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空時老人親自教出來的，醫書比大多數人都要好，而且行醫的理念上，和空時老人是一脈相承，他怎麽可能不收她做徒弟。

    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見到的可能。

    唐以歌微微暗淡下去。

    薑夫人打斷了她的發呆，“我們歌兒什麽時候如此自戀了，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唐以歌收回思緒，嘟起了嘴，一副老大不高興的模樣，“我說的可是事實。”

    “好好好，事實事實咳咳咳……”薑夫人咳了起來。

    唐以歌趕緊收起打鬧的神色，輕輕給薑夫人順氣。

    薑夫人咳了一會，臉色又白了幾分。

    她看見唐以歌皺著眉，岔開話題，“要不這樣，你也會一點醫術，不如給龐媽媽看一看。”

    她的本意隻是想轉移歌兒注意力，沒想到唐以歌看了一眼龐媽媽，答應下來，“好啊。”

    龐媽媽也沒想到。

    她倒沒有什麽問題，隻是看唐以歌感興趣，也就伸出了手。

    左右不過是小姐鬧著玩，何必太當真。

    她沒放在心上。

    龐媽媽身體的確沒什麽大問題，全部都是小毛病而已。

    唐以歌收回了手，“媽媽是不是這段時間腰不舒服，陰雨天骨頭縫裏疼的難受，來月事的時候經常肚子疼的厲害，手腳發涼。”

    龐媽媽聽了，一愣，“小姐怎麽知道？”

    也許是年輕的時候是下等丫鬟，冬天浣洗衣服的時候寒氣入體，現在每每到來月事的時候，總是要痛上一陣。

    至於腰，她前不久剛不小心跌了一跤，剛好硌到了一塊石頭，這段時間疼著呢。

    隻是這也能把出來？

    她一不小心問出心裏話。

    “這自然不能，”唐以歌笑的狡黠，“我是看媽媽剛才經常扶腰，猜想媽媽是不是傷了腰。”

    她這番話說的頑皮，薑夫人笑了起來，臉色好看了幾分。

    唐以歌道：“這月事發疼也是件難受的事，我給你開張方子，你照著這張方子喝大半個月，慢慢堅持下去就會舒服很多。”

    她又寫了一張方子，遞給龐媽媽。

    龐媽媽高興的收起那張紙，活像收到了什麽寶貝，“謝謝小姐！”

    唐以歌搖搖頭，認真的道：“你伺候娘親盡心盡力，這是你應得的。”

    不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龐媽媽對娘親都是拚了命的在護著。

    上一世相府沒落後，養不起那麽一大家人，就把一些不重要的奴仆全部遣散了。

    還有些看相府沒有再興盛了可能了，也動了離開的心思，當時走了很多人。

    娘親和龐媽媽說過這件事，如果她想走的話，相府會給她一大筆銀子，還會把她的賣身契給她，讓她脫離奴籍，安享晚年。

    但是龐媽媽不肯，說什麽都不走，還是留了下來。

    這一世鏟除左姨娘的爪牙時，龐媽媽也出了不少力。

    娘親被保護的很好，對左姨娘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沒有防備，是龐媽媽一直在幫她處理這樣的事，這才讓她穩穩坐在主母的位置，又不被這些醃臢汙染了。

    所以這一句她值得，龐媽媽受得起。

    驚蟄從外麵回來，“小姐，藥已經買回來了。”

    唐以歌讓她把藥交給龐媽媽，“這藥每日服一次，服上一月即可。煎藥的事就交給你，萬不可假借他人之手。”

    “還有，這方子你收好，萬不可外傳，也不可多加聲張。”

    她知醫術的時候畢竟是個秘密，還是循序漸進的好。

    龐媽媽正是感激她的時候，哪裏會有半分鬆懈，“老奴知道了。”

    薑夫人需要休息，唐以歌沒多留，又陪著說了幾句話，就回院子裏去了。<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