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8章 真的隨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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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霽也不知道計老爺子幹什麽要見陸垣,也不並心,搖搖頭,埋頭喝湯。
荊紅妝側頭看陸垣:“你去不去?”
陸垣搖頭:“計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或者還好看點,現在頭禿了皮也皺了,又沒有什麽好看,去幹什麽?”
“噗!”陸霽喝口湯,突然被嗆了一下,她的一邊坐著荊紅妝,於是往另一邊一轉頭直接噴喬英一身,連連咳嗽。
喬英嚇一跳,忙替她順背,連聲說:“怎麽這麽不小心,你慢點喝,又沒有人和你搶,大不了我們明天再來。”
荊紅妝好笑:“你倒是大方得很。”
喬英笑:“以前山鳴他們說嫂子家的飯好吃,我和仲嶽還商量過怎麽來蹭飯,現在可算是名正言順了。”
荊紅妝笑:“你們回來之後,山鳴他們來我家裏的時間也少,過年會聚,你們自己又有家人。”
喬英笑:“就算沒有,我們也不敢直接蹭老板的飯啊。”見陸霽緩過來,又盛點湯給她,“順順。”
荊紅妝見陸霽吃的香甜,筷子突然停住,疑惑的問:“小霽這是第二碗湯?還吃了雞蛋羹,吃了兩個饅頭,一塊紅薯,這魚自己吃了大半條?”
還有那麽多菜。
“嫂子,也沒多少東西,你別小氣。”陸霽咬著口紅薯含糊的說。
荊紅妝徹底停了筷子,側頭向兩人笑:“你們是不是有什麽好事瞞著我們?”
陸霽的手也停住,飛速向喬英瞄一眼,見他看過來,紅了臉,又狠狠瞪他一眼。
喬英尷尬的撓撓鼻子,笑著微微點頭。
荊紅妝開心了:“怪不得你要讓媽做好吃的。”
陸霽哼哼:“誰讓喬英做的難吃呢。”
喬英無奈:“我現在有空就去珍膳坊廚房幫忙,已經很用心了,趙師傅說我沒有天賦,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還有這種事?
荊紅妝笑起來,向陸霽說:“你想吃什麽,和珍膳坊說,讓他們做好給你送去,幹什麽非難為喬英。”
陸霽瞪眼:“孩子是喬英的,又不是珍膳坊的。”
說的也有道理。
荊紅妝好笑,向喬英說:“你做飯沒有天賦,走路總可以,讓珍膳坊做好,你跑一趟取回去總可以。”
喬英立刻點頭:“隻要這小姑奶奶想吃,我倒立跑一趟都行。”
陸霽抿嘴:“我才不吃你拿臭腳丫子拿回來的東西呢。”
喬英爭辯:“我腳不臭,不信你聞聞。”
“咳!”陸垣咳嗽一聲,笑著向兩人瞪一眼。
喬英這才想起來是在大哥家,縮縮脖子,又瞄一眼陸霽。
把那兩個人送走,荊紅妝這才問陸垣:“之前聽說,計老爺子身體很硬朗,怎麽突然會中風?”
陸垣淺淡的聲音說:“應該是受了刺激。”
什麽刺激?
荊紅妝愣一下,腦子裏迅速把幾個點重合,試著問:“你幹的?”
計老爺子中風,剛好是她收到西泉和北疆那兩起案子的判決書複印件第三天,這時間未免太過巧合。
陸垣見她猜到,挑了挑唇角,眉眼更冷了幾分,慢慢的說:“當年陸家出事,雖然是計長風的主意,是計大、計二他們暗中使的手腳,可是沒有計老爺子點頭,他們也做不到。”
所以說,計老爺子做了其中最重要的一個推手。
荊紅妝點頭,內心毫無波瀾,隻得泛泛的說:“所以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看陸垣說這些話,應該是早已經把整件事情看破,隻是這麽多年,他沒有直接報複計老爺子,實在是……以前任何一個時間點,對他的打擊都不算大。
現在,讓他親眼看到自己最出色的幾個兒孫死的死,亡的亡,坐牢的坐牢,而且還分崩離析,互相猜忌。
對一個一直努力維係一大家子凝聚力的大家主,這才是最致命的打擊。
荊紅妝琢磨,這個消息,其實也可以讓北疆和西泉的計家人知道。
這主意在心裏一轉,並沒有說出來,隻是笑問:“那你不打算去看看自己的戰績?”
欣賞一下計老爺子現在的狼狽。
陸垣搖頭:“第一,我不喜歡聽別人違心的懺悔,第二,我也不喜歡炫耀自己的成功。”
所謂懺悔,並不是為自己的錯誤傷害了別人而悔恨,而是悔恨,因為自己的錯誤,遭到了別人的報複,這樣的懺悔,一文不值。
而自己的成功,是得是失,是自己的事,又何必張揚在人前,讓別人去看?
荊紅妝側頭瞧著他清冷的眉眼,心底沒來由的多出一些感慨。
枉她重活一世,兩輩子加起來快一百歲了,還是鋒芒畢露,遠沒有這小子的沉穩。
也難怪,她不知道的那一世,他能年紀輕輕做到大將,被人偷去十年的人生,還和計長風鬥了個旗鼓相當。
算著北疆的判決書送去西泉監獄,那批衣服也該製作完成了,荊紅妝聯係葉山鳴安排車隊接貨送貨,也就沒有再安排人過去。
進入十一月,天氣冷了下來,趕在上凍前,各處工地又在緊急趕工,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這個時候寧澤遠帶著顏夏回了京城。
看到他,荊紅妝是一臉的驚喜,拉著他問東問西:“表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去接你。”
“表哥,之前聽說顏夏提拔了,你不會真的隨軍了吧?”
“表哥,今年沒有去北疆嗎?今年棉花又是大豐收。”
人已經過了而立,四個孩子也漸漸長大,也隻有在從小就疼她的表哥麵前,荊紅妝才會露出這樣小姑娘的模樣。
寧澤遠含笑聽她嚷嚷一會兒,才無奈說:“我自己開車回來的,不用你接,這段時間……嗯,我也在部隊。”
真的隨軍了啊?
荊紅妝抿唇笑:“怎麽樣,特種部隊是不是很有意思?和別的家屬處不處得來?”
寧澤遠好笑:“我就是軍屬,也不會和大嫂們處不來,何況去了是為了照顧顏夏。”
別的軍屬都是女人,就他一個大男人。
荊紅妝錯愕:“顏夏怎麽了?”
寧澤遠幹咳一聲,有點不好意思,目光往別處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