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要麽簽,要麽你媽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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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點過五分,與十點,看似相距甚微的兩個時間,卻是天差地別。 因為短短五分鍾的時間,很有可能維係著一條人命。這條命,是屬於她媽媽的。而選擇權,在她的手上,籌碼是她的一生!

    十五歲,她被迫用成人的目光來挑選可以托負未來,帶她離開水家的人。家世清白,溫柔優雅,潔身自好,相貌也很好的淩慕凡就是她挑選出來的對象。

    她親自設計與當年二十二歲的他初遇,為了他,她從不多看一眼無數圍著自己的出色男生。她溫柔與心機並用,拚命拚命地巴住淩慕凡,就是為了能夠成功地嫁給他,然後帶著媽媽離開那個表麵光鮮,內裏卻腐臭惡心的家。

    可是,她那麽努力那麽努力地用了三年,明明已經快要成功了,他已經挑好戒指向她求婚了。然而這一切,最終還是被她那個名義上疼愛她的哥哥毀了。

    淩慕凡不屑聽她的解釋,或許,在他的潛意識裏,自己就是她媽媽口中那個,不安於室的女人。所以,他隻看到了水易黎的擁抱和親吻,沒有看到她的掙紮與抵抗。

    與命運抗爭了這麽久,她真的累了。原來他人,永遠都沒有自己可靠。而她自己,從十五歲將求救的目標定在淩慕凡身上後,竟然再也沒有準備其他的後招。

    她是料定自已會吃死了淩慕凡的,十八歲生日,與自己所料一般等來了他的求婚,她仍然欣喜若狂。年輕的她卻不知道,再美好的誓言,再純潔的愛情,在沒有信任的前提條件下,也能被一個他人的親吻徹底擊毀。

    關機,撥開後蓋,拿下電池,抽出sim卡丟下,雲親將這一切都做得行雲流水,沒有一絲猶豫。她的動作從容優雅得就如同將這一切都做完後,抬頭看了一眼那個曾經萬分向往的光明天堂最後一眼,毅然抹幹臉上的雨淚一樣。

    而後決絕地轉身,大步離去。既然不可靠,就再也不靠了。

    ***

    被刻意加粗,畫出些許英氣與倔強的雙向眉骨,因抹掉雨水衝刷的痕跡而撤掉了眉粉。露出原來柳葉狀的細長彎彎,直直長過眼尾半寸多的秀眉,顯得無端的柔弱與乖巧。

    雲親沒有再試圖重畫,多年的偽裝,到了這一刻再也沒有用了。拿起透明的唇膏在被雨水浸得有些發白的唇上,輕輕地抹了一層。然後不再做任何裝扮,但憔悴的神色仍然立刻就消失殆盡。

    雲親小巧的唇瓣,有著與媽媽一模一樣,天生的水紅色澤。據說那是最純潔,卻也是最妖豔的顏色。

    她剛剛簡單地洗了澡,身上是一件款式簡潔大方的白色及膝連身裙,腿上是與之配套的白色高跟鞋。這是南宮家來接她的那個人拿來的,那人說除了身份*證,南宮寒不準她帶任何一件不屬於南宮家的東西進門。

    所以,她連紮頭發的發卡都不能用,就隻能任由剛剛洗淨吹好的及腰長發,隨意地披在肩後。

    淩家與水家都住在這一帶的別墅區,離得並不是特別遠,不過五分鍾的車程。但因為附近沒有出租車,雲親跑回來就用掉了差不多二十分鍾,然後匆匆地洗好澡吹幹頭發時,就已經是九點五十一分了。

    還有九分鍾,她水雲親就得摘掉這個原本就不屬於她的姓氏,在自己的名字前麵冠上‘南宮’二字。

    南宮,南宮寒!

    就在今天早上之前,她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可是早上七點的時候,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陌生男人忽然拿著一份文件到了水家,跟她所謂的父親水陸商說:南宮少爺要娶水雲親小姐為妻,這是結婚協議。你們好好準備一翻,晚上八點,會有人來接水小姐去南宮家。

    那人留下這樣一翻話,就走了。然後水陸商用跟他一樣高高在上的態度,將協議丟到她麵前,給了她兩個選擇:要麽簽,要麽你媽媽死!

    媽媽雲寧是以姑娘家的身份嫁給水陸商的,但水陸商娶她時是二婚,家裏還有前妻留下的一個兒子一個女兒。老大水易黎比雲親大六歲,今年二十四了,就在水氏的公司和水陸商一起上班。老二水易潔比雲親大四歲,二十二了,還在上大四。

    雲親最小,是雲寧嫁進水家第三年出生的。據說當年,曾經真的是水家最疼愛的小公主,後來不知道是誰在報紙上忽然揭露出來,說雲親不是水陸商的親生女兒。水陸商顏麵盡失,果斷地帶著雲親去做親子簽定,結果證實了報紙上並非空穴來風。

    那一年,雲親五歲。溫柔漂亮的媽媽成了人人唾棄的蕩*婦,而她最可愛的小公主成了人人皆知的野種。

    她不是水陸商的親生女兒,但水陸商在吃穿用度上從來都不虧待她,甚至都還用最好的。他在外麵提起她來,總是用著自豪驕傲的口吻一口一個,我家小丫頭我家小丫頭……仿佛他有多寵愛她似的。

    可是,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裏等待她們母女的是什麽,誰又能知道?就是這樣長年的日積月累下來,媽媽才會落下一身病,甚至連精神與心理都已經不堪重負了。

    他水陸商是有錢人,豈是她們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與一個小小的黃毛丫頭能翻得了去的。

    可是,他明明都不把她們母女當人看了,在外麵卻還要做出一副好丈夫好父親的虛偽模樣。用雲親以前的話來說就是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最初的時候,雲親不信邪㊣(5),總是尋找著任何一個可能的機會帶著媽媽逃跑。可是每一次的逃離不是被水陸商的人抓起來,就是被一些不認識的人莫名其妙的綁著送回來。

    而每次或被抓或被送回來,等待她的不是隱形的毒打(不留傷疤的體罰),就是囚禁與斷糧。後來,雲親學乖了,她不再將時間浪費在設計逃跑路線上,而是開始物色可以救她們母女的靠山。

    淩慕凡……不,不能再想了!

    雲親冷淡的目光落到梳妝台上的協議上,那上麵隻有一句很簡短的話:婚後,水雲親所有的一切歸南宮寒所有。

    所有的一切,包括尊嚴與性命嗎?

    協議的甲方與見證人都已經簽好了名字,隻等她這個乙方落款了。沒錯,結婚協議,不是男方女方,而是甲方與乙方。

    甲方處簽了幾個龍飛鳳舞的字,要不是已經知道了他的名字,雲親甚至都不能認識那個仿佛圖騰一般的簽名。南宮寒是誰,她不知道。水陸商也沒有跟她說,那個送協議過來的人,順道有送來了一張相片。

    那張相片上的人看起來非常年輕,至多不會超過二十五歲。他有著俊如神祗的相貌,與高貴神秘的氣質,可看著相片中他沒有情緒的雙眸,雲親卻隻覺得說不出的冷……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l/1/1729/inde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