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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比較喜歡人家叫我瘋子！哈哈哈……我杜晗，就是一個女瘋子！”杜晗大笑著彈了下手指，耳邊的電話立刻被屬下拿走掛斷。 嗬，跟她鬥！

    “泊如，稍候九兒回來，知道該怎麽做吧！”杜晗隨意地端過桌上的紅酒，與得意。每打敗一個妄想與自己對抗的敵手時，她就會覺得很快樂。

    哪怕這種快樂每回每回都隻能持續很短很短的時間，然後很快就會被難以言喻的痛苦所取代，她也願意去嚐試追尋這短暫的成就滋味。

    “屬下明白！”站在她身後的寧泊如收好手機，立即應了一聲。夫人的秘密，這世上除了他和與秘密相關的人，這世上還沒有一個人有資格知道。九兒，剛剛去對麵送東西的女孩，就是九兒。她，還有這客廳中聽到了這通電話的所有人，都不能留下來了。

    “泊如，謝謝你永遠都站在我這一邊。來，今天我心情好，坐這兒，我請你喝酒！”杜晗拍拍自己身邊的沙發，待他在身邊坐了下來，才將自己手中已經差不多空了的杯子遞給他。

    “謝謝夫人！”寧泊如接了杯子，一口飲盡了杯中所剩不多的酒，微笑著再倒了一杯，遞到她唇邊。

    杜晗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大口後，嘻笑著摟住了他的脖子，醉眼迷離道：“寧大哥，你總是這麽見外。我還是喜歡你像當年一樣，叫我晗兒！”

    “晗兒，你越來越美了！”寧泊如順從地喊了一聲，攬住了她的腰。將杯中剩下的酒全部倒進口中，而後再哺喂給她。

    晗兒的酒量很淺，每沾必醉。而隻有醉了的時候，她才會允許他叫她的名字。清醒的時候，他們永遠都隻是夫人和下屬的關係。

    隻要心情稍稍有些好，她就喜歡喝點小酒。但是她開心的時候，少得可憐。

    所以，他總是想盡辦法地為她做一切，能讓她開心的事。然後在她喝醉了以後，越加地灌醉她。因為隻有醉了，她才會讓他靠近，讓他抱著，讓他愛著。哪怕，大多時候，她還是會將她錯認成另一個男人。

    比如說這一次，她又開始眼花了。

    “威，你真討厭，什麽時候學會油嘴滑舌了！”嘴裏說著討厭，那動作神態分明卻是欣喜。這就是女人，口是心非，然而撒謊的時候，殺人的時候都可以風情萬種。

    可笑他寧泊如，歐洲黑手黨裏最高級別，震攝三會的第一華人教官，一個雙手沾滿黑色血腥的男人，一個踏著死屍生活的男人，數十年如一日地守在杜家，幫她做盡一切可做不可做的事，竟然隻為了他從前最不屑的‘愛情’兩個字。

    這個女人的心裏，從頭到尾都沒有他。他隻是她寂寞時的慰藉，傷心時的替身，需要時的棋從，可是沒關係，隻要能讓她高興，哪怕，哪怕是負盡天下，他也會心甘情願地去做，絕不後悔。

    寧泊如無聲一歎，溫柔地吻了她一會兒，而後柔聲哄騙道：“晗兒，叫我泊如。”

    杜晗還來不及說什麽，九兒已經拿著掌中電視回來了，她恭敬地對杜晗稟報道：“夫人，君管家已經保證，不會對少爺胡亂說話了。”

    “嗯，謝謝你了！”杜晗嘻笑了聲，放開攬住寧泊如脖子的手。刹那間，寧泊如就如彈簧般，蹦起三米高，杜晗沒有回頭，幾聲沉悶的倒地聲過後，寧泊如已然迅速地回到她身邊，抱起她大步往房間裏走去。

    而地上，隻剩四具溫熱的屍首倒在地上無聲的抽搐著，鮮紅的血自她們身下無聲的蔓延。九兒雙目大睜，她手上還抱著那一塊尚且來不及交還給夫人的掌中電視。就在剛剛夫人對她說‘謝謝’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夫人從不曾對他們誰客氣過。她有想過反抗的，可是……

    除了每年都會有三個月離開獨自離開杜家不知去向的閻冥，杜家所有人包括現如今的杜家大少都是寧泊如一手調教出來的，他知道他們每一個人的底細，若是他出手，試問杜家誰人能擋？

    寧泊如抱著杜晗回了房間，很快，有人訓練有素的進來將客廳清理幹淨，短短的五分鍾過後，客廳已經清明潔淨得連空氣都清新自然了。

    對麵，南宮家的別墅裏，雲親心情煩躁地坐在自己房間的地上發呆，忽然聽到君管家的哭聲從門外傳來。她連忙站起來跑過去拉開半掩的門，卻又什麽都聽不到了。君管家的房門關著，這裏的房門和玻璃都是帶有隔音的，就算君姨真的哭了，可她關著門，她是沒法聽到的。

    難道是她聽錯了？

    雲親納悶地關上門，退回到房中，這回她又聽到了，而且君姨哭得似乎很厲害。雲親連忙跑到大開的窗邊，這回她聽到了，的確是君姨在哭，聲音是透過窗戶傳過來的。她連忙跑到君管家門前，拍門喊道：“君姨，君姨你怎麽了？”

    “沒事呢？親親怎麽了？”君管家聽到她的聲音，連忙抹幹眼淚，止住哭聲走過來拉開了門。她低著頭，聲音很平靜，可雲親還是聽出了沙啞。

    “君姨，你為什麽哭？”雲親試探地問了一聲，君管家聽到她的關懷，想到這個可憐的孩子不久的將來，也可能遭受到與飛兒一樣的命運，再也忍不住地抱著她號陶大哭了起來。

    雲親嚇得手足無措，連忙抱住她安慰道：“君姨，發生什麽事了？告訴我好不好？”

    “我有一個侄㊣(5)女，她剛剛出車禍死了。”真話不能說，沒有理由騙不了這個聰明的孩子，所以君管家隻能撒謊。

    “君姨，你別難過，人死不能複生。”這種事，雲親真不知該如何安慰一個長輩，她隻能傻傻地抱著她輕拍。君管家哭了一會兒，怕影響到雲親肚子裏的孩子，她很快收了眼淚，強笑道：“其實也沒什麽關係，君姨是年紀大了，一時感慨了些。老人家本來就是這樣，情才來得快去得也快。嗬嗬，都快五點了，我得下樓去做準備晚飯了。”

    “君姨今天還是在房裏好好休息會兒吧！我讓李嫂打電話叫人送外賣來就行了。”雲親拉住要走的君管家。君管家笑道：“外賣哪裏有君姨做的飯好吃？”君管家說著，連忙拉雲親出來反手關上門。

    她不想讓雲親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和破掉的窗戶，但是她不知道，雲親早在進門時就看到了，隻是不方便問而已。

    被君管家拉著出了門，裙邊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雲親拿出來一看是水家的電話號碼，這才想起來今天答應了媽媽要帶寒回家吃晚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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