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心戰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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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伊凡在回家的路上,心情格外的忐忑不安!

    她會不會告訴她姊?這個問題,一直在心裏打轉,但始終沒有答案。

    會講?!她們姊妹的感情比一般家人來得親,應該是無話不說,沒有道理在這個話題上例外。

    不會講?!要不然在下午的時候,石若水問她時,依她那直率的個性──早就大聲回答了!

    他的思緒紊亂,兩種答案在心裏對戰,自已與自已辯論,但終究沒有答案!因為他畢竟不是石若雲,焉能知道她在想什麽!況且,石家人的思維向來與他人不同,他又怎麽能猜透她心中是怎麽運作的!

    而且,她是怎麽看出來的?!

    難道,自已的行為舉止十分明顯?!

    那石若水是否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呢?!

    問題又再度來到了死胡同!依舊是沒有答案!

    不久,他逐漸冷靜了下來。其實,就連自已,都還沒弄明白自已的心情。

    他究竟是純粹友情的喜歡她呢?還是,這就是所謂的愛情?

    但,以往確實沒有過這種情緒。他思索著之前自已的表現──

    為除了家人以外的她緊張和著急,麵對著她會心跳加快,麵對她常常失態,總是在意著…她的想法,甚至之前謠傳著風聲──人們說她是他的女朋友,會心底有些…高興!而且,在她不理會和疏離自已的時候,莫名覺得心悶、非常悶!

    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麽樣的呢?

    不知不覺,他已回到了家裏門前,將腳踏車停好,自覺地在後院蹬了蹬腳上的泥巴,撣了撣身上的灰,然後,走進家門。

    一進門,馬上就被四對目光盯上,幾乎是異口同聲,問的意思俱是-

    你去哪了?其中,又猶以莫爸爸的聲音最響亮沉重。

    孩子,今天又不用上課,你怎麽一早就出門了?而且還這麽晚才回來。陳涵若看著兒子好像有點狼狽的模樣,吃了一驚!

    今天去同學家裏。莫伊凡沒想到自已會受到這麽盛大的歡迎,看著媽媽的眼睛回答這個問題,然後看到爸爸、哥哥、姊姊都滿臉問號,突然覺得自已好累。

    可以讓我先洗個澡嗎?等會再嚴刑副供?今天在收割的時候,就渾身發癢,但石若水說收割時這樣是正常的,現在一回到家,超級想衝進浴室,洗了個幹淨再出來!

    陳涵若一聽到這句話,其中隱隱透出的疲累,母性本能在這時馬上發威,用手向莫爸爸示意安靜,然後對兒子點了點頭,把他推往樓梯。

    好!你趕緊去洗,不用著急,慢慢來!身為媽媽,真的很難不寵小孩,但她能分辨出孩子現在最重要的需求是什麽。有什麽好奇,都先丟至一旁!

    然後,客廳又是一片七嘴八舌,約莫是大家又在猜測他去哪了吧!

    當他洗完澡出來時,發現媽正坐在自已的床上,完全絲毫不意外。

    看來,他媽又獨排眾議,要來和兒子-也就是他!來一場體已貼心的母子對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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