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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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風音握劍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其實劍並非真如所見的一分為二,另外一把隻不過是幻像罷了,她本來就是用左手比右手擅長之人,隻是後來回到了張家,張家人見她左手吃食極為特殊,生怕她將來以後會受到歧視,所以強迫她用右手。

    她學會了用劍,暗中自個兒用左手在學一次右手學會的劍法,又在其中加入自創招式,使雙手合璧更加的融洽。若非在特殊時刻,她是不會使用左手劍的。

    再後來木風音得到了阿魁,阿魁知道她會雙手使劍後,便教了她幻象,殊不知這其實是禁術。等發現時已練成,當時問其是在哪裏看來的。

    阿魁隻說是在書中看到的,其實那本就是**,隻不過那時她還未知道有這麽個存在。因為發現自從練了禁術後,自身修為有了突飛猛進的趨勢,便纏著要學多一些,至於貪心的後果可想而知。

    她看到暮江一副要看穿自己的眼神,心中微微一顫。

    轟隆!一聲巨響。

    緊接著便是傾盤大雨。

    雨水混著地上的血成了血水,順著地麵的傾斜方向一路流進各個角落,最後聚集到一起流入大海。

    豆大的水珠密密麻麻落下,模糊了眾人的視野。黃浩雲走到暮江身旁說了幾句,最後暮江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離開了。

    這一結局讓眾人發自內心的鬆了口氣。

    每一次,暮江的出現都會造成眾多傷亡,遲早有一天他會為這些傷亡付出應有的代價!木風音將劍收回劍鞘,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靜默了許久。

    金城第二日便發起高燒,傷勢變得更加的嚴重了。木風音每日為他渡入靈力助他早日醒來,白傑交待,隻要醒來一切都好說。

    最為擔心他的是莫過於飄雪寒,每日不眠不休的照顧,曾有幾次趴在床邊睡著了,任何人走近都未察覺出。這樣的精神狀態再加先前的傷勢還在康複中,警覺性降得如此低,眾人都覺得她這樣太危險了,強製她一樣躺在床上休息。

    在白傑幾日努力下,金城終於醒來了。

    而這消息也等來了一個人。

    自從原來那家客棧被燒毀後,他們便搬來了另外一家。這下剛傳出金城醒來的消息,掌櫃就帶著一個夥計來到他們房中,表麵上是來探望,實地裏是來問他們什麽時候離開。

    言語中說得相當委婉,但他們也聽出來了。想來這掌櫃生怕會發生同樣的事,便含糊說了幾句,待傷勢穩定後就會離開。

    掌櫃立即露出了歡喜模樣,連連說了幾句客套話,恭恭敬敬的離開。

    又過了七日,金城已經能下床自由行走,飄雪寒的傷也好了大半,其他人的小傷亦無大礙,掌櫃再次差人來詢問。

    白傑道:“這兩日我們已經在收拾行囊,正要看看打算采購些需要的東西呢。額是不是有什麽人要來客棧住嗎?”想了想順口問道。

    夥計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沒有來住。你們慢慢來,慢慢來。”說完低頭哈腰退出了房間。

    雲烈提著吃食回到客棧時,一名夥計垂頭喪氣的迎麵撞來,抬頭見是雲烈時眼底隱藏不住的尷尬被注意到了,緊接著掌櫃甩著袖子一臉嚴肅出現,見到他時先是愕然再是笑,但是眼底依舊透露著尷尬。

    雲烈微微頷首,低下頭不知在想什麽上樓去了。

    木風音頭靠在窗框邊上,看著底下街道人來人往。突然見到掌櫃匆匆離開客棧,望著他的背影許久後,輕聲道:“看看有什麽需要帶走的打包好,我們今日就離開吧。”

    眾人聽後,不約而同的都沉默了。

    見無人搭理自己,木風音繼續道:“現在不是我們想不想走,是別人都不願我們留下了。”

    “那今晚就走吧。”雲烈推門進來剛好聽到最後那句話,說出了木風音先前的建議。

    飄雪寒重重的歎了口氣,“我去看看有什麽需要的買一些回來帶走。”說完起身走向門口,眼角瞄到杜子淵低著頭不說話,於是走過去踢了他一腳。“走,跟我一起去。”

    “不去。”杜子淵抬頭,眼睛裏全是紅血絲。

    飄雪寒幹脆上前提起他的肩膀,“不去也得去!”

    杜子淵還想拒絕來著,結果兩道殺人目光朝他看去,立即不敢再吱聲低頭跟在飄雪寒身後出去了。

    金城輕咳了一聲,披著衣服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茶,剛要喝時白傑捉住了他手臂,另外一手拿出一顆藥丸放進杯中。

    “等它融了合著一起喝,對你有好處。”

    “這是什麽?”

    白傑道:“你元氣也傷了不少,這是恢複元氣的,”

    金城點了下頭,搖晃著茶杯使藥丸融得更快,隨後仰頭一口喝了下去。

    木風音繼續靠著看街道,偶爾會有幾個路人抬頭看上來,一碰到她的視線立即縮回頭,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

    “早飯。”雲烈拿著一個包子塞進木風音手裏,然後與她一同並排站著看下去。“應該是這裏的人都希望我們快些離開,給掌櫃施加了不少壓力。”於是他便說了回來時見到夥計和掌櫃時的一幕。

    “第一次或許真的是災難,但是第二次瞎的都能看出是針對我們。”木風音低頭看著手裏的包子,欣賞了許久都未曾下口。“惜染埋在哪兒了?”

    “出了晨洲的那片林子裏。”

    “離開的時候陪我去看看她吧。”抬頭看著雲烈眼睛,“張嘴。”

    雲烈愕然,“恩?”

    “張嘴。”

    “啊?唔”雲烈剛張開,嘴裏就被塞進了包子。

    “我不吃洋蔥。”木風音拍拍手,走到房門前打開徑直走了出去。

    雲烈愣著把包子拿出來,咬了一口驚訝。心裏暗道,裏麵真有洋蔥,她吃都沒吃怎麽發現的?!

    白傑放在嘴邊的茶杯久久未喝下一口,震驚的看著黃晉帆一口一個包子,吃的時候還像是跟包子有仇似得,那麽用力咬,而且那麽大的一個竟然能一口吃下!

    金城微微勾了下嘴角,拿起燒餅掰了塊放進嘴裏,又掰了塊給坐在一邊的叨叨,一人一狐旁若無人的分吃一塊燒餅。

    雲烈吃完包子後發現挺好吃的,走到桌上打算再找個吃時,翻了半天竟然全沒了,他記得自己買了十二個的啊

    黃晉帆扶著牆壁摳喉嚨,吃太多撐著了。

    洱狼坐在一旁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他。

    飄雪寒領著杜子淵到處亂逛,周圍的晨洲人眼神熱烈,動作積極。這般不自然的熱情,讓她忍不住又歎息。溜達了一圈下來,心情欠佳也沒買到一樣東西。

    轉臉看向隔壁,杜子淵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又惱火了幾分。伸手一把擰住了他耳朵,“你這副樣子究竟是要維持多久啊?”

    杜子淵吃痛跳腳,扯掉飄雪寒的手後繼續默不吭聲。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道:“以後再也沒人給我弄新眼罩了。”

    “我給你繡。”

    “不一樣,你弄得不好看。”

    飄雪寒叉腰,“你都還沒看呢,怎麽就知道不好看啊?”

    “肯定沒有惜染弄得好看。”杜子淵手摸著眼上的眼罩喃喃自語。

    “”飄雪寒鼻子裏哼氣,轉身不再理他自顧自地往前走。

    “喂!”杜子淵心知自己若是惹惱了飄雪寒,讓金城知道不會有好果子吃的,連忙拔腿追上去。

    “我說你!”飄雪寒忽然轉身指著他的鼻子,“別人在的時候你不懂得珍惜,理都不理人,你以為我沒看到啊?她跟你打招呼時裝作看不見,好了現在人都走了,你才在自己哭哭啼啼頭什麽用?”

    杜子淵咬著下唇忍住要落下的眼淚,飄雪寒回想著自己的話是不是重了些,正當要準備道歉時,對方開口道:“風音也有這麽說過,是我不懂得珍惜,是我不好,是我的錯。”

    飄雪寒歎氣拉起他的手,輕聲道:“我們回去吧。”

    途中最後還是買了些幹糧。

    晚上眾人趁著月色悄然無息的離開了晨洲,他們並不想在白天看著晨洲人複雜的目光離開。

    木風音扯了下雲烈衣角,“帶我去找惜染。”

    雲烈一愣,“現在去?”

    “不然呢?”

    “明日天亮了再去吧,現在太晚就算到了,周圍有什麽也看不清,危險。”黃晉帆插嘴道。

    飄雪寒點點頭,“對!等天亮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她。”

    木風音不好再說什麽,隻好應下。

    一行人找了塊幹淨地方,合力搭了個火堆,都吃了點幹糧,算是讓腹中有些東西填著。杜子淵和雲烈找來木柴,放置一旁留著需要時加柴火。

    然後眾人圍成圈坐著,飄雪寒將一根細樹枝掰成長短不一,閉上眼睛打亂順序後伸到眾人麵前,抽出最短的人則就要負責守夜。

    黃晉帆抽到最長的那根洋洋得意,白傑拿著自己的跟金城的比了比,又跟飄雪寒和雲烈作比較,都是自己的最短,杜子淵的和他幾乎一樣長,兩人立即看向木風音手裏那根,立即笑逐顏開。

    “嘖。”木風音煩躁的扔掉手裏的樹枝,怎麽每次都是她抽到最短的。腳尖用力躍上了樹梢上,睜眼看明月。

    眾人一哄而散紛紛找個舒服的地方,開始了第一晚的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