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 有多少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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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電話突然響起來,一個小警員接起來說幾句話掛掉,向荊紅妝說:“是大郊亭派出所,說已經找到炸斷腳的人,說問他話吞吞吐吐,確實可疑,等處理完傷口,就押來總部。”
    這麽看,應該是丟手雷的那個人。
    荊紅妝大鬆一口氣,忙點頭道謝。
    跟著她一起來的兩個小夥子這麽一會兒聽到她說的情況,居然又是追車又是襲擊,還有爆炸,不禁暗暗咋舌,一個壯壯膽子,小聲問:“荊……荊總,我們能做點什麽?”
    都是當兵回來的,這些事對他們來說沒有多少衝擊,隻是現在他們是紅妝物業最底層的員工,荊紅妝是總公司的大老板,原本是不敢輕易找她說話的。
    荊紅妝向兩人看看,想一想點頭,要了紙筆寫幾個地址:“你們兩個,到這幾個地方去看看,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就回來,有可疑人物就跟上,看到他們落腳的地方想辦法通知我。”說到這裏停一下,問,“你們認不認識陸垣和管子誠?”
    兩個人一個點頭,一個搖頭,卻同時說:“我們認識管大哥。”
    忘了,他們應聘,都和趙文將或管子誠比過武,被揍的不輕。
    荊紅妝挑挑唇:“如果看到管子誠,不要引起別人注意,悄悄過去問他情況,問他陸垣在哪。”
    “好!”兩人立刻答應,起來就往外跑。
    荊紅妝歎氣:“你們打算兩條腿跑去?”
    經過這麽一番折騰,地鐵和公交早已經停了,何況那個地方也沒有地鐵。
    兩人一怔停住,荊紅妝已經向小警員問:“能不能借兩輛自行車,壞了包賠。”
    小警員笑起來:“荊總太客氣。”馬上取了自己車鑰匙,又找同事借來一輛,出去指給兩個人。
    進入九十年代,自行車已經算不上什麽稀缺物品。
    再等一會兒,又有電話進來,是喬英打過來的:“荊總,三環路十裏之內的診所醫院,都沒有陸垣和子誠的信息,他們……是在哪裏出的事,我們要不要派人過去搜一下?”
    “先不用,公安過去了。”荊紅妝籲一口氣,聽他語氣擔憂,又說,“或者沒有受傷,你們再等消息。”
    這個時候,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喬英也稍稍安心,把電話掛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門外終於有了動靜,是大郊亭派出所押了人過來。
    荊紅妝聽到,快步衝到院子裏,就見兩名公安從一輛摩托車鬥上拖下一個人來,那人少了一隻腳,小腿下用繃帶纏著,半張臉被炸的發黑,整個人疼的直打哆嗦。
    荊紅妝大步過去,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問:“剛才是你丟的手雷,對不對?”
    “同誌……”押人的公安不認識她,急忙阻止。
    斷腿人見到荊紅妝,瞳孔一縮,咬咬牙,低聲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後邊總部的小警員已經跟出來,看看斷腿人,向押人來的公安說:“丁隊出警了,應該很快回來,先把人押去審訊室,兩位兄弟進來喝杯水。”說著給人帶路。
    荊紅妝後邊跟著到了審訊室,向小警員說:“讓我先問他幾句話,就幾分鍾。”
    另一個公安皺眉:“這不合適吧?”
    小警員看看兩人,向荊紅妝說:“荊總,人既然押來了,不如等等再問,丁隊應該快回來了。”
    荊總?
    兩個公安驚訝的去看荊紅妝,其中一個問:“哪……哪個荊總?”
    小警員無奈:“還能有哪個荊總?”
    自從放開私營經濟,這諾大的京城,會稱為荊總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可是公安部門的人能這麽說的,還真是隻有一個。
    兩名公安的嚴肅臉立刻變成尷尬,剛才阻止的公安忙說:“原來是荊總,對不住,對不住。”
    荊紅妝笑笑:“沒什麽。”說著向審訊室裏指指,“你們放心,我保證不弄死他。”
    兩名公安:“……”
    荊總是這麽虎的?
    小警員卻習以為常,隻是叮囑:“荊總,我們就在門口,有事你叫一聲。”開門讓荊紅妝進去,自己把門關上,這才輕聲和兩名公安說清楚大概情況。
    兩人聽說陸垣下落不明,而這個陸垣又是荊紅妝的丈夫,頓時明白荊紅妝為什麽急著問話。
    審訊室裏,荊紅妝一轉身,抓起審訊桌上的一疊紙,直接拍在斷腿人的臉上,跟著抬腳,在他斷腿上狠狠一腳踹了過去。
    斷腿人隻覺得斷腿的地方劇痛,張嘴要喊,卻被一厚疊紙死死的捂住,又喊不出來,銬在桌子上的雙手張開,筋攣的勾著手指拚命掙紮,也隻在那小圈圈裏挪動幾下。
    荊紅妝等他這一陣疼過去,才慢慢把紙拿下來,冷聲問:“你打不打算好好說話?”
    斷腿人張大嘴大口呼吸幾下,抬起頭,目光透過汗濕的頭發死死的盯著她,含著滿滿的殺意。
    荊紅妝揚眉:“怎麽,不打算說嗎?”
    斷腿人咬牙,仍然瞪著她,沒有說話。
    荊紅妝二話不說,厚厚一疊紙又直接捂了上去,又是一腳向他斷腿狠踢。
    這一次,斷腿人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可是這腿剛斷,本來就鑽心的疼,被她這麽一踢,又哪吃的消,疼的幾乎暈過去,想要用頭撞桌子,可是整張臉被她推著向後,也動不了一下。
    荊紅妝等一會兒,見他的手慢慢軟下,這才把紙拿開,冷聲問:“說不說?”
    斷腿人眼神有點渙散,靠在椅子裏大口喘息,汗水順著頭發滴下來,卻沒有說話。
    荊紅妝也不問第二句,直接又把紙捂上,抬腿連踢好幾腳。
    斷腿人疼的奮力掙紮,卻說什麽都掙紮不開,直等到荊紅妝把紙移開,大喘兩口氣,才破口大罵:“荊紅妝,你這個死表子,是老子扔的手雷又怎麽樣?沒炸死你算你走運。”
    聽他開口,荊紅妝退開幾步,對他的辱罵也權當沒有聽到,冷聲問:“所以,你的腿是被你自己扔的手雷炸到的,對不對?”
    斷腿人滿臉都是憤恨,咬牙切齒的吼:“是又怎麽樣?你以為你們能一直走運?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少手雷?”說完,咬著牙陰森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