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六、 戰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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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逃出了姊妹們的魔掌,約好了樓下等,石若水必須返回樓上住所去見她的另一個大麻煩──他!
她並沒有這麽快從早上的事件中釋懷,但她也不可能把他丟在這,不理不睬。
當她扭開門時,心中仍帶著抵觸,也真的沒想到自已會聞到一陣香味…從廚房方向傳來!
他真的自已下廚了?!這是她沒想到的。
帶著尋找真相和探索的心情,石若水走向廚房。
她幾乎是一走進來,就被他察覺了,當時他正坐在餐桌前喝著湯。
石若水看著餐桌上擺著一個小湯鍋,湯裏麵有馬鈴薯、紅蘿卜、玉米,是一個清淡的蔬菜湯。她注意到他多擺了一副餐具,顯然是為她而準備的。
雖然她是吃飽了,但確實挺好奇他所煮的湯的味道,所以她坐了下來,也盛了一碗。
況且,她還沒想到要怎麽開口,和他說話。
莫伊凡剛才是真的嚇到她了!他從來沒,自已也從來不曾想到他會這樣。
當她勺了一匙,試探性的啜了一口時,出奇地…味蕾得到了感動!
那是一種再樸實不過的滋味了!
普通的食材,隻有加上一點鹽巴,恰到好處的切成了適中大小,她吃得出,隻是所有東西放進鍋進煮了,就這樣罷了!
湯頭帶著蔬菜自有淡淡的鮮和甜,她們一句話也沒有交談,隻是把湯吃完,趁著它還熱的時候。
直到湯喝到了見底,她打算起身收東西時,莫伊凡伸出手罩在她的手上。
她能見到他的真心,他說:“對不起!”
她可以想見,說這句話有多麽不容易,肯定在他喉頭升起來又咽下去,反複無數次…直到現在。
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有的顫栗感…她一直忽視的…原來一直存在著…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已真的害怕!
那當下,有一度…她覺得自已想得太天真了!
這個人已經變了!不是當初她一開始所認識的那個人了!
雖然,有幾度…她確實可以從小細節…部份的他中…可以窺見他的內在猶如以往!
但現在…她看出了關鍵!
莫伊凡曾遭受過很大的傷害!他被厚重的傷疤所裏著,讓真實的他躲在那見不得人的疤底下!所以她隻是被那狠厲可怖的外皮給嚇著了!
保護色就像那外型可怖的疤,讓他與最親近的人隔離!
她真正害怕的是──這是什麽所造成的?!
他表現得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失去了!他僅存的好像隻有她!所以害怕──
但,他明明還有家人?!
這些年來,他究竟發生了什麽?!
這是她現在好奇,並且也害怕會知道的…她擔心不小心揭開事實,也等同揭開了他的已結痂的舊傷口!
站在這個立場和角度,最親近的人…極有可能是在傷口上灑鹽的那位…也可能是她?!
她必須很好的處理,絕不能讓他二度受傷!
這就是為什麽,她昨晚並沒切入中心,直探他常期做惡夢的原因!
因為,她察覺到了…這就是造成現在的莫伊凡,真正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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