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南陵尋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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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丞相薛賢掌管軍機處,手握兵權,此刻親家家族發生慘案,其也相當憤怒,立刻出言給戒律院施加壓力。
“薛愛卿,且稍安勿躁。這樣吧!此案不能再拖,限戒律院一月結案,不得有誤。”
薛賢在朝中身份顯赫,且掌管兵權,部下擔當要職者無數,縱然是皇帝也不得不給點麵子。
邱仁安心中一歎,隻得領命退到一旁。
戒律院大堂,幾十位名捕齊集,皆為一宗案件,正是牧家滅門慘案。
“稟大人,牧家人口駁雜很難收集齊全,隻能收集到直係親屬。”
戒律院總捕頭羊槐當先稟報。
“撿重點說。”
邱仁安手搖折扇,不急不緩道。
“牧家四院中,分別有七人失蹤,生死不明。其中,牧家老祖失蹤,東院牧遠山和其妻子艾悅,以及名下兩子,牧戈,牧展沒有找到屍體,下落不明。東院中還有一四歲孩童,牧方之孫牧靈也是失蹤。南院牧天寶下落不明。”
羊槐如實匯報著探查情況。
“吩咐下去,全力尋找此七人下落。”
邱仁安傳令道。
傳令官立刻動身出門而去。
“列位,此案唯一疑點乃是牧方,其屍體完全與眾人不同,說說你等看法。”
邱仁安再次搖起折扇,言語平和,並無心急之態。其實探案之一項,必須冷靜,忌心浮氣躁,邱仁安正是此道宗師級人物。
“屬下認為,牧方或者正是凶手的仇家。凶手見到仇人時,失去理智,故將其分屍。”
其中一位名捕當先講出自己判斷。
“非也,屬下觀點有些不同。牧府現場數千人被滅口,傷口完全一致,此證明作案之人出手平穩,且行動統一,因該是殺手組織所為。”
另一位捕快否定道。
邱仁安淡語:“殺人者必有所圖,毫無利益可圖,何必大費周章。”
“這……。”
一群捕快被問得啞口無言。
“牧家並未丟失任何貴重東西,甚至金銀財寶都未損失,這凶徒所圖究竟為何?”
羊槐也是難以理解。
“大人可講出您之分析,屬下等也好針對細查。”
當中一位名捕急切發言道。
邱仁安搖晃手中折扇,輕輕頷首,緩緩道來。
“凶手並無所圖,那麽隻有一種解釋,乃是仇殺。當日,本官在現場發現一根銀針,回來經過比對,正是天機門機關暗器,梨花針。此銀針曾經侵泡過劇毒,毒名七絕奪命,乃極南之地,萬毒沼澤中金蛇七絕之毒液。那麽,當時情況當因該如此。”
邱仁安端起案幾上茶具,猛飲一口,繼續道。
“牧方被追殺至東院大門,和尋上門的仇家展開廝殺,關鍵時刻,牧方使用暗器將尋仇者擊傷。而尋仇者在毒發身亡之前,暴怒中將牧方分屍。”
羊槐點頭認同,同時也有話不吐不快。
“那麽凶手屍體何以不見?”
邱仁安笑道:“分析到此可證明一點,凶手絕非一人,定然是其同黨將凶手屍體帶走。”
“哎!”
眾捕快紛紛長歎,隻要是仇殺,將很難查明真凶,一個家族仇家何止上百,上麵的任務基本難以完成。
“你等分頭尋找牧家失蹤人口,我必須親自拜訪牧二小姐,有些問題且隻有她能幫助本官解惑。”
邱仁安吩咐下去,起身離開戒律院。
漠北之地乃是大陸最大一處沙漠,地勢由低到高,漫天黃沙飛舞,萬裏之內荒無人煙。據說,最高處有連綿奇山,氣候溫暖,四季如春,被稱為南陵綠洲。更有傳說,南陵綠洲群山中有一峰,號稱摸天峰,山峰之高,深入雲霄深處。
之所以稱為南陵綠洲,皆因為那處地方歸南陵王朝管轄,南陵王朝宮殿正是設在綠洲中央,南陵城。
牧戈,牧天寶,牧靈三人一路跋涉,終於在半年後抵達南陵城。
此刻,三人形如乞丐,衣衫襤褸,袍不蓋膝。
“老三,老祖說的南陵宗可是在此城中?”
牧天寶幹裂的嘴唇滲出血絲,但難掩其內心的激動。
“哇!太漂亮了。”
牧靈突然精神抖擻,數日來第一次歡呼出聲。
牧戈心中同樣激動,畢竟還都是少年,心性較大人豁達,那些悲痛與憤怒也難以掩蓋少年好奇之心。
一路上二人分析牧家慘變,牧戈始終認為自己克死家族眾人,悶悶不樂。而牧天寶似乎知曉一些事情,但其絕口不提,隻說需修練出仙術後才能相告。牧戈暗暗發誓,定要學會仙術,手刃仇人。
牧天寶和牧戈曾經商議將牧靈交於牧蘭撫養,可牧靈打死不去,說一定努力修煉,報仇雪恨也有他一份兒。
牧戈將老祖臨終之言相告後,三人一致讚同前往漠北南陵宗,因為此乃三人唯一知道的修仙宗門。
“三哥,你說仙人是什麽樣的,會和我們一樣也有眼睛鼻子嗎?”
牧靈好奇之心強烈,一路上都在琢磨仙人什麽模樣。
“這個,三哥也不知道,應該差不多?”
牧戈根據前世影視劇中仙人樣貌作出分析道。
牧天寶卻是搖頭道:“書中描述,仙人能禦劍飛行,穿山越嶺。”
“快看,那就是南陵宗大門。”
牧靈驚喜不已,激動道。
“哈哈,那是南陵城城門,喲謔!好不氣派!”
牧天寶讚歎道。
牧戈翻找著身上錢袋,半響摸出數十枚銅幣,長歎一聲。
“不知道這些銅幣能否買些衣物,我等如此模樣怎能去見仙人。”
牧天寶哈哈一笑,手中多出一個錢袋。
“啊!二哥竟然還有私藏,怎不早說。”
牧天寶有些傷感道:“此錢袋乃母親之物,原本想留作紀念,此刻大家身係重任,將其拿出,母親泉下有知當不會責怪。”
牧戈被勾起傷痛,臉色暗淡,思緒飄飛至遙遠。
“站住,三個小叫花,快快離開城門,不得在此逗留。”
厲喝聲滾滾傳入三人耳內。
“誰是小叫花,他媽的狗眼看人低。”
牧天寶正情緒低落,此刻含怒開罵。
“找死,你個爛乞丐,不想活了。”
“嗖!”
一根皮鞭毒蛇般卷向牧天寶,卻不聞有聲響傳出。城門巡邏的兵士立刻回頭觀望。
但見皮鞭一頭被牧天寶穩穩抓住,而另一端兵士卻無論如何抽不出去。
牧戈朗聲道:“我三人乃南陵宗之人,爾等膽敢阻攔,當心滅了你等。”
巡邏兵甲中走出一領隊,其見三人眉宇間英氣逼人,氣勢不凡,立刻賠笑道:“仙師切莫動怒,下人狗眼看人,小的這廂賠禮,還望仙師莫怪。”
“算了!不知者不怪,我等昨日和厲鬼搏殺,以至衣服破爛,此番正是進城購置些衣物,可還方便吧!”
牧戈裝出老沉之態,糊弄這些兵士。
“仙師請進。”
領隊士兵立刻讓出道路,迎請三人入城。
南陵城乃南陵王朝帝都,寬廣無比,基本與星宇大陸星宇城相當。城東門到城西門達百裏餘,普通人依靠雙腳行走一日,萬難穿越此城。
“老三,你這張嘴非同一般,可比拳頭還管用。”
牧天寶此刻是真心讚許。
三人已經購置了衣物,並且在客棧中洗漱一番,此刻帶著濃厚興趣觀賞這南陵城。
“小哥,我觀你器宇不凡,可免費幫你卜上一卦。”
街道邊一卜卦老者擋住三人去路。
“既然是免費,二哥,你就讓這老二算算。”
牧戈有些好奇,推攘著牧天寶坐於卜卦攤前板凳上。
老者骨瘦如材,步履蹣跚,唯獨眼睛卻萬分清明。
“小哥問姻緣還是前程?”
牧天寶完全不信這算命一說,試探道:“你且說說,我等三人來自何處,去往何地?”
老者眼中靈光閃動,掐指推算。
“你等來自南麵,欲前往北麵。”
牧戈一陣大笑,譏諷道:“如此也叫算命,聽口音當知道我等來自南方,不遠千裏而來,當然去往北方,此乃是愚弄他人,可算欺騙。”
老者心中有些震驚,心道:“此子簡直就是人精。”
“你三人乃家族表親,來自星宇大陸,前來尋緣。”
牧戈心中震驚,口中還是不依,挑刺道:“此話太籠統,可再詳細點。”
老者哈哈一笑,立刻小聲道:“你三人身帶殺氣,可見家中有變故,此番前來,必是要去那南陵宗拜師,可對。”
牧戈雖然有些佩服,感覺還不滿意,淡淡道:“有些道行,但還未能令人滿意。”
老者歎息道:“這位小哥心細如發,看來不是那麽好愚弄啊!也罷!老二就拿出一些本事,讓你等見識下。”
牧戈微微一笑,也不言語,正要看看這老頭兒玩出什麽花樣。
“小哥家中排行老二,四歲習武,八歲達練氣一段,十歲練氣二段,十三歲練氣三段,十四歲達練氣四段,十五歲達練氣五段,十七歲達到練氣六段。還有三日年滿十八,已經是練氣七段武者。”
老者一口氣報出牧天寶此身修行境界變化。
牧天寶驚為天人,無比認真地點頭道:“竟無絲毫錯誤。”
牧戈終於相信,這個世界果然有神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