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七、 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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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的沉默令人不安!
幾分鍾前,樓梯間傳來腳步聲同時,石若水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迎向了門邊,似乎是…她早就知道有誰會來,正等著。
或許是,她知道腳步聲的主人是誰?!有幾種版本的可能性在他的腦袋中輪轉…
接著,莫伊凡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疑問:她正在等誰?!
他從來沒見過石若水這麽迫切地等著誰鈐…
然後,他看到了令人吃驚的一幕!
洽◇
門上響起了“叩-叩-!”的敲門聲,急促而不耐,隨之而來的是扭動門把的聲音…那會兒,石若水正好站在門前了!
他甚至還來不及細看那個人的臉,隻能辨視出來人是一位身長約一百八左右的男子…那人在一見到石若水,便撲向她!
有那麽一瞬間,他突然有某種衝動…想做點什麽!
但心中有一個聲音,叫自已別激動…靜靜等待觀看事情的後續發展。
莫伊凡強壓下那股衝動,凝著臉坐回位置,望著那個被攬進陌生男人懷裏的她,手上不禁握指成拳,指節泛白。
剛才,有一度以為她被攻擊了!
後來,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其實石若水是熱切地迎了上去…明知那個人會摟住她!
“她甚至從沒對我這麽熱情過!”莫伊凡咬牙切齒地這麽想著。
要不是,他直覺這名男子很可能是什麽親屬身份,不然…他極有可能以拳頭相向!
再則,他心裏知道,石若水不可能對誰都…
這時,為了猜想這名男子是誰,莫伊凡開始打量起來人一身。
那個男的真的很奇怪,穿得一身破爛,就像個流浪漢一樣──這真的很詭異!
古板保守的石若水竟然允許穿著這麽一身破爛的家夥摟著她?!
莫伊凡再細看,才發現原來是他的錯覺,因為那個人的藍灰色牛仔褲上麵有著很多個破損的洞,上半身還穿著灰色的船形領純色t恤,腳上甚至還穿了一雙有多處磨擦的灰色舊運動鞋。
這時候,那個人像是注意到他的視線,然後微抬起頭,兩人正式對上了視線…
莫伊凡的警覺性大幅上升,把剛才對這個男人的負麵觀感全都拋到了一邊!
縱使他剛才有再多的輕視,這時也消逝得不剩了!隻剩下相當濃厚地敵對意識!
在這個男人身上,他嗅到很重的同類氣息,首先對方見到他時,眼神揚起了一種想保護石若水的意味,先是從頭到腳打量了他一番!
然後,他也不得不注意到一點…對方長得並不比他差,甚至還頗有其可得意之處,要不也不敢做這麽一身打扮…估計,是時常被女性同胞給搭訕到怕了!
非常希望人見到他,就忽略他的自我意識,足見其外貌條件之高。
石若水說得並沒有錯,他也不喜歡別人用帥一字定論全部…首先,審美真的是客觀意識,但…有些人帥得很典型,就像白馬王子那樣有一個固定的外形和套路,相處久了,卻讓人覺得他們沒有靈魂。
可是,這個男人和他一樣,都相當具有個人獨特的style!
這讓他的心中無法不警鍾大作!
這男人究竟是誰?!
◇
莫伊凡並未如想象中的起身,采取主動,隻是一動也不動地待在原處──沙發上!瞇細了眼盯著他──
石若水終於發現了奇怪的地方,這才要開口介紹,要讓他們倆認識認識:“你…莫伊凡!這是…”
才話到了一半,卻被人給捂住,她怒地斜瞪來人一眼!
“妳──先別說!讓我們哥倆自已認識認識!這樣才有趣,妳說對不對!”卻不想,石若水狠咬了他一口!
“哇靠──妳──有必要這麽狠嗎?!對待……呃,如此!好!是我活該!哎,別生氣嘛!”那人趕緊縮回手喊痛,然後竟然大膽地對石若水搭肩,還輕佻地低聲陪笑!
“…”莫伊凡真不知自已心裏該作何感想。
石若水竟然一臉莫可奈何,像是對那人極為熟稔,還喊了聲:“傷腦筋!”,拿那人沒皮條的樣子,任由那人搭著她的肩。
那人把她拉近,對石若水耳語了兩句,她皺了皺眉頭,嘴唇抿成不讚成的山型,說了句:“不行!”這才又要開口,又被再次捂住了嘴巴!
這次,她可沒有再放縱他了!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裏,握住了那人的手腕,給那人使了一個反手剪…弄得那人哀聲連連!
莫伊凡差點站起來,有股衝動想為她拍手叫好!最後,強強忍住了!
“若水,咳咳!來者是客,妳別把他給弄疼了!”他甚至還為那人說起情來,顯示他和她的交情非比尋常,無意在空氣中畫出了界限,表示──石若水和他是自已人,而那個人是外人!
石若水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奇怪地挑了挑眉,像是覺得好笑…皺了皺眉看了他一眼,然後再回頭和那個人眼神交流了一番,結果忍俊不住,懊惱地對那人說:“你看!莫伊凡誤會了!你還不快解釋解釋?!”
她的態度很明顯,是他誤解了她們倆之間的關係…事實上,她和那人的關係『比他』…還要來得親密!
這個領悟重重地打擊了莫伊凡!
他突然覺得自已一直都太大意了!
那人也正回眸,笑著端看他的反應,就像看透了他所有的心思──他的蒼白,和所有隱憂,全數被窺悉了!
他靠了過來,自認淡定,俏皮地對莫伊凡眨了眨眼睛,伸出了手說:“莫伊凡,你好!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為什麽會這麽說?!莫伊凡心中雖疑問,但還是麵不露色,邊回憶自已何時見過他?!
答案是不可能見過他!要是自已曾見過這個人,絕不可能忘了這個存在,甚至他暗忖,自已若不是在這場合裏見麵,很有可能會和他成為朋友!因為有同類的氣息,一樣地自負不羈!
“你好,請問怎麽稱呼?!”莫伊凡正式地起身,和他雙手交握,兩人暗中較勁!
他使了很大的力氣,但旗逢對手,並沒在第一時間取得上風,反而…還有可能有被逼得退守的可能…
不能輸的意誌,驅使著他加大了手上的力氣,並慶幸著自已一直都有在運動,而且右手並沒受傷!
那個人皺了皺眉頭,像是沒想到自已會不能在第一時間取得上風…再次眨了眨眼睛,那眉眼在此刻看來像是有點令人眼熟,但他並不能分心,所以…他麵不露色地聚焦在眼睛上!
“沒想到,這麽久不見!你竟然這樣的歡迎我!”那人顯然感到了他的加大力道,不怒反笑,麵色從容,甚至還回頭看了一下石若水,對她透出一種安撫的意味,要她不要插手!
莫伊凡分神望向她,也對她露出“我沒事,妳放心”的表情,然後回視他的對手:“你是誰?!我並不記得自已曾經見過你!又何來的歡迎之說?!”
石若水來回在他們之間看來看去一下子,幾次張口欲言,最後還是作罷,她撫了撫額像是他們的男性爭地盤作派令她頭疼,然後搖了搖頭,去了一旁坐下,竟是完全不管了的樣子!
她拿起三明治喝了起來,甚至攤開了報紙,讀了起來。
隻聽報紙後傳來涼涼的兩句話:“擺平了!再叫我!”
她才是這個房間裏最真真正正可怕的女人!隻是她不想管…
所以,放牛吃草!
這讓一旁較勁的兩個男人覺得自已的處境很可笑!
這一端兩個男人正因為戰得不能分心還流汗,她那頭卻…悠哉地喝咖啡、看報紙、吃早點!
太…令人心寒了吧!
那個男人率先破功,他僅僅是那麽一笑,就敗下陣來了!
莫伊凡雖然心底也驚異,還是麵不露色,專注在這件事上…最後,他雖然贏了,那個人不再施力了!
但,他知道…這恐怕不是唯一可能的結局,就連他也不知道最後誰會贏…要不是那人笑了!
說到笑…
比賽結束了!莫伊凡終於能好好思考了!
等等…
他看著這個笑容很讓人眼熟的家夥──伸出食指,滿臉不可思議,完全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我好像真的見過你!你很眼熟,你到底是誰?!”眼前這個看起來與他年紀相仿的男人,身上有著讓他覺得再熟悉不過的狂傲、眉眼,甚至是笑容…與一旁淡定喝著咖啡的某女人太過於神似!
“別告訴我,你是石若天?!”這…怎麽叫他接受!
“伊凡哥,你終於想起我了!”石若天撫摸著下巴發笑,然後回頭對石若水擠眉弄眼的…可人家不買帳,還是埋頭在報紙後麵,倒顯得他自討無趣!
“…”莫伊凡默默無言,坐到石若水的身邊。
他光是坐在那,就散發出讓人無法忽視的『無聲勝有聲』!
石若水終於把報紙拿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