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七、 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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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這些男人怎麽會這麽…”當電視機裏的電視劇中,某個人這麽說,這段話飄出來之時。
“唉…”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的姊妹倆一同歎了一口氣!
石若水和石若雲同時轉頭看向對方,兩人幾乎也是同一個時間張口:“妳有煩惱?!”
這會兒,姊妹倆難得同時的笑了!
“姊,妳可別說,讓我猜猜,是莫大哥的事?!”石若雲笑著這麽說洽。
石若水不諻多,她無奈地再次歎了一口氣,對其妹說:“那妳呢?!煩惱的肯定也是他哥的事吧?!”
石若雲點了點,兩人對視同時無奈地聳了聳肩一笑,然後轉回頭看向前方,同時又再歎了一口氣鈐!
“姊,妳說說,這對兄弟是怎樣?!怎麽會都這麽固執呢?!都這麽會折騰我們姊妹倆,如果是我就算了!竟然連妳也…嘖!老娘我真的火了!為什麽我們的眼光會這樣呢?!氣死我了!”當石若水聽到她家小妹這麽一說,真的很難不嘴角上場。
因為是秘密,所以兩人雖然都知道對方可能煩惱著什麽…
卻是為了這一對兄弟倆,難以開口討論這件事!
打從幾天前,石若水就問了妹妹,莫言什麽時間有空呢?!到時,和莫伊凡一同回老家一趟…就是為了要把所有事情弄明白!
她們姊妹倆很快就發現了──這兄弟倆,真是氣人!
真能整死人!
“我不過是開口問他何時有空,本來他以為我要產檢,還一直說自已可以排除萬難,哪怕是再忙,也要抽出一點時間陪我…”石若雲率先抱怨了起來,為這場苦水戰身先士卒!
“還說呢,我問他何時有空,本來他以為要陪我籌備婚禮,一聽到說是為了和他哥協調回家的日子!馬上就推說有事,緊急需要出門一趟!裝得很忙的樣子!跑得比飛得都快!”石若水托了托下巴,一臉苦惱無邊…
“妳也碰到這情況啊!那他們兄弟倆還真是像呢!最近,他們又越來越厲害了!”石若雲生氣地了起來,這…不說不氣,一說就超級來氣的!
倘若是她碰到這情況還可以,如果是她家最最最親愛的老姊碰到這情況…可不成!
“若雲,我覺得,我們應該要給他們點教訓瞧瞧,我覺得這對兄弟倆真的太誇張了!一個說有空的時候,另一個總是那麽恰好沒空,時間總是一直對不上!我懷疑有鬼!真的…不能縱容他們這樣繼續下去!”石若水越想越不對,這樣處理事情…完全不像是她往常的作派!
“對啊!鬼才會信他們呢!他們肯定『有一腿』!真是氣人!姊姊,妳有什麽妙計,我完全配合妳!”石家小妹,一聽到有好玩兒的,眼睛馬上閃閃發亮了起來!
“這個嘛,我並沒有真的想懲罰妳莫大哥…若雲,姊姊想,我們還是給他們最後一次機會,這一次,妳狠一點,講話大聲一點,我們再試一次好了!除非,他們真的太欠扁,我們再來想想應對之策,妳覺得怎麽樣?!”石若水畢竟是比較理智的那位…因為,她想…這男人算是已經在受苦了!
她又何必急著做懲罰他的那一位呢?!這樣實在是太殘了!
“姊──!妳就是心太軟!妳不是都見過他嗎?!那個莫言呢,簡直是蠢牛一枚!怎麽拉都拉不動,如果妳罵他,他搞不好都還沒有感覺呢!妳覺得我大聲一點會有用?!”石若雲一聽到姊姊的口吻軟化,就知道老姊又心軟了!
她語帶激動地朝著空氣中比了比,像是隔空正在和一頭牛對戰的樣子,叫石若水看了都笑了!
石若水偏了偏頭,她想了一想,看向她妹妹說:“那妳有沒有試過比較溫柔的辦法呢?!我看他確實像是雷打不動的那種型,妳沒有聽過滴水能穿石嗎?!小妹妳要不要試試,溫柔點?!”
她拉起腿上的熊先生,像是在在詢問它的意見那樣:“熊先生,你說是不是呢?!”
經石若水這麽一說,石若雲一開始表情明顯有些微的抗拒,可…她看了看熊先生,似乎是想到了莫言…最後,她皺了皺眉頭,彈起食指:“姊,我覺得妳這麽說也是有理!可是…”
“可是…?!”石若水聽出她妹話中有話!
一般,她妹用這句話開頭,這表示,之後肯定有驚人之語!
最後,結果果然如她所料,石若水聽了不得不認同,還…
◇
莫伊凡一吃完飯,就借口說要背台詞,趁她在洗碗的時候,偷偷溜進了書房。
石若水歎了一口氣。
這時,她想到妹妹昨天說的話:“姊姊,我覺得呢,妳就是對莫大哥太好了!所以,他才會不懂得珍惜,以我看來,妳還是像以前那樣對他不冷不熱才好呢!那時候,他還比較在乎妳的意見和看法!我會聽從妳的意見,試試妳的辦法!可是呢,妹妹希望妳,拿出一點魄力來…按妳本來的給我的意見,妳試著對他狠一點,講話大聲一點,哪怕是一點點也好!”最後,石若雲拍了拍她,對她說:“聽我的,妳試試看,好嗎?!真的不行,咱們姊妹再來給他們兄弟一個最後通諜!總不能,婚前就不聽老婆的話,那麽…結婚後還得了?!我們可是石家的女兒,誰都不能欺負我們的!”
她自然是覺得妹妹說得很有道理,隻是…真的要對他這麽凶嗎?!
在不知不覺間,她邊想這事的當下,已經切好了一盤水果…
石若水瞧了瞧那盤水果,這是好久以前養成的習慣,飯後,收拾完所有東西,總是習慣性會切一盤水果,以前是自已和妹妹吃,現在是切給莫伊凡和自已吃。
她看著那盤水果,有一絲猶豫。
如果,她打算對他發脾氣,帶著水果去,好像有點奇怪…這完全是示好的舉動!
這習慣,讓她忍不住的矛盾了起來…
心裏糾結著…是端著它去呢?!還是不?!
直到,時間不知不覺過了幾分鍾,石若水才可笑地…發現自已怎麽會這麽好笑呢?!
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這麽躊躇不前,如此心性不定,意味著軟弱,這可不是她的行事作風!
什麽時候,自已開始改變了!
這麽一想,她發現自已經做好了決定!
她伸手從架子上拿出了保鮮膜,把水果盤上了層膜,放進冰箱裏。
“叩叩──”門上傳來一聲敲門聲。
莫伊凡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起身去應門。
他開了門就轉身回去到書桌前,接著拿起一本東西,背過身子不語,神情專注地在看那本東西。
石若水見他抿默不語,也大概知道了他的意思。
她說:“我要先回去了!”
這些天,她一開口,莫不是問他何時要回去處理家裏的事,最後…莫伊凡的反應,從開始的閃躲,到最後的一句話都不說!
自然,她知道他的心情,隻是…她真的不想他一直停留在這狀態!
這是很不好的,她知道恨一個人的心情會如何的腐蝕一個人的心性!
所以,她真的覺得自已能狠下心!為了他好!
莫伊凡終於轉過身看她了,他走了過來,放下了那本冊子,看著她,隻說:“妳不是說,能理解我,體會我的心情?!”
眼神中是深深地不解…他知道,她說要回去,是一種反抗的舉動,默默在抗議著…他的不理不顧!
“我能理解,我自然能體會你的心情,也能知道你有多麽難受!”她聽著自已語氣平直的說著這些話,像她正親手一層一層剝開他的傷口…
可是,他永遠不知道!
如果,他不麵對,心是會死的!
她經曆過,所以她知道!
被自已的親人所傷害,就像是被最熾熱的火給燙傷,輕則體無完膚,重則會死!
既然,燙傷已造就,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治療那傷口,如果不把壞死的皮給剝除,如果不忍心聽他痛苦,那都不是為他好!
真的為他著想,就該狠下心,剝下表麵已壞死的皮,在傷口上抹上消炎藥,一切才會都好的…要不,真的會像她…心死!
然後,她又要再一次見眼著莫伊凡經曆過她也經曆過的…越來越冷漠!不安!不相信人!
“那…妳為什麽要逼我?!”石若水聽著莫伊凡這麽說著,心底為其無聲的痛苦而痛,她還是冷著那張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