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守得雲開見月明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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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曉時刻,四下俱黑,唯遠處天際與溪水互相輝映,反而地麵上是一片黑壓壓的,其間偶有雞鳴啼叫!仔細打量的話,可以發現天空上還隱隱見得到月牙,地麵輕霧迷蒙,隱隱間雜一陣草香,正是收獲季時從水稻田散發特有的味道,空氣甚是清新!
石若水邊享受這寧靜時光,邊在樓頂晾置剛才洗好的衣物,直至要下樓前,聽到有奇怪的聲響,在這一片寂靜中,特別的明顯。她好奇的回到樓頂探看,發現在遠處的小徑上有一個黑點,等候著,黑點漸漸變大、輪廓逐漸明顯!但是因為逆光,隻能看出來人是騎著腳踏車,並認不出是誰。
奇怪,是誰呢?這個時間,怎麽會有人來?石若水拿著衣籃,準備下樓查看。
在樓梯間,看到一個小黑影在她房間裏打轉,看到她下樓,馬上衝了過來。
姊姊,謝謝妳!嘿嘿!石家小弟一臉開心,手舞足蹈著。
怎麽了?謝什麽?石若水笑著看弟弟圍著她團團轉,繞得她都快眼花了。
奶奶說,我今天不用上郭嬤嬤那了,今天可以陪妳們去穀倉,耶!石小弟童稚的小臉蛋上,笑容滿溢,甜得不行。
咦-!石若水聽了以後,驚訝之餘,然後又思紂了一下,然後笑了。
奶奶可能是晚間要去探視孫子,幫弟弟蓋棉被時發現的,昨晚她們說的話,肯定也都被聽到了!奶奶雖然脾氣古怪,但說到底,還是疼愛她們的!
姊,爺爺不知道為啥,從市場買了一堆零嘴回來!此時,石若雲從一樓走了上來,疏不知她這句話為石若水帶來了-震顫!
對了,原來剛才小徑上的人是爺爺。石若水喃喃,她都忘了,有一個人今天會來?!真的會來嗎?不知奶奶會是何反應!
這樣一想,石若水早上起來的好心情,馬上蒙上了一層陰影。
大姊,怎麽了?石小弟將她從思緒中喚回。
沒什麽,你吃早點了沒?姊姊去煮你愛吃的。她回過神來,拿著衣籃往一樓走。
她一下樓,便見爺爺正在把零食收在客廳的儲藏櫃裏。爺爺,早!
早啊!若水,妳上次不是跟我說-那個叫莫什麽的男同學今天會來嗎?爺爺準備了好多零食呢!他什麽時候到啊?石青和神采奕奕的,今天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年老的長者,反倒像熱血澎派的年輕人一樣,活力十足!
這…我也不大清楚。糟了,最近太累也沒和他聊天,所以細節都沒有敲定好,會來不會來還是個未知數呢!爺爺,你有和奶奶談起過這件事嗎?
噓!小點聲,這是個驚喜呢!要不,我怎麽要先把零食藏起來呢?石爺爺樂得嗬嗬笑,頑皮地低聲驚示。
…這是驚喜?!石若水撫額,有點想哀嚎,盡管是這不可能發生的。但…驚喜?!難道這不是驚嚇嗎?!爺爺當真是好可愛啊!
在這個時刻,她心中不禁默默祈禱-不會來!不會來!不會來!仿佛這樣子念,就不會成真!
然後,就像為了響應她的心聲般,大門此時咚咚地響了起來!
不會吧!石若水看向門,心裏遲疑著…告訴自已,別想太多了!這麽早!
在旁邊看了許久,都未開口的石家小弟,用衝地跑去開門。
結果,迎來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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