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真的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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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風音立刻站了起來,“到底怎麽了?”
白傑在被帶走後,因為會醫術便被梅豔特別對待一下,他被帶到其麵前,若願意加入不死人的試煉投靠的話便放一條生路,他原本不願後有想想說不定能找到什麽方法,並且對方還用雲烈來威脅,便假裝答應了下來。
梅豔也不是吃素的主,怎會沒想到對方在想什麽,讓人進來強行給他灌了碗藥,白傑一聞味道就知道是什麽了,可是抗拒不了隻能被人捏住喉嚨硬生生灌下。
半月為期,梅豔丟下這句話後便揮揮袖子離開了。
他行動上是自由的,但在暗地裏卻布滿監視的眼睛,被捉來的不知他一人,當他見到其他人時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所有人的眼神都失去了生氣,就像丟了靈魂的驅殼,陰森森。
白傑定了定神,現下利用最好的條件幫雲烈才行,他一直深信著雲烈會好過來的。
對於他這項行為梅豔無所謂狀,他心知雲烈是沒救了的就隨白傑喜歡,反正也給自己造成不了什麽威脅。
雲烈在沉睡了許久之後,終於在白傑的努力下來到的第三天醒了。嘴巴張張說不出話,白傑正準備出門去拿藥,無意中看到床上的人動了動,便驚喜的撲過去。
喂雲烈喝了口水頓時咳嗽起來,然後捂著肚子在床上滾來滾去,白傑抿著唇不敢說話,他知道這是什麽回事,連水都喝不了了嗎?此刻他有些後悔讓雲烈醒來。
這事傳到了梅豔耳中,倒有幾分驚訝沒想到白傑竟然真能讓人醒,隻是醒了比睡著要痛苦百倍,在麵紗下的唇微微勾了勾。
一天一大半的時間白傑都看著雲烈極為痛苦,最後咬咬牙將其打暈過去,脫力的坐著腦袋一片空白。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最後是餓醒的,摸了摸肚子自己都這麽餓了更何況是雲烈,這樣想著便轉臉看過去。
接著稀疏的光線,他看到了雲烈滿頭花白,無法接受現實的跪到床前,探了探鼻息確定還有呼吸時,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拚命回想起自己先前做的,都找不到原因,難道是用藥過量反而加速了衰老?
立刻爬起去翻醫書翻藥均是無果,幾乎崩潰坐在地上,就在這時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地麵開始震蕩,外頭開始混亂雜聲一片。
“嗷!!”一聲狼嚎震耳欲聾,所有人嚇得四處亂竄,洱狼爪子掃來一片人倒地,又被洱狼吼一聲更是腿軟得爬不起來。
洱狼鄙視的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就要跑走。白傑一見急了連忙大喊叫住,洱狼耳朵抖抖回頭看了看,低下它的大腦袋湊到白傑麵前,然後用濕漉漉的鼻子撞了他一下,認出來了。
白傑興奮的抱住大鼻子,然後轉身回房背著雲烈跑出來,洱狼趴下前爪示意他爬上來。但是白傑背著個人爬有些難度,試了幾下都爬不上還扯到洱狼的毛,惹得洱狼痛叫幾聲。
小宇聞聲跑了過來,洱狼身體龐大遮住了白傑他們,他沒看見人就看到洱狼以奇怪的姿勢趴著不禁汗顏了一把,洱狼一見到他立即起身重新挪了個位置,小宇才看見白傑他們,滾石恍然大悟。
上前幫助他們上了狼背,狼群被小宇訓練得非常好,不順便咬人光嚎叫幾聲就把人嚇得半死。
結束之後魔族人和狼群被分開到別處,畢竟他們的存在和其他人不一樣。
都安頓好後,白傑便帶著雲烈來找他們,將一切都說明了之後,所有人都感到無比壓抑。
飄雪寒歎氣,“你應該想想怎麽和風音說吧,雲烈對她來說意義不同。”
這話讓黃晉帆聽得略吃醋,其實他早就看出來了他們的不同。心裏是有些不舒服但是自己也不是什麽小氣之人,於是他便帶白傑去了木風音的房裏,然後就走了出來和其他人一起在外等著。
杜子淵拍了下他的肩膀,“別老繃著臉啊!呐,喝一杯!”舉了手裏的酒壇。
這些日子他們看不出黃晉帆和木風音的關係,那都是瞎了的。送飯進房沒有半天都不出來,也沒被趕,個個自然心照不宣啦。
黃晉帆笑笑接過,頭往後一仰大口大口的喝。
木風音聽完了白傑的話,沉默了一會上前把人扶起。“你沒有錯,不用道歉的。”
白傑仍一臉內疚,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他現在在哪?你帶過來了嗎?”
“帶了。”
“來,我們過去。”
白傑先從房內走出來,木風音緊隨其後絲毫沒注意在外等著的人,她少見的穿了一襲白衣,臉色蒼白站在雪地裏幾乎要融為一體,整個人感覺搖搖欲墜,讓黃晉帆看著心疼不已。
木風音走進去輕撫上雲烈臉龐,又撥了撥他那銀色的發絲,白傑站在一旁不作聲看著。世界仿佛靜止了一般,不知道過了多久靜音模式解開。
“你能不能再讓他醒來。”
白傑一愣,“可以,隻是他醒來就要忍受不一般的痛苦。”
“最後一次,以後就讓他安安靜靜的睡著。”木風音轉臉看他,聲音很輕幾乎聽不到。“好嗎?”
“好。”白傑看著她的眼神沉默了一會才道,更多的是不忍心拒絕。
聽到對方答應了之後,木風音淺笑然後起身回到自己房中,自始至終都沒看過其他人一眼。
雲烈最後真的醒了,木風音穿著一身青衣頭發高高紮起,腰掛佩劍手戴著手套,神情清冷來到,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飄雪寒,金城和杜子淵剛認識她的時候就是這樣打扮,剛認識那會木風音就是衣服冷冷清清的模樣,後來熟絡下來後才知道她其實是頑皮搞笑的人。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心裏都很奇怪。
黃晉帆眼底閃了閃,低頭看了眼地就轉身背對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時房門打開了,白傑慢慢扶著雲烈慢慢走出來,多日未進食雲烈幾乎沒什麽體力,他吃不了哪怕喝一點水都會引起腹中蠱蟲動,然後不停咬他內髒痛苦不已。
木風音走過來扶住雲烈的另一邊,雲烈微微轉臉看了下她,嘴角彎起了小弧度,在笑,這是他現在隻能做的最大動作了。
白傑讓雲烈坐到台階上靠著柱子,然後就轉身離開,木風音坐在旁邊扭頭看他的臉,伸手戳戳。
“好醜。”
然後拉過雲烈的手看了看,上麵的皮膚已經開始皺起,就像一條條蚯蚓。
“這個也好醜。”
一手墊著雲烈的手,另外一隻撫上他的手背,靈力一點一點流進雲烈的體內,然而這木屬性的靈力對此刻的雲烈來說,隻起到一丁點作用,不過這對木風音來說已經足夠了。
“這手套是你以前給我的,你說這樣拉弓的時候會沒那麽疼,用劍的時候也不會那麽容易起繭子。”
“可是,戴著手套拿劍容易脫手啊,然後我就不要了,你又硬逼著我戴一隻也好,用劍的手不戴,可是我兩隻手都了可以用啊。那時你差點沒氣死,”說到這木風音自己輕笑了一下,“後來,我還是戴了一隻。”
“啊那啊”雲烈張著嘴巴想要說話,然而喉嚨太過幹枯說不出一句來。
木風音看了他一眼,低頭看著手。“好吧,我承認那手套已經不見了,這個是我昨天隨便找來的。你眼神真厲害,手套都差不多這也能認出來。”
“不過用腦子想想,那麽久都沒戴了十成九都是丟了,我那麽沒記性”
木風音一邊給雲烈渡靈力一邊自言自語,雲烈靠著柱子眯眼靜靜聽著。
其他人遠遠的看著,不約而同的都很安靜,飄雪寒聽著聽著忍住捂住臉轉身,低聲抽泣著。雖然木風音很輕鬆的在講事情,但是隔著這麽遠也能感覺到,她其實很傷心。
金城把飄雪寒摟進懷裏。
“如果,我做一件傷害你的事,你會不會原諒我?”木風音轉臉看著雲烈。
雲烈依然木訥的看著她,沒有給她任何回應。
“你會怪我的對不”木風音還未說完,雲烈動了。
他慢慢挪動著身體很費勁,抽出木風音捉住的手,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將下巴靠在木風音肩上,很小聲道:“做吧”說話也很費勁。
木風音穩住他無力下滑的身體,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很久很久
黃晉帆等了一會兒都沒聽到動靜,於是便微微轉身看過去,剛好看見這一幕,心莫名的抽疼了一下,突然間他愣住瞳孔猛縮,震驚地看著木風音從袖子裏抽出把短刀。
不單單是他,其他人都愣住了。
刀尖對著雲烈消瘦的背,猛然用力刀身瞬間沒入,雲烈的身體抽搐了一下後,便再也不動了。鮮血慢慢順著背脊流到地麵,地麵有些傾斜一路順著滑下,鋪滿白雪的地麵被印上紅絲,一條又分散成好幾條,越來越廣就像在描繪一幅畫。
感覺靠在自己身上的身體逐漸失去溫度,手一用力把刀拔了出來,輕輕將人推開撫上雲烈緊閉的雙眼,右手刀鋒一轉筆直刺進他腹中。
“你的命是我救的,即使要死也要死在我的手上。”
說話間淚水劃過臉頰,滴在地上融進了雪裏瞬間成冰,木風音咬著下唇強忍淚水,但是淚腺就像打開的水龍頭那樣拚命湧出。
黃晉帆走過來蹲在她麵前,拉過木風音染紅的手不停用手巾拭擦,這時都無人說話隻聽到了木風音的哭聲,她第一次在眾人麵前哭得撕心裂肺。
她是真的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