方。
不過,小奎和小磊與眼前的飛劍又不一樣,它們雖然不在本體中了,但其實棲身之所,還是它們的靈木核心或者其餘的靈木,這些靈木本就滋養神魂。而眼前的這位,這是將靈魂放在了飛劍這等殺伐之器上,融合起來相當困難且凶險,眼前這人又是如何做到的?反正,江仁山捫心自問了一下,他是無法做到的。
“你是人類還是妖獸?”江仁山問道。
飛劍說道:“晚輩是人類,生前還是一金丹期修真者,在一次探險中不幸被人所害。恰好之前我得到了一部鬼修的破損典籍,裏麵有將生魂收攝至法寶的方法,於是將靈魂投入到自己的飛劍中,以期延長壽命。”
“哦?還有這樣的法門?”江仁山驚訝道。
“有的!有的!”飛劍快速的說道,“隻要前輩肯放過我,我會將典籍原封不動的交給前輩。”
“你都這樣了?還能藏東西?”江仁山啞然笑道。
“我全都記住了!”飛劍說道,“晚輩生前畢竟是金丹期修真者,記憶力是很強悍的,即便隻看一眼,都能過目不忘。”
“這點我倒相信。”說完,江仁山泄露出一絲化神期修真者才有的靈壓,頓時讓飛劍嚇得直接跌落在地上。而那白臉青年和壯漢,則直接昏了過去。
化神期高手的靈壓和其強大,真的要釋放出來,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江仁山是因為在周圍布置了隔離禁製,威壓無法泄露出去,這才肯釋放的。否則的話,整個仙鎮的人都能感應到。
“化神前輩!”飛劍驚駭道。雖然勾藍星修真者眾多,也不乏化神期的存在,甚至更厲害的也有,但這些人幾乎不在外麵走動。那些低階修真者,有的終其一生都無法見到高階修真者的真容。
“晚輩扶銳精見過前輩,不知前輩名諱?”飛劍戰戰兢兢的問道。
江仁山說道:“你便叫我江哥吧。”
“江……江前輩。”飛劍苦笑道。
江仁山對名字沒什麽在意的,扶銳精怎麽叫都行。
“前輩這次隱藏修為過來,是有什麽要事吧?”扶銳精問道。
江仁山眉頭一皺,本想發作,扶銳精見狀忙道:“晚輩可不是打探前輩的意圖,而是晚輩自從棲身飛劍之後,便一直小心翼翼的在這一帶活動,對這裏的勾當了如指掌。如果前輩有什麽需要的,不如說出來,晚輩或許知道。”
“哦?你知道?”江仁山看了扶銳精一眼。
扶銳精控製著飛劍點了幾下,當做是在點頭,說道:“不錯,不敢說百事通,但這貧民區裏的一舉一動,我都了解。畢竟我生前是金丹期的修真者,修為雖然不在了,但神識還保留著。”
他棲身飛劍之後,當然要極為小心,以免被別人給抓住了。這一次若非他看走了眼,也不會暴露。
“那好,你要什麽?”江仁山問道。
“晚輩可不敢圖什麽,隻希望能跟著前輩,隻要不抹去我的靈智即可。”扶銳精苦笑道。
江仁山淡淡道:“你這種修煉方式我不認可,不過如果你真的能夠幫到我,我會想辦法將你安置妥當的。”
“謝前輩!”扶銳精忙道。
“這兩人品性如何?”江仁山問道。
扶銳精說道:“這個……能夠在貧民區立足的,都算不得好人,起碼也有十幾條人命在手了。”
“那你了結他們吧。”江仁山說道。
“是。”扶銳精當即一動,接連穿過了白臉青年和壯漢的胸口,兩人連悶哼都沒有發出一聲,便全部斃命了。
“走吧,先離開這裏,一會兒就有人來了。”江仁山說道。言罷,他將扶銳精棲身的飛劍放進靈獸袋,隨後隨手抹去禁製,直接瞬移到另外一個無人的路口,隨後大搖大擺的走了。等到出來的時候,他表現出來的修為,則達到了金丹期。
江仁山離開之後,不多久便有人發現了白臉青年等兩人的屍體,不過他們若無其事的將兩人身上的財物收走之後,便將屍體丟進了臭水溝中。
回到客棧,江仁山在房間周圍布下陣法之後,這才將飛劍放了出來。他之所以願意給扶銳精一個機會,是因為他的確發現單憑自己,無法接近到那些黑暗麵的存在。
這些常年遊走在黑暗邊緣的人,都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準則,非常的機警。否則的話,他們也活不長久。
“好了,你現在可以把成為後天器靈的典籍交出來了。”江仁山將扶銳精放出來,隨後在一旁丟下了一枚空白玉筒簡。
扶銳精立即飛到玉筒簡方便,幾分鍾之後他說道:“好了。”
江仁山將神識往裏一探,不多短短數秒鍾,便知道了其中的內容。他閉著眼睛思索了一番,說道:“這的確是一條捷徑,不過也太凶險了些,稍不留神便魂飛魄散,你的膽量倒挺大的。”
這裏麵記錄的是一種鬼道邪功,主要是鬼修用來煉製鬼道法寶的。不過,稍加修改的話,倒也可以用來製作後天靈器,隻是風險不低,成功率很小。
扶銳精說道:“我實在沒辦法了,隻能冒險一試。或許是因為這飛劍原本就是我的本命飛劍,所以一下子便成功了。”
這樣的邪功,江仁山沒有興趣,了解一番之後,他便將玉筒簡給毀掉了。扶銳精見狀一顫,他知道這邪功不入江仁山的眼,自己能否活下來,就看等下的表現了。
江仁山沒有讓扶銳精等很久,五秒鍾之後,他便開口問道:“我需要一批高階功法,你有沒有辦法弄到?”
“高階功法!”扶銳精嚇了一跳,隨即苦笑:“前輩,晚輩修煉的也不過一部中階功法,哪有那能力弄到高階功法?那全都是聯盟控製極嚴的典籍。如果我能弄到的話,也不會出去冒險了。”
“那你是幫不上忙了?”江仁山淡淡道。
扶銳精嚇了一跳,這才想起自己的小命還被江仁山攥在手裏,連忙說道:“雖然我沒法弄到高階典籍,但我知道哪裏有。”
“哦?在哪裏?”江仁山說道,“如果結果讓我滿意,我保證不為難你。”
扶銳精忙道:“以前輩的修為獲取高階功法有三個渠道。其一,便是加入到仙城中,隻要過上十幾年,表現出足夠的忠心和貢獻後,應該可以進入藏經閣選擇一兩部功法。”
“我沒那麽多時間,也不願暴露自己。”江仁山搖頭道。
“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截殺傳功使者。”扶銳精突然壓低聲音說道,“人、妖大戰雖然過去了萬年多,但兩族間依舊紛爭不斷。前線處經常有人立功,被聯盟授予高階功法。有時,為了營造氛圍,會在前線直接將功法賜下。這樣一來,我們便有了機會。隻要搞清楚誰是傳功使者,在半路上截殺了,就能獲取功法。”扶銳精接著說道。
“這種辦法應該有難度吧?”江仁山問道。
扶銳精苦笑道:“當然很有難度,先不說傳功使者修為很高,而且在關鍵時刻,他們會毀掉玉筒簡。除非我們一擊必殺,不讓他們反應過來。”
“還有什麽辦法?”江仁山問道,“最好要切實一點。”第二個辦法操作難度很大,而且他連傳功使者是誰都搞不清楚,更別說截殺了。
扶銳精說道:“最後一個辦法就比較有操作性了,那就是參加黑市拍賣。聽聞那些黑市中,經常會有高階功法的競拍,也不知道是誰將功法放出來的。”
江仁山心神一動,他也想選這個辦法,隻是沒有門路而已。他還沒來得及詢問,扶銳精便接著說道:“如果有靈石的話,可以選擇拍賣。如果靈石不湊手,那就想辦法截殺那競拍成功之人。”
江仁山聞言看了扶銳精一眼,這家夥的想法很歹毒、功利,其生前必然也不算什麽好人。
“你有辦法進入到黑市嗎?”江仁山問道。
扶銳精知道,這便是自己的機會了,他立即說道:“參加黑市競拍,需要有人擔保才行。我有一個好友,他在金南仙鎮黑白兩道都吃得開,隻要前輩拿我的信物過去,他應該會讓前輩參加的。”
“你那好友可靠嗎?他不知道你已經死了?”江仁山問道。
扶銳精咳嗽兩聲,說道:“可靠,很可靠,我朋友並不清楚我的下落和狀態……至於其中緣由,就有些複雜了。”
“那好,我便信你一次。”江仁山點頭道,“你的信物在哪?這柄飛劍可否?”
“不行,我朋友知道這是我的本命飛劍,是不可能離身的,前輩拿著飛劍過去,她恐怕會拚命不可。”扶銳精忙道。
“哦?用‘她’這個代詞?看來此人與扶銳精並非單純的朋友關係。”江仁山心中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