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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拾起了相本，端看了很久，然後說：“真沒有想到，已經過去了這麽久！”指的是照片上的時間。

    從他完全沒有表情的臉上，看不出是悲是怒是喜是樂，但口氣中，卻顯得這麽淡然，石若水聽了覺得不妙，因為她注意到莫父原來是不自在，後來卻有點微慍，非常用力地繃緊下巴…就像是怕在她這外人麵前動怒一樣！

    “這個莫伊凡，又是哪根神經不對了？！像是故意討罵？！咦…不會吧！”石若水才這麽心想，然後就恍然大悟了！

    莫伊凡是想要莫父出聲責備他，哪怕是罵幾句也好，心理會比較好受！

    她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然後插嘴，指向了顯然是莫家二哥的人：“這個人就是你哥嗎？！他叫什麽名字？！”

    “對了，伯父，你還沒有跟我回答我的問題，你有他的消息嗎？！”她可不想坐視情況失控，所以出麵為莫伊凡緩頰。

    “莫言！”莫伊凡和莫父幾乎是同時回答他，然後…彼此看了一眼，頓了一下，莫父接著說：“我沒有他的消息，至少最近沒有。”

    “至少最近沒有！”石若水喃喃跟著他重複著這一句話，然後俏皮地一笑。

    “我們為什麽要站著說話呢？！孩子，坐下說啊！伊凡，你也坐。”莫父注意到一些事，恐怕不是三言兩言可以說得清的，所以也不急於一時，隻能邀這孩子接著入座。

    “孩子，妳挺聰明的，聽出了語病了，對的，我雖然最近沒有他的消息，不過…他一直都有存錢到我的戶頭，每年一次，一直都沒有見到人！妳是怎麽知道的？！伊凡應該也不知道，就連我老婆也不知道。”莫父心中有一個直覺，那就是…這孩子知道的比他遠遠想象得還多，隱隱之中，有一條線牽著引著，打從她進門開始問這些問題開始…他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莫伊凡原來也是挺震撼的，但他震撼的是父親有二哥的消息…誰會想到，他還會再接受第二次爆點！

    起先，他聽不出石若水的問話有什麽地方奇怪…直到父親指出了…這消息就連母親也不知道這點！他也看出來事情有多麽不對勁了！

    原來，他誤會這消息是他媽跟石若水透信的…卻沒想到…

    “若水，妳有什麽事應該跟我說的嗎？！”當莫伊凡這麽說的時候，莫父也驚訝了！

    他們倆互相再看了一眼──原來，小兒子也不知道…若水這孩子的消息來源為何！

    然後，這一對父子，事隔多年，難得在這一刻同步合作了起來，將矛頭一致轉向她，一起問出口：“妳是不是知道莫言／我哥的消息？！”

    鈧鏗！盤子被摔到地上的聲音…使得他們回頭！

    莫家大姊原先手端裝著手工餅幹的盤子，現在餅幹和盤子全都和地麵『親吻』了！

    她驚訝地張大嘴巴，卻發不出聲音來，手指著石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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