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6章 有些合作想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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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潮生知道,憑她港城黑幫大嫂的身份,她就是殺了人,大陸也不能判她死刑,不然港城會提出引渡,這一下,她是安心要殺了荊紅妝。
哪知道離荊紅妝還有一米的距離,就見她身邊的人迅速轉身,一條腿迅速直踢,直直踹上她的胸口。
計潮生來不及喊一聲,整個人已經向後摔了出去,一下子喘不上氣來,直翻白眼。
荊紅妝毫不意外,見管子誠搶前幾步還要再踢,伸手攔住喊:“子誠。”自己上前一步,伸腳踩住計潮生的胸口,冷笑,“計潮生,你除了有計長風的自大,可沒有他一點的冷靜,憑你,讓計家翻身嗎!”
計潮生努力的呼吸,注意力卻被她前邊的一聲稱呼吸引,睜大泛紅的眼睛盯著管子誠,咬牙問:“你……你叫他子誠?他……他是管子誠?”
“沒錯,管子誠。”荊紅妝瞬間明白她在想什麽,笑容變的輕淺,“你男人就是他抓回來的,是不是很有趣?”
管子誠:“……”
那也不能這麽說。
計潮生惡狠狠的盯著管子誠,像是要吃了他一樣,咬著牙,一字字的吼:“管—子—誠!”
這女人真吵。
管子誠皺眉,伸手挖一挖耳朵,沒有理她。
荊紅妝不再說了,在計潮生身上踹一腳,冷冷的說:“計潮生,火車要開了,你該走了。”見她怒目瞪來,又淺笑,“放心,我們還會見麵的。”說完再不理她,轉身出去。
這一次出來的倒快。
丁明成看到她出來,籲一口氣,大步過來,微微搖頭說:“這個女人是跋扈慣了的,她沒有動手吧?”
“動了,隻是她打不過子誠。”荊紅妝聳肩,漫不在乎。
有押送的獄警去把計潮生拖了出來,往列車上送,計潮生一邊被拖著走,一邊努力回頭,盯著荊紅妝冷笑:“荊紅妝,你別得意,你等著,你給我等著。”
荊紅妝挑了挑唇,很好講話的點頭:“好,我等著。”
計潮生的背影消失在車門口,隔著上了鐵柵欄的車窗,可以看到她被拖到車廂中段,鎖在另一邊的架子上,身體還在不滿的扭動,抬腿亂踢。
丁明成搖頭,歎氣說:“這女人送去農場,恐怕也不好管教。”
荊紅妝好奇的問:“西泉勞改農場,都是女犯人?那獄警和看守呢?也都是女的?”
“那倒不是,也有不少男獄警,隻是你知道,監獄係統人再多,那麽大的農場,管理起來也不容易。”丁明成微微搖頭。
想到北疆的情況,原來一萬多勞改犯,卻隻有一百多獄警,駐守部隊也隻有一個連,確實不容易管理,要不然,農場的莊稼也不會種成那個樣子。
荊紅妝微微點頭。
兩人一起出來,上車前,荊紅妝又把丁明成叫住,斟酌一下用詞,才說:“監獄管理局的領導,你再幫我約一下吧,有些合作我想談談。”
“北疆的事?”丁明成問。
荊紅妝雖然和監獄管理局有了合作,聯係卻不多。
荊紅妝想一想,點頭說:“算是吧!”
丁明成也不問,直接答應:“等我聯係好,會通知你。”見她再沒有別的事,上車走了。
管子誠直到把車子開上大路,才忍不住問:“嫂子,北疆那裏的土地是隨便開發的,怎麽還要有合作?”
荊紅妝靠著椅背想事情,聽到他問,隨口應一聲,慢慢的說:“嗯,那裏的犯人也該做衣服了。”
“啊?”管子誠被她的話驚到,差點一腳踩了刹車,愣怔一下才不確定的問,“給犯人做衣服?他們的衣服,不是監獄負責嗎?”
“所以,我得和他們合作啊。”荊紅妝笑笑,見他不懂,也不解釋,轉話說,“回頭你去正氣居看看王彥朋,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想到那個幾乎丟了命的公安,管子誠變的嚴肅,點頭答應。
押送犯人的火車大多安排在晚上,見過計潮生已經是深夜,荊紅妝到家的時候,四個孩子已經睡了,她去門口聽了聽動靜,沒有進去,洗漱過直接回了臥室。
養了大半年,陸垣的腿已經都好了,正靠在床上看書,看到她進來,把書放下,含笑看著她問:“怎麽樣?那女人有沒有被你氣到。”
不管她有沒有問到她想問的話,這樣的見麵,氣人是肯定的。
荊紅妝忍不住低笑一聲,掀被子鑽進被窩裏,張手抱抱他,笑問:“怎麽沒睡?”
“等你啊。”陸垣答,順手攬住她,又有點抱怨,“你又不肯讓我陪你去。”
“噗!”荊紅妝低笑,伸手捏他腰上的軟肉,“撒嬌精。”
陸垣被她捏疼,吸一口涼氣,卻沒躲開,隻是低頭去吻她:“還不是你慣的。”
這個男人……
荊紅妝被他說的有點肉麻,由他親一下,見還要深入,忙推開,認真的說:“我有事想問你。”
“什麽?”陸垣問。
荊紅妝疑惑的說:“怎麽計潮生說,陸家是計家的下屬,什麽鬼?”
計家和陸家的上上代,都是從戰爭年代打拚出來的,怎麽這裏還分了從屬?
陸垣沉默一下,歎口氣說:“當年,計老太爺,就是現在計老爺子的父親,是留洋的學生,回國後,幾次有名的運動都參加過,更還去過蘇聯。”
計家有這麽深的底蘊?
荊紅妝吃驚的睜大眼。
陸垣接著說:“後來,戰爭爆發,計老爺子受了他父親的影響,第一時間參了軍,隻是他加入的是國軍。”
“那個時候,我爺爺隻是一個普通的讀書人,戰爭爆發,跟著當地的武裝力量進了山,打了遊擊。”
“後來,計老爺子所在的國軍被策反,遊擊隊也被正規軍收編,我爺爺和計家老爺子在一個部隊,計家老爺子是連長,我爺爺是通訊員。”
“隻是後來的幾次戰役,我爺爺因為立功,沒兩年就和計家老爺子軍階一樣,到了解放,已經高出計老爺子兩級。”
所以,計潮生說的陸家是計家的下級,是指陸老爺子當通訊員那一段?
荊紅妝“嘁”的一聲,撇嘴說,“原來計家人的毛病是這麽來的。”
因為上數三代留洋的身份,自以為出身比別人高貴,就不能容忍別人的超越,尤其,還是曾經跟在身邊一個不起眼的通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