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四、 海邊 Ⅱ這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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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伸出手指頭,點在女人微蹙的眉心上,他說:“犯規喔!在我的地盤上,不準妳苦惱,隻能開心!”
這句話成功的完成了它的使命:石若水笑了!
“這是什麽道理?!這麽霸道?!”她懶得托著頭了,直接靠在他的胸膛上洽…
“不對嗎?!在我的地盤,要按我的規則啊!”要說霸道,他自然是當仁不讓…
不過,他絕對不會告訴她,這是權宜之計啊!
他不想破壞另一個驚喜,但也不想叫她苦惱。
莫伊凡滿足地抱著她,故意哼著:“哇!妳的頭好重,我都快被壓扁了!”
石若水馬上瞪著他,雖知他出口的全是胡話,可還是忍不住出言捍衛自已的尊嚴,她說:“哪有!哪有這麽重!你別太誇張好嗎?!也不知道誰重…”
話才一出口,她馬上就知道自已錯了鈐!
莫伊凡馬上捏著這個話柄不放,藉題發揮了起來:“妳的意思是說我很重的意思嗎?!”
石若水的嘴唇微開,表情緊張,小心翼翼地斟酌著用詞:“不會啊!是我重!是我重!”
她千不該,萬不該,主動提起這話題!
莫伊凡故意像個壞蛋那樣,張牙虎爪,學惡棍的笑聲:“嘿嘿…妳說什麽都來不及了!”
小女人趕緊爬了起來,尖叫著進屋…
男人在身後,學卡通裏的反派角色那樣,邪惡地壞笑,慢慢地拿起毯子,踱進屋裏。
屋裏鬧騰得緊,不斷地從窗口泄露出笑聲,月光也柔和地傾瀉一地,照著這間海邊的小屋…
◇
笠日──
石若水心情很緊張,既興奮又害怕地看著莫伊凡朝她伸出手…
她還是那一句話:“可是,我不會遊泳沒關係嗎?!”
莫伊凡帶她來到這一片大海中央的水上漂浮竹筏,兩人都身著一身浮潛裝備,他人已經在海水裏了,石若水還是害怕地待在竹筏上,剛才看他現寶似地…在一旁遊了很久!
這男人在海裏簡直如魚得水,自在得很!讓她看得羨慕得緊!
“別怕,妳要相信我啊!剛才不是跟妳說過該怎麽做,妳不是也練習了嗎?!還做好了暖身操?!”他不厭其煩,還是朝她伸出手,誘哄著她下水…
“水裏的世界,真的很美喔!來到這裏,就是要下水,不然都白來了!”莫伊凡換了一個方式,換個方式這麽說。
終於,她動搖了…
一開始,他耐心地拉著她遊了好久,這個男人的體力一直很驚人!異常的充沛!
初時,她緊張得在海裏手足失措…
慢慢的,她漸漸沒那麽緊張了!
“好了!妳已經漸漸適應了!現在試著把頭向下,望進海裏,別怕…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莫伊凡實在是一位好老師,他耐性滿滿,雖然她進步得很緩慢,卻沒像往常那樣毒舌的消遣她,而是漸進式地引導著她。
這一點,真的讓她很感激…因為,她不會水是有原因的,小時候到泳池去玩時,有過一次滅頂經驗,後來就不敢再嚐試了!
“深呼吸,慢慢來,不急!”他拉著她這麽說。
石若水鼓足了所有的勇氣,一鼓作氣將頭埋進水裏…
一開始,她很害怕,根本不敢睜眼,隻聽到他說:“別怕,試著睜開眼睛看看…”
莫伊凡就像是有第三隻眼睛那樣,他沒看到,卻猜到了她沒睜眼,這一點讓石若水笑了!
她慢慢睜開眼睛,又一次說不出話來!
海底世界和水上完全是兩回事!
湛藍的海水,眼前海底豐富的海洋生態,好多各種她叫不出名字的魚類和珊瑚、海草,交織成一片令人感動的神秘美好!
難怪,莫伊凡堅持要她一定要試試!
這是一種純然的感動…她真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好像一場夢般!
這時,她聽到他壓低說:“也不知道妳聽不聽得到,妳看到的,就是我看到妳的感覺,那感覺是一樣的!”
她憋住呼吸,一時之間不敢響應,想接著聽他說什麽。
“我真的何其幸運,可以擁有妳!感覺像在作夢一樣!”他的聲音很低,卻充滿著單純的喜悅…
石若水同時感覺兩種感動充斥在她的心頭,來自這一片海洋和他,這兩種感覺不分彼此,她不知道自已該說什麽,又該怎麽做?!
莫伊凡還以為她沒聽到,因為頭埋進海水裏的人,很難聽得到另一個人的聲音的…直到,他發現她拉著他的手,在他的手心裏寫字。
他努力辨視,緩緩念出她所寫的。
“這…”
“不…”
“是…”
“夢!”
他抬頭,看著石若水在把他拉進水裏,表示她不怕水了!
她比著:“我、愛、你!”比她自已,一個愛心手勢,和他。
然後拉掉頭套,石若水的激進作為,嚇到他了!
莫伊凡同樣拉掉頭套,兩人升起水麵,他焦急地問著:“妳瘋了嗎?!為什麽拉掉頭套?!”
沒想到,石若水一升出水麵,竟回答他說:“你這呆子!”
在莫伊凡一時沒注意之下,她又拉他進水裏…他不知所以,直到他發現自已被吻著…兩人在海底親吻著。
事後,兩人回到水麵上,她邊咳,他在一旁笑…
莫伊凡聽著這有著瘋狂思維的小女人說:“這一點也不浪漫!電影裏都是騙人的!”
他再度狂笑!
他說:“妳真是瘋子!妳比我還瘋!”
石若水給了他一個白眼說:“我一直是這樣子的!”最後,甚至還有一點沾沾自喜。
後來,兩人手牽手,開始探索這片海域,這一片海底世界!
水下活動是很耗費體力的,需要評估體力,量力而為而行!
雖然,石若水一直說自已還可以,可是莫伊凡還是能讓她玩太久,基於她是新手,既興奮又好奇,可能沒能意識到疲勞的堆累!他們很快地回到岸上!
這次,他是對的!
那天下午,她馬上就發現自已腿酸和手酸了!
“我早跟妳說了!”莫伊凡笑著去準備吃的,叫她去泡泡澡,減緩肌肉酸痛。
當他端著拿手的馬鈴薯泥沙拉和消暑的西瓜汁出現時,她剛好換好一身衣服出來了!
一個盤腿另一個曲腿而坐,坐在窗邊藤椅上,愜意無比地靠在一起,她聽到他說:“哈哈!我記得某人欠我一個麥芽糖喔!”
石若水一開始不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因為最後這日子過得實在是太悠哉了…她都被窗外的風吹拂得快睡著了!
當她直起身子時,莫伊凡知道她聽進去了!
“對了!我們的打賭,是我輸了!嗬嗬…你這是賺到!”她終於回憶起,上回他們倆打過一次賭,她賭兩人獨處時,下回,他會主動說出那秘密,可是…中間實在是發生太多事,很多突發事件!
最後,她還沒能使出詭計,被他僥幸得逞了!
“嗬嗬,我該怎麽用這一個麥芽糖的機會呢?!”
正所謂的麥芽糖,外人聽起來是一枝糖,實際上…他擁有一次任意使喚她的機會啊!
這可是可遇不可求!兩人現在互相都有這麽一次的機會了!
沒人想先亮出這王牌,所以…僵持著,兩人接著在椅子上享受這傭懶的倦怠…
石若水不知覺的睡著了,在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按摩當中,莫伊凡貼心的為她按壓那些酸痛點,這一對佳人,最後他抱起她,進到臥室裏相擁而眠…
假期的結束總是很快的!
三天過去,他們提著行囊要離開時…她微笑了!
莫伊凡拿走她手上的行李,好奇地問她說:“怎麽?!舍不得嗎?!”
她搖了搖頭,說:“不是的!假期雖然美好,可是…我沒辦法每天過這種日子,有點想念家人!還是該回家的!”
“確實,妳提醒了我!我們確實該回家了!”莫伊凡露有所思,語帶保留地這麽說。
她說的家,還不是他們共同的家──他的目標!
這就是為什麽,石若水在回家時,會這麽驚訝!
她待在自家家門口往內看,驚訝地說不出來,隻聽到:“歡迎回來!”
她的家裏擠著不少人!
有爺爺、奶奶、石若雲、石若天、莫家父母、母親、莫言、莫家大姊,還有一群好朋友…實在是太多人了!
全部都擠在客廳裏,顯得客廳有點擁擠…變小了!
她伸出手指頭,比著他們,轉頭對莫伊凡說:“這…是怎麽一回事?!”
石若水感覺,自已隻是出去玩了幾天,回家什麽都變了!
這絕對不是巧合!突然,靈光一閃,聰明無比的腦子開始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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