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是你!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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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文搏看著遠處一抹窈窕的靚影款款的迎著自己走了上來,知道此女的目的肯定是自己,心底暗笑一聲也是緩緩走了過去,越行越近,杜文搏甚至開始覺得此女有些眼熟,而看其打扮一時間也沒有記起究竟是誰,再加上天色本就昏暗,而小巷的路燈顯然也是低劣的貨色,隻能瞧個大概罷了。

    丁蕾內心有些忐忑的迎上了那個身影,行至半道才發現走過來的竟然是杜文搏,這也並不是丁蕾的眼神有多好,而是杜文搏正巧行到了路燈下,再加上也沒有什麽刻意的裝扮,所以丁蕾一眼便是認出了他,若說是陌生人還好辦,可現在這一幕卻是一下子讓她慌了手腳,前些日子的接觸讓丁蕾對杜文搏生出了不小的好感,畢竟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而現下自己要做的肯定不是對他有益的,張慶吉的為人她丁蕾還是能摸個七七八八的,睚眥必報是他的本性。

    這一慌張不要緊,一個沒注意,高跟鞋便是卡在了路牙子與磚石的縫隙裏,腳底一個踉蹌她便是扭倒在地上,不過這時間的疼痛她已然感覺不到了,唯一的感覺便是希望眼前的男人不要顧及自己,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過顯然上天並沒有打算讓她如願。

    杜文搏閑散的走著,突然發現遠處的人影一個踉蹌便是坐到了地上,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完全沒有做作的痕跡,心底暗討若是巧合也就罷了,若是演技的話剛才即便以他的眼力也沒有發覺此中的不足之處。

    不過隨著視線的清晰,杜文搏的眉頭也是漸漸的蹙到了一起,因為這個女人他認識,非但認識,今天還來糾纏過自己呢,想到這裏杜文搏的心底的寒意更是直接浮上了眼眸之中。

    “咦?”瞧見丁蕾居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張慶吉輕咦出聲,旋即大聲暗讚,妙計,果然是妙計,沒有哪個男人會對一個美女撒手不理,這比之前搭訕更妙,更具有說服力,而其後的報告更是能汙蔑杜文搏淫性大發,將無辜少女推倒在地,想到這裏張慶吉的那股爽勁簡直比弄一晚上小妞還過癮。

    杜文搏並沒有說話,徑自走到了少女的麵前,垂下頭顱直直的看著這位美人,兩頰的憂色即便是杜文搏的定力也是稍稍一動,那汪洋的眼眸中的哀怨之色倒是並非做作,不過既然你走上了這條路,那麽就要有摔倒的準備。

    “怎麽是你?”杜文搏淡淡的問道,身形漸漸的蹲了下來。

    聽見杜文搏的話丁蕾一愣,正常人絕對不會第一句話便是冒出這般言語,總的來說都是哪受傷了芸芸,更何況兩人還認識,顯然這裏麵的貓膩丁蕾也摸了個七七八八,她本就是聰明伶俐如何看不出杜文搏的表現?

    “怎麽是你!”丁蕾歎息了一口氣,想起之前自己還恬著臉要請杜文搏的客,沒想到今天害的便是他,太過諷刺了,諷刺的她的胸膛都是隱隱有刺痛之感,她不敢直視杜文搏,眼光更是遊弋不定,她明白,自今天開始她便永遠失去了親近他的可能,甚至連普通朋友都沒得做了,就像一個巨石扣在胸膛上壓的她透不過氣。

    “嗬嗬!”杜文搏微微一笑,對於這個女人他是越發的看不起了,居然為了金錢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如果說酒吧陪酒是迫於生計的話,現在便是**裸的嫁禍,而且是知道嫁禍的內容的。

    聽見杜文搏的笑聲,丁蕾心底像是針紮一般的刺痛,抬起頭來,目光中已經浮現了淚花“杜文搏,你快走吧,快跑!”兩行清淚順著柔順的臉頰滴落在地上,此時的丁蕾的心扉都是凍結了。

    豈料杜文搏非但沒有在她的警告聲中逃竄,反而突然伸出了雙手,狠狠的捏在了丁蕾的小香胸上,隔著呢子大衣揉搓了起來“你不是喜歡幹這一行麽?還立什麽牌坊?”聽見丁蕾的話杜文搏心頭的狠勁也是提了上來,還讓我跑?能跑得了麽,若不是之前有準備,自己栽在這裏是萬無一失的,即便是察覺了想跑也晚了,你現在裝什麽聖人?還讓我跑?現在全當收回一點利息。

    發覺杜文搏的舉動丁蕾的心都是涼了下來,並沒有掙紮反而任由杜文搏揉搓著,她知㊣(4)道,自己這一輩子在杜文搏麵前是永遠抬不起頭來了,自己與他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瞧見身下的女人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杜文搏無趣的鬆開了雙手,冷冷的目光似乎想要將丁蕾穿透一般,暗啐了一口“做作的女人,人前冰清玉潔,人後風騷入骨!虛偽!”這是杜文搏對她心裏的評價。

    就在這時,巷子裏突然傳來一聲略微尖銳的喝聲“動手!”而後杜文搏的身前身後同時傳出了無數叫喊聲“啊!啊!啊!哇呀呀呀!衝啊!捉拿強犯啊!”這類的叫嚷聲此起彼伏。

    丁蕾木然的神色突然恢複了幾分神智,如玉般的柔荑不知道哪裏來的氣力猛地一推杜文搏櫻唇裏更是喊出一聲淒厲的哀號“杜文搏,我求你,跑啊!”帶著哭腔的哀號震人心脾,讓杜文搏的心頭更是悸動了一下,不過既然是他布置好的斷然沒有逃路的可能,現在跑還來得及的卻絕對不是他了。

    瞧見自己的哀號沒有效力,丁蕾也仿同失了魂一般,神色目然的不停的小聲嘟囔著“為什麽?為什麽,是你?是你!”

    噌的瞬間,一群人便是將杜文搏圍在了當中間,嚴實合縫沒有留下一個空擋,一個個的更是目露凶光,當然,這也是做戲罷了。

    張慶吉從大院裏竄了出來,身形更是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對著那群身影飆射而去,他心裏知道,說不定明天自己就會被表彰為見義勇為新青年了,即便是現下右眼狂跳也被他無視了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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