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心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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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上,石若水本來還有一些沉重的心情,在接連著碰到一些狀況後,她發現自已壓根沒時間去多想。

    小星星,老師剛剛說到哪啦?蕭一笑臉上露著和靄到令人發寒的笑容,點了在課堂上偷吃東西的某同學。

    班上的所有同學則是一頭霧水,誰是小星星?他們導師說的是誰?而且導師點名同學的時候,一定要叫得這麽惡心嗎?這難不成導師的真麵目?!那個開學時候說話令人感覺很嚴肅的家夥哪邊去了,難不成是雙胞胎?

    林福星渾然不知自已大難臨頭了,早上睡太晚起來,衝到學校來都打鍾了,肚子餓得不得了,忍到不能忍,最後隻好用課本遮住臉,在裏麵偷吃了起來,也沒發現自已早就穿幫了!更惡劣的是坐在他朋友的同學也隻顧著悶笑,沒人提醒他。唯一坐在他身邊,沒有在笑的同學就隻有石若水。

    小水水,妳可以提醒一下小星星,跟他說老師教到哪邊了嗎?蕭一笑看這位同學沒反應,就隻好找人提醒了。言罷,下麵的同學都笑了起來。

    石若水真的不了解自已是怎麽淌入這渾水的,但導師交待,她也不得不做,該怎麽叫他呢?看他隻顧吃,連老師叫他都沒聽到,隻好用那個辦法了!

    有蟑螂!她故作驚訝的,比向中間的走道。

    蟑螂?哪裏?林福星聽到蟑螂,馬上從座位上跳起來,顧不得自已嘴裏還咬著三明治。

    啊!附近的男女同學都尖叫了起來,因為大家看石若水平時的形象就是冷淡而認真,沒有人想到她也會開玩笑,直到發現根本沒蟑螂時,大家都哄笑了起來。那些比較沒膽的男同學都被女同學取笑。

    安靜!小星星,老師剛才叫你都不理我,看來你很餓嘛?蕭一笑看著嘴巴像鼓的林同學,又好氣又好笑,心裏酌摩著該怎麽處理他。

    我真的餓了!老師你處罰我吧,但可以讓我吃完嗎?林福星這才發現自已的處境,訥訥的開口,但一出口就引得眾人大笑。

    好,那你就吃吧!我罰你當值日生一星期。大家認真點,等會要小考,考考大家這堂課都學了什麽。蕭一笑聞言氣也消了,擺了擺手是請他享用的意思。

    課罷,雖然有小考,但特別的是並未收試卷回去,蕭一笑的意思是說,大家都知道自已學得如何就好,他不用知道也沒關係,小考考的是自已,不是別人。

    但偏偏就有人在站她的麵前,並直直盯著她看,又不知道想做什麽了。

    妳考幾分?莫伊凡從早上到學校時,就發現她難得的趴在桌上,後來無意看到她眼睛好像是有點微腫,借故以問成績,靠近確認。就近一看,發現確實是,她有哭過。

    一百分。這個人怎麽又來糾纏,她自認他們並不是朋友關係,而且在這個時間點上,她實在不想跟他交談。所以回答後,她轉身就走。

    莫伊凡馬上就跟上,並且還是口不擇言。妳是不是哭過?

    你!石若水聞言停了下來,狠狠的瞪了他。意思是,不要再靠近!

    偏偏有人雷達感應不良,無視她的怒氣,反而還追問。有什麽事情嗎?但他並沒有得到響應,石若水快步進入女廁,明擺著是將他擋在外麵。

    她需要的是安靜,現在隻想獨處,怎麽就這麽難得呢?從女廁出來後,竟然看到李子雯站在外麵狀似是等她?她一走,這女人馬上就快步跟上,果然是來找她的。

    莫伊凡剛才跟妳說什麽?李子雯口氣有點微酸。

    他隻是問我成績多少。她有點想笑,不明白今天為什麽一直不得安寧。

    就隻是這樣?!李子雯聽了以後皺了皺眉,但馬上又恢複表情,扭頭就走。

    石若水搖了搖頭,看來這個女生喜歡那位自大的家夥,真是令人頗為同情,雖說她不怎麽喜歡這女人,但墜入愛情,喜歡對象又是像她爸那類型的這種人時,真的好可憐!

    她故意在外麵待了很久時間,待要打鍾的時候才回到教室,但進門時突然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很多同學都看向她,尤其是女同學,一副想找她聊天的樣子,難道…又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石若水,剛才有二年級的學長來找妳,因為一直等不到妳就回去了,他有說明天還會再來!林福星馬上解答了她的疑惑,而且不明白大家為什麽都不大敢跟她說話,請他代為轉達。他甚至有點欣賞她,雖然剛才是她說有蟑螂嚇著了他,但是大家都在笑時,她可是麵無表情,沒有跟著起哄,被嘲笑的滋味真是不大好受!

    學長?石若水重複了這二個字,但不解其意。心想,會是誰呢?

    妳該不會在廁所待到現在吧?剛才老師來找妳,妳又不在。這時旁邊突然傳出一個低沉的男聲,這聲音的主人就是莫伊凡。

    老師找我?有什麽事嗎?石若水心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感覺一定沒有什麽好事!

    哦!沒什麽,隻是提醒妳第三堂課要到五樓的計算機教室上課,請妳提醒同學!莫伊凡故意用漫不經心的聲調說出,心裏一陣暗笑。

    石若水撫額,今天為什麽事情這麽多呢?莫伊凡同學,你為何不向同學轉達就好,還等到我回來!

    第三堂課,現在不就是第三堂課嗎?他這不是在整她!現在都上課時間了,同學都還待在教室,恐怕課任老師早就在計算機教室等得不耐煩了吧。

    哦!因為老師找的又不是我,我隻是善盡轉達的責任啊,我確實轉達告知妳了。莫伊凡笑著回答後,裝作一臉無害的表情,像是無辜的路人。

    …石若水不理他,站上講台,大聲告知。所有人拿著計算機課本,現在前往五樓的計算機教室上課,現在馬上移動!

    蛤?果不其然,下麵傳出一片抱怨。

    為什麽現在才說,這樣子好趕。同學一邊抱怨,但也一邊拿起課本跟上。

    石若水則是不理會眾人,拿著課本趕往計算機教室跟老師道歉去了。

    在後來的時間裏,莫伊凡一直表現的很幼稚,每次隻要有考試,不管大考小考,他都會靠過來問她成績,一次二次三次…很多次,她已經忍到不想再忍。

    你不要再過來問我了,一百分,現在是一百分,以後也一直會是,好嗎?石若水一直在想,一個人怎麽有辦法做到這種地步。

    妳確定?他問。

    你是不管什麽事都要跟我比是嗎?她反問。

    可能吧。他輕笑。

    好,那可以。那要比能不能比有水平一點的,考試成績並不代表一切。石若水心裏其實是想,該怎麽把這個人打發走,別再打擾她了。

    莫伊凡可不知道她的那些心思,他心裏一直在想著她為什麽哭,但是想了半天,研究了她半天仍是不得結果。

    那妳要比什麽?看著她為他苦惱的樣子好像有點好玩,總比早上無精打采的樣子好。

    有點水平的,好嗎?像是孝順,或是別的,我不知道,但不要比成績了。她的思緒有點煩亂,一時想不到有什麽辦法可以打發他走。

    孝順?孝順還能比?他聽到她回答的第一個可能選項,笑了起來,她瘋了不成!

    她霍地站到他麵前,神情很嚴肅認真,字字鈧鏗有字的質問他!

    一個人成績好有什麽用,對父母不孝又如何,養育之恩大於天,這個不是做給人看的,你能說自已孝順嗎?你自問有做到嗎?石若水聽到他笑與輕鄙,不禁怒了,對她來說,她想孝順…但,爸爸卻不在了!

    莫伊凡從沒見過她這個樣子,而且她問的話,自已答不上來!而且仔細一看,她的眼眶好像有點微紅,心裏更是莫名地內疚-難道,他觸到她的痛處了!

    算了,我也不期望你能理解。石若水轉過身掩飾自已的淚水,話畢後,快步的離開!

    可惡!莫伊凡用拳頭打向牆麵。他從來沒有欺負到讓一個女孩子哭過,這種心頭很悶得難過感受,是從來沒有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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