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得到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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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是自己掉下來的?”眾人都將信將疑。

    不過仔細看,樹上沒有任何別的物事,看來隻能將它歸於自然墜落了。

    “那錢老二剛才為什麽怪叫?”衡其搔著腦門上的汗水不解道。

    “是呀,錢老二剛才出了什麽事?”眾人也紛紛七嘴八舌道。

    錢老二卻吱唔道:“我好象……我好象看見有個什麽東西在那邊……”

    “一定是它,昨天晚上騷擾我們宿營的怪物!”

    謝可說著,衝錢老二所指的方向便開了槍:“噠噠噠……”

    “別亂放槍了!”唐軍和農民皺了皺眉頭,上前仔細地打量掉下來的那塊木頭。

    那是一截兩米多長、碗口粗的山蒼子樹的樹杆,確實已經腐朽,樹皮黑,滿是蛀蟲鑽過的眼,但是木質還是很堅硬,砸在頭上的話,估計不是隆起一個包那麽簡單——砸個頭顱開花是完全有可能的!

    忽然,唐軍和農民的眼光一齊停在一根粗樹藤上,正是這根粗藤承受了那截木頭的重量,那根粗藤和這棵山蒼子樹伴生得很好,從樹尖一直纏繞到地上。而山蒼子樹的後麵就是錢老二撒尿的黃檀木樹……

    老神不耐煩道:“我們還是快些走吧,不然今天晚上又要在這老林子裏過夜了。”

    於是眾人拿好武器,又繼續踏上歸程。

    錢老二一腐一拐,依舊走得很吃力。

    忽然周虹上前攙住了他,溫情脈脈地對他道:“錢大哥,我扶你走。”

    錢老二“嗯”了一聲,先是感到意外,接著是欣喜若狂,神色也大為舒緩,同時麵有得色地瞅了楊浩一眼。

    楊浩卻怔住了,楞楞地瞅著周虹,滿是疑惑、不解、哀怨、失落……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在我麵前和他親呢?是想要證明你真的成了他的女朋友了?你和他的感情要遠遠深於我?

    空氣很抑鬱,幾乎沒有人說話。

    楊浩很抑鬱,但他卻又怎能明白周虹心中的想法?

    走了一段悶路後,曾國文忽然狂叫一聲:“我明白了!”。

    眾人都大吃一驚,一齊看著他:“你明白什麽了?”

    曾國文卻反問眾人道:“我們是不是在北回歸線以北?”

    “那當然,還用你來說?”

    “我們是在北回歸線以北的北半球,也就是說,太陽並不是在我們的正西方,而應該是偏南的方向,我們麵對太陽,向自己的右手方向走,才是西方!”

    “奇談怪論。”唐軍嗤道。

    “有點道理,我們如果正對著太陽走,永遠也到不了西方,應該和太陽成為一個偏轉的角度,老神說的有點道理。”農民點頭道。

    “太陽東升西落,這是最起碼的常識,照你這樣說,太陽不是落向西方,而是落向南方?”衡其又提出了質疑。

    楊浩對眾人的爭論充耳不聞。

    雖然他的情緒一度失落,他不明白周虹對他的態度為什麽忽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但是他還是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他明白,現在擺在眼前急待解決的不是個人的感情糾葛,而是這八、九個人的生死存亡的問題!他必須要把個人的恩怨放到一邊,來考慮怎樣帶領大家走出這充滿危機、陰森可怖的叢林迷宮。

    他的腦海裏仍然在盤算著剛才的那個問題,即這裏也成了和百慕大魔鬼三角洲一樣的地方。如果這裏也成為或者存在著一個類似百慕大魔鬼三角洲的地方,那就說明了一件事。

    他們絕對不可能用常規的方法走出這片謎一般的叢林。

    太陽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林子裏又黑得如同黃昏來臨。

    “我們必須加快度了。”楊浩望著眾人道。

    謝可訥訥道:“我們……究竟該往哪個方向走?”

    楊浩道:“往可以走得出去的方向走。”

    “精辟!”衡其忽然鼓起掌來。

    不錯,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爭論向東走還是向西走,能夠走得出去的方向就是正確的方向!

    眾人頭腦裏紊亂的思緒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唐金花幾乎一夜沒睡著。

    自從昨天下午失去了和楊浩他們的聯係後,對講機裏就一直沒有信號……

    萬般無奈之下,唐金花隻得起動了緊急救援機製:利用一部特殊的衛星電話向王教官出了求援信號,然後就是漫長的等待……

    這場等待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八點多鍾。

    當王教官和一個班的狼牙特種部隊特戰分隊戰士出現在唐金花的麵前時,唐金花隻覺得眼淚都快要湧出來了。

    她急不可耐地向王教官講了這裏的形勢,並要王教官他們立刻向東前進,去東部叢林救出楊浩他們。

    王教官點了點頭,表示他們將立即行動。他同時將兩名長模樣的人介紹給唐金花認識:“小唐,這位是豔溪市二七五礦的保衛科長錢喜多同誌,這位戴眼鏡的同誌是省裏來的張主任,這位是省軍區的吳記者……”

    唐金花很驚異地看著錢科長道:“錢科長,你怎麽來了?”

    錢科長看來和唐金花很熟,他打著哈哈道:“我來看看我兒子年輕漂亮的教導員啊,不行嗎?”說著很色地看著唐金花。

    唐金花臉上微微一紅:“老錢還是這副臭德性,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是那個呢……”

    “什麽?”錢科長微笑道。

    唐金花沒有理他,嚴肅地說道:“老錢,我希望你在我的學員麵前注意一下形象。”

    錢科長尷尬地訕笑了兩聲道:“那是那是,我怎麽會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呢?”

    他訕訕地退到了一邊,將張主任和吳記者讓到了前麵。

    唐金花和張、吳等人一一握手,寒暄了幾句。

    等唐金花和張、吳寒暄完,錢科長又涎著臉上前道:“唐教導員,我兒子他還好吧?”

    不知為什麽,唐金花對這錢科長總感到有那麽一點厭惡,當下不冷不熱道:“你兒子當然好,比你可要強多了!”

    “是嗎?那這嘎小子現在在哪裏呀?”

    “他和去探路的小分隊在一起,我們已經和小分隊失去了聯係一個晚上,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啊?”錢科長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

    “錢科長,你的臉怎麽白了?”唐金花詫異地問道。

    “沒……沒什麽。”錢科長吱唔了幾句,著急地對王教官道:“小王,我們還是趕快出吧。”

    王教官點了點頭,又交待了唐金花幾句,讓她們就在營地裏呆著,哪裏也不要去。然後便和錢科長、張主任帶著那一個班的特戰隊戰士向東部叢林出了。

    看著錢科長他們走遠,唐金花的腦子裏不禁產生了一個大大的疑問。她想錢喜多是二七五礦的保衛科長,和“lm精英特遣部隊”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到這裏來做什麽?難道真如他所說是來看兒子?

    還有省裏來的張主任——這個張主任又是什麽來路?

    唐金花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她本來想向王教官問個清楚,但王教官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並且用眼神暗示她不要多問。唐金花也隻得忍住了。

    不單單唐金花的心裏有疑問,蝦皮、劉存明等人也都是疑慮重重。

    唯有不諳世事的陳獻忠喜道:“有這麽多的特戰隊戰士,楊浩他們得救了。”

    龍運鵬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你以為錢科長真的關心小分隊的安危?他關心的是他兒子!”

    蝦皮道:“如果僅僅是關心他的兒子倒也罷了,可他們為什麽如此急急慌慌?還有那個什麽省裏來的張主任,他們到這裏來幹什麽?”

    朱鳳練道:“看他們神神秘秘的,莫非這裏混進來了特務?”

    “開什麽玩笑?這年頭還有特務?”劉勇嗤道。

    “可惜我們不能知道更多的細節……”蝦皮不停地搔著頭皮屑。

    “有人回來了。”陳獻忠忽然叫道。

    回來的是那位省軍區的吳記者。

    原來他的腳崴了,腳背腫得象一個饅頭。

    龍運鵬等人立刻大獻殷勤為他揉腳,同時想從他口中套問點情況。

    然而吳記者守口如瓶,一問搖頭三不知。龍拐眼珠一轉,將蝦皮等人拉到一邊道:“看來要想讓這位吳記者開口,還得給他找幾位‘三陪’。”

    “‘三陪’?”眾人都可笑地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