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醫生一臉憂愁，歎了聲氣。張民聽著醫生在歎氣，心裏頭的大石頓時一沉。“醫生！老夫人到底怎麽了？”張民哭著哀求醫生給他說道。“醫生，我奶奶怎麽樣了？”醫生如實地給賀北辰說道：“老人家心髒病發，因來不及吃藥陷入了昏厥，雖然及時送院醫治，可還是......”說到這裏醫生頓了頓，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往下說。“......”張民聽著已經止不住哭聲，“老夫人我對不起你！我不該把你丟下一個人在家的！”這時候，賀北辰緩緩地問道：“我奶奶她怎麽樣了？”他問得小心翼翼地，就怕醫生說出來的答案，是自己害怕聽到的話。不會有事的！奶奶絕對不會有事的！“老夫人雖然送院及時，可心髒一度停止，腦缺氧長達兩分鍾，現在雖然算是搶救過來，可是......”“可是什麽？”張民一聽賀老太太搶救過來，心裏頭才算是恢複了一絲希望，趕緊抓住醫生問道。“老人家很有可能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就隻能......”醫生說到著，也不忍心在說下去。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對病患家屬來說，是一件很殘酷的事。張民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快被抽盡了，終於鼓起勇氣問道：“就隻能什麽......”“就隻能在床上躺著了。”醫生的意思，他們所有人都懂。終於，賀北辰徹底地爆發。他猩紅著雙眼，拽住了醫生的白袍，責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奶奶再也不會醒過來嗎？”不可能的！奶奶不會醒不過來的！就像姐姐那樣，永遠都不會醒來！奶奶已經八十歲了，應該是享福的時候，怎麽可以......醫生被賀北辰的反應嚇了一跳，可他從醫那麽多年，還是可以理解賀北辰的。畢竟......沒有人能夠接受自己的家人，成了植物人！醫生輕輕地拍了拍賀北辰的手，無奈地安撫著他：“先生，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病人已經八十歲了，下輩子讓她躺在病床上，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折磨，要不還是......”“啪！——”醫生話都沒說完，就被賀北辰一拳打在了臉上。“嘶！”醫生措不及防被他推倒在地上，臉上還硬生生地挨了一拳，痛得他緊皺著眉頭。身旁的護士趕緊上前將他扶起來，“陳醫師，你沒事把？”其中一個護士看向賀北辰責問道：“你怎麽可以打人啊？”賀北辰雙眸狠戾地瞪著陳醫師，不悅地蹙緊眉頭道：“你剛剛說的話，到底是幾個意思？那是一個醫生應該說的話嗎？”一個護士為陳翔打抱不平，“陳醫師那也是為了病人好！病人已經八十多了，你讓她......”可護士話說一半，再看見賀北辰犀利的目光後，也不敢再往下說。

    她怕被賀北辰用眼神殺死。

    “我們也是為病人好啊......”護士小姐低著頭，低喃道。

    陳醫師趕緊示意道：“好了，別說了。”

    就在這時候，一群穿著警裝的警察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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