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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願意！”一直溫柔如水的溫如雪也抬高了嗓門，說，“你是什麽人，你又憑什麽來管我們？”

    蒙麵忍者說：“好一個‘又憑什麽’！我剛才不是說了……好吧，你們一腦袋都是問題，我現在就來回答。 雷哥是‘天上掉餡餅’活動的vip客戶，而我則是本次活動的內部協作人員，”指了指躺在地上二百五隊長，又指了指呆若木雞的不戒大師，說，“這兩個人，還有和他們在一起的那些人，也都是內部協作人員，主要負責雷哥的安全，我們稱之為‘守護者’；我的工作是監督雷哥的一舉一動，同時也監督其他人有無違規行為：包括二百五隊長和不戒大師這樣的‘守護者’，還有你們沒見過的‘調查者’‘傳達者’‘實施者’‘保障者’等等。我負責監督與本次活動相關的所有人。”

    雷哥被深深的震撼了。

    他以前想過‘天上掉餡餅’神通廣大，有求必應，背景實力一定都是很深厚的，即便這樣想過，也沒有料到這個組織竟然有這麽全麵的分工。他們不但是完成雷哥的願望，並且還有後續的監督控管機製。

    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專業。

    溫如雪不知道什麽是‘天上掉餡餅’，隻看出他們在談論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嘴上卻一句都不問。

    盡管她不知道前因後果，但還是發現了蒙麵忍者話裏的一個破綻，於是微微一笑說：“你說二百五隊長和不戒大師是雷哥保護者，你是監督者？”

    “是的。”

    “既然你們同屬一個機構組織，你為什麽還要攻擊二百五隊長？”

    蒙麵忍者說：“他的職責僅僅是保護雷哥安全，麵對危險可以適當自衛，但絕不應該濫殺無辜。雖然他沒要人的性命，但刀刀剁手砍腳，已經違規。我對他動手也是要他受到相應的懲罰。”

    “噢，原來如此，”溫如雪若有所思，半晌問，“守護者具體是什麽意思？”

    蒙麵忍者說：“顧名思義，守護者就是負責保護雷哥的人身安全。”

    溫如雪說：“嗯，顧名思義……明白了。你是監督者？”

    “是！”

    溫如雪說：“監督者又是什麽意思？也可以顧名思義嗎？”

    “是的。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負責監督所有人的行為。”

    溫如雪點頭，說：“看來你們真的是一個構架嚴謹的團隊，分工這麽細致明確。”

    “不錯。”

    溫如雪微微笑著，突然凝注表情，問：“對於一個專業嚴謹的團隊來說，照我來想，如果有監督者，那就一定會有懲戒者，或者叫其他什麽名字，一般來說，監督者應該不具備懲戒的權力吧？”

    蒙麵忍者正在冷笑，被溫如雪突如其來這一問搞得微微一怔。

    溫如雪說：“監督者就是監督者。你負責監督所有人的舉動，發現違規者應該及時上報，然後由某個裁定單位進行判定，如果確定違規事實，由裁定單位指派專門的執行者、懲罰者來對違規者進行相應得懲戒。我說的對嗎？”

    蒙麵忍者沉吟半天，再次冷笑，兩手輕拍：“我一直在對雷哥使用讀心術，把你忽略了，一個不小心就掉進你的語言陷阱。嗬嗬……漂亮！幹的漂亮！溫如雪，你果然非同一般。佩服！”

    溫如雪微笑，說：“多謝誇獎。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請問貴機構的所謂‘監督者’有沒有對違規者實施懲罰的權力？”

    蒙麵忍者本想轉移話題，溫如雪是何許人也？她是絕對不會上當的。蒙麵忍者沒能逃脫質問，眼露尷尬，沉默一會說：“監督者沒有實施懲罰的權力。”

    溫如雪滿意的點點頭，凝視著他的眼睛，說：“你現在一定在對我用讀心術，那你也該知道我要問什麽了吧。”

    蒙麵忍者無奈的搖頭，說：“我知道。你想問我，既然我沒有懲罰的權力，又怎麽可以對二百五隊長動手。”

    溫如雪說：“是的，但這隻是其中一個問題。另一個問題你沒有讀出來？”

    蒙麵忍者眉頭一擰，一雙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溫如雪，眼神含著難以置信。

    “……你真的有別的想法？”蒙麵忍者說，“……我怎麽沒讀出來？”

    溫如雪不回答他的話，繼續說：“其實我更想問的是：你擅自越權擔當懲罰者的角色，對二百五隊長還有雷哥實施懲戒，你這個行為本身算不算違規？”

    蒙麵忍者石像一般凝固住了。

    “……算。”

    這一次輪到溫如雪拍手了，“不愧是監督者，鐵麵無私，以身作則。對於你的這種品質和職業操守我非常敬佩！”隨即莞爾一笑說：“請問貴機構對於違規者懲罰的標準是什麽？我聽你剛才說，要想打人就得先做好經受同樣打擊的準備。莫非貴機構的懲戒標準就是……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顯然這句話又一次說到了蒙麵忍者心裏，他蒙著麵部隻露一雙眼睛，即便如此還是能夠看出眼瞼顫動得厲害。

    “溫柔如刀，果然是溫柔如刀！”蒙麵忍者苦笑搖頭，說，“好厲害的頭腦！我之前小看你了。是的，我們的懲戒標準就是這樣！”

    “嗯……”溫如雪說，“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你越權違規打了雷哥四十五個耳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要接受的懲罰就是也要挨四十五個耳光？”

    “是！”蒙麵忍者被找到了破綻，也不再躲閃，承認的異常爽快。隻是心裏暗暗驚奇，這個柔弱的小女子麵對打鬥，不但沒有慌亂，反而還在一旁計數，的確是非同凡響。

    溫如雪說：“那麽我再請問，懲罰者……我一直說懲罰者，你們是怎麽稱呼他們的？我叫的對嗎？”

    “我們叫‘懲戒者’。”

    “噢，懲戒者！”溫如雪說，“好名字！顧名思義，懲戒者就是專門用來懲戒違規人員的。對吧？”

    “對！”

    溫如雪說：“請問‘懲戒者’在哪裏？或者你們幕後的審判機構在哪裏？我要去找他們，揭發你！”

    蒙麵忍者說：“我們沒有專門審判機構，監督者同時也是判定官，有權認定某人的行為是否違規。”

    “原來是這樣，真是個高效率的團隊，”溫如雪微笑著說，“監督者同誌，你剛才已經判定了自己的行為屬於違規。那麽請問，懲戒者在哪裏？”

    蒙麵忍者胸腔擴張，顯然是深吸了口氣，過來好一陣子才說：“不用去找懲戒者，他們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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