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山中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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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風音她不知道麵前的這座山叫什麽山,十多年的時間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上山的石級經過風雨吹打早被磨平,山變得很陡木風音一路攀爬而上,中途休息時不禁有些後悔,喘氣低頭看看自己腰間,阿魁一來看到這山就摸摸鼻子變成長劍。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爬到一處平地。

    周圍不再是自己熟悉的模樣,到處雜草叢生,翻了半天才找到曾經的住過的洞口。裏麵一遍漆黑不知已經被什麽蟲子占領了,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縮縮胳膊退後幾步。她本來還打算在這裏過夜的,此刻看來怕是不行了。

    別說是睡連找個地坐都難,木風音轉身走到邊緣放眼望去,幾乎能將半個陽明界盡收眼底。

    看不清下麵的風景,而心卻莫名的冷靜。

    山上濕冷的清風拂過臉頰,正當她閉上眼享受這般舒服感受之時,吸吸鼻子像是聞到了烤雞的味道,睜開雙眼再嗅了嗅,追著氣味走了幾步,竟發現附近還有一條小道。

    從小道越走香味越濃鬱,越濃鬱則越期待是誰在燒,結果找到之時隻見雞架在架子上,旁邊無人。顯然是那人察覺到她的到來,然後逃了。

    望著在火上燒得滋滋作響的雞,沉思了片刻,下了決心上前將雞拆掉,撕下外衣上的布包好帶走。

    待木風音走後,暗處中那人拖著一瘸一拐的腳慢慢走出,戀戀不舍的看著空空的架子,心裏抽疼抽疼,剛燒好的雞飛了

    木風音坐在山下一個歇腳涼亭裏,在雞上撕下一塊肉咬幾下就吐了出來,沒鹽難吃吞不下。剛想把雞扔掉的手又收了回來,放在膝上沉默許久,再次撕開一塊放進嘴裏,沒嚼幾下就硬逼著自己吞了。

    第二塊第三塊咬下第四塊時牙齒微微顫抖,幹脆嚼都沒嚼就吞下了。淚水奪眶而出劃過臉頰,掰下的雞腿久久下不了口,最後泣不成聲。

    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額上的印記微微發熱,阿魁靜靜地立在木風音身旁,眼看著前方不知在想什麽。

    天色逐漸暗下,現在已是秋意尾聲越發的寒冷,阿魁抬眼看到山上的樹枝被風吹得狂舞,道:“回去吧。”

    這是木風音第一次給她將小時候的事,阿魁一路聽著不發一語,因為她不知道怎麽回答,在她腦海裏都沒有小時候的記憶。

    木風音也不嫌棄阿魁不理她,也許她隻是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將埋藏在心底許久的事說出來,這一夜她睡得特別地沉穩。

    醒來時卻已經回到了晨洲的客棧中,木風音坐起捉捉腦袋,她明明記得昨晚好像是露宿的啊。喚了幾聲阿魁名字,無人答應不知去哪了。

    推開房門走出去客棧出奇的安靜,未見夥計走動,是自己醒得太早了?木風音問自己。下樓走到客棧大門一把拉開,血腥味撲麵而來。

    木風音愣神的看著外麵街道上的血跡斑斑,還有死不瞑目的屍首橫在路中間。她又喚了幾聲阿魁,跑出去四處張望,此刻她需要個人給解釋一下情況。

    這時,阿魁在她頭頂上跳下。“你醒啦。”

    “這是怎麽回事?”木風音臉色凝重。

    “今早我帶你回來時就這樣了。”阿魁搖頭,“剛才我去巡視了一圈,都沒發現一個活人。”

    “雪寒他們呢?”

    “也沒有發現,他們你還擔心啊?可能都逃了吧。”

    晨洲竟然在一夜之前變成了死城,這超乎了木風音的想象。想想能做出這麽毫無人性的事來,除了上官柴也沒誰了。可是現在連個鬼影都沒看到,怎麽找人?

    見到木風音滿臉愁容,於是決定告訴她剛才有看到叨叨的身影,雖然是一閃而過,畢竟在這裏那麽稀罕的東西不多的。

    “肯定還有些人藏起來了。”木風音沿著街道一直走,發現的確是死的人不在少數,但是晨洲這樣大的地,絕對不止街上躺著的這麽點。轉身對阿魁道:“你去找找在角落之類的隱蔽地方,看有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

    阿魁疑惑不過也沒說什麽,點點頭與木風音兵分兩路。她一邊找一遍思考。先前見到的的確是叨叨沒錯,至於它為何獨自在此地就不得而知了。

    天剛黑了下來,晨洲就被入侵了。

    帶頭之人是飄雪寒他們再熟悉不過的人,還有一位他們許久未見的老朋友,張紹齊。

    黃浩宇和張紹齊兩人各帶一隊人前後包抄起整個晨洲,城內所有人都被驚得措手不及,狼狽不已。客棧中的幾人未想到會來得如此之快,杜子淵未曾醒來,於是黃晉帆便和白傑兩人先將其護送出城,惜染自然跟上,她是魔族的身份至今未向他們說。

    另外三人斷後時,不幸被張紹齊發現,困在城內。張紹齊不比當年,甚至強上了好幾倍。就連金城都不是他對手了,最後雖然僥幸逃脫,但是飄雪寒為救他們而被捉。

    正是因為如此叨叨流落在外,一直不停在找主人。木風音拐了幾個彎,便見到叨叨撲過來,一身雪白的皮毛此時已變得肮髒無比。身上的血跡不知是誰的,也變成了褐色。

    叨叨興奮地舔著木風音下巴,不停發出‘嗚嗚’委屈的聲音,木風音心知雪寒肯定出事了,否則叨叨也不會這麽狼狽,一向愛幹淨的飄雪寒怎麽會容許。

    木風音抬頭看著麵前的建築物,曾是熱鬧非凡最多男人女人聚集的地方,此刻裏麵卻由內而外的透著詭異之氣。她皺皺眉頭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懷裏的叨叨揚起下巴對著門口叫了兩下,像是要她進去。

    這時聽見腳步聲,阿魁也來到了這裏,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舉步向前。

    阿魁看了眼叨叨,低聲道:“我來的那邊有幾處牆上被畫了奇怪符號,一路跟著就來到了這。”

    “這裏果然有問題。”木風音眉頭緊鎖。

    進去之後安靜得有些可怕,她們彼此連對方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嗷!”叨叨忽然大喊,聲音陣陣回蕩。掙脫木風音的懷抱,腳尖剛碰到地就朝樓梯上彪了去。

    木風音看向阿魁抬手輕輕摸了下右眼角,阿魁點頭明白立刻變成長劍掛在她腰間。隨後木風音跟在叨叨後麵跑了上去,一上到二樓差點滑倒,低頭仔細一瞧竟是火油!不由得心跳加速起來,她才剛經曆了一次火災。

    一腳踢開一間房,連續幾間下來都是無人。忽然聽到一個痛苦的呻-吟聲,叨叨站在那個房間外轉臉看她,木風音幾步走到那個房前一腳踹開。

    當見到不是自己主人時,叨叨眼神顯然有些失望。

    隻見齊中在地上不停扭動,身上衣服也是血跡斑斑,顯然受了不輕的傷。木風音走過去推了推他,剛開始齊中意識還有些渙散沒認出她來,最後木風音一個巴掌打過去,頓時整個人醒了。

    “怎麽回事!”木風音喝道。

    齊中語氣無力,“你先扶我起來,血再流下去很快就死了。”

    木風音翻了個白眼,將他扶起靠在凳子上。齊中伸手進懷裏掏出一瓶藥丸,不用水衝直接吞了一顆。過了片刻後才苦笑道,“晉帆說過,我始終會有一天栽倒在女人的手上。”歎氣,“真是現世報啊。”

    “是跟著你的那個女人?”木風音問道。

    齊中點點頭,“沒想到她最後會倒戈相向,幫著張紹齊來害我。”

    木風音眼底閃過震驚,不漏聲色問。“他也來了?”

    “恩,你哥。”齊中抬眼勾起嘴角,“沒什麽我們勘查員不知道的事的。”

    “哦。”木風音聳聳肩倒是無所謂,“不過那個女人,倒是對‘齊’挺情有獨鍾的。”

    齊中無奈幹笑。

    “雪寒她在哪?”

    “她別捉了,至於被帶到哪裏去了我不知道。”

    “那你說他們離開晨洲了沒?”

    齊中搖頭,“應該沒有。”

    “那就行。”木風音看了眼他的傷,“還能走嗎?”

    “可以。”

    見對方可以自理,她便不再作多停留,畢竟這地上可是被淋滿了火油,齊中出了房門發現時竟跑得比兔子還快。

    木風音:“”

    整一大半晨洲都找了一遍了都未見影子,剩下的就隻有近海那一塊。叨叨的鼻子比較好使,所以木風音讓它在前頭帶路。

    果然!人都來了海邊。

    木風音和齊中躲在一旁觀察,幾乎所有的晨洲人都被綁在了這,一群士兵拄著長槍將他們圍在中間,稍微有點動作便刺了過去。

    黃浩雲靠站在一邊閉目養神,仿佛周遭的一些與他無關。

    阿燕也在,麵無表情的站在他身旁。

    海上升起高高的一條水柱,水柱頂端呈花狀打開,張紹齊站在上麵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岸邊的女子。飄雪寒躺在沙上一動不動,鮮血猶如一朵朵綻放的花兒附在她淺藍色衣裙上。

    看到此番場景,木風音終於明白了,張紹齊為什麽要將所有人都帶來了海邊,因為這裏水多。

    飄雪寒此時身負重傷昏迷不醒,同為水屬性的張紹齊在這水上便成了他的地盤。水屬性多為女的,男的則是少之又少;所以當男的為水屬性時,總是和其他人會有點不一樣。

    木風音看著水上的張紹齊,又見飄雪寒受傷,火氣噌噌噌就上來了。

    她最討厭的就是張紹齊的那股陰陽怪氣的嘴臉,皮膚比女人白,比女人細膩,還整天翹著個蘭花指,簡直是看一次想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