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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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裏蘇煙沙低著頭,頭發亂亂的,臉色很是蒼白,身後跟著兩名警察在監獄的走廊裏慢慢的走著,監獄裏靜悄悄的,也沒有什麽人說話。就這麽一瞬間她猛的忘記的害怕,忘記了自己到底身處何處,隻有耳邊回響著自己腳銬手銬嘲諷的聲音在提醒著自己原來在監獄裏而且還是被自己父母送來的。
“又來一個啊!這女的長得挺清秀的……”
“去,別鬧。這是上麵有人的犯人,你可別亂來。”
“切,我有啥不敢的。小美人,等著哥哥啊!”
蘇煙沙不由得停下腳步,撇了他一眼,雙眼平靜如死水一般。但當聽完他們說話時,她眼中突然變得通紅如野獸一般,隻見她快步走上前去,雙手很是用力的抓在欄杆上,聲音很是急迫的說,“你們說什麽?什麽叫上麵有人,告訴我,告訴我,說啊……”
蘇煙沙身後的兩名警察被她嚇得愣了愣,但快速回過神來,疾步走上前去,將她拉了回來,兩個人緊緊的抓住她的雙手,就愣愣地看著她像是虛脫了一般坐在地上大聲哭泣著,他們對視一眼,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這個女人在受審的時候很是安靜,對所有的控告都供認不諱,甚至是默認,但既然認了罪,那又為什麽在聽他們說“上麵有人”的時候這麽反常,甚至到了一種瘋狂的地步?
當江南走進監獄時,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他原本是來看看蘇煙沙怎麽樣了,順便安排一下,好讓她少受點罪,一點也沒有想到眼前坐在地上哭的像個小孩子的人,會是剛才那個對於一切默認的女孩子!難道她是想用哭來讓他們對她產生憐憫之心?
江南看了他們一眼,他們點了點頭就各自離去。江南將她扶起來,歎了口氣,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手帕,遞給她,輕聲說,“別哭了,在這裏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對任何人也是沒有用的。”
蘇煙沙被他扶起來,淚眼婆娑的看著眼前的人,有些哽咽的說,“我做錯什麽了?為什麽所有人都在汙蔑我?但他們拿出的證據,卻讓我不得不認!他們是我的親生父母啊!為什麽要這樣對我,難道是為了錢?我說過啊,我會很努力讓我們過上好日子,從那裏搬出去的。為什麽……”
江南看著蘇煙沙哭腫的眼睛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讓她就這樣站在自己麵前哭訴自己的委屈。他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中邪了一般,為什麽會受她蠱惑?才見過她一麵,為什麽就覺得她不是證據所證明的那樣的人!
江南搖了搖頭,心想自己肯定是瘋了,為什麽會這樣想,進來這裏的人怎麽可能沒罪?
“收起你的眼淚吧!沒用的,剛才你不是對一切都供認不諱嗎?怎麽現在怎麽又在這裏告訴我你沒罪?”江南想通了一切後,不由得冷哼一聲,站起來撇了她一眼,淡淡的沒有任何情緒的說,“快走,別耽誤我時間。”
蘇煙沙有些驚恐的抬起頭,看到他冷漠的表情時淚眼婆娑的苦笑了一下,她隻是把他當做這裏唯一認識的人,不知為什麽下意識的就想跟他說實話,但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蘇煙沙低下頭,輕輕的告訴自己,“沒有人會信我,沒有人,我不怪你,我不怪你。”說著就將淚水擦幹淨,眼神也恢複之前的冷漠,跟在江南的身後,向她的牢房走去。
蘇煙沙靜靜地坐在牢房的床上,五月份天氣一到夜裏還是有些涼,連空氣裏都帶著些許的寂寥之氣,但她還是沒有任何感覺,就是呆呆的坐著,雙眼無神的看著不遠處白色的牆壁,隻有偶爾從眼角流下的淚水才能證明她還有氣息。
“小美人,過來,讓哥哥玩玩。”
蘇煙沙默然的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渾身酒氣的男犯人笑的一臉猥瑣的站在牢門口,陰險的開口,“別怕,哥哥這就來,看,鑰匙。”說著,就用鑰匙打開了牢門,跌跌撞撞的向蘇煙沙走去。
走進了些才看清他的模樣,滿臉的橫肉因為笑而緊緊的擠在一起,更顯得出他的猥瑣。
正在出神的蘇煙沙看到他時嚇了一跳,急忙向牆角縮去,聲音顫抖著“你走開,你走開,爸,媽,你們在哪裏,你們在哪裏?”
隻見那醉漢不管不顧的向蘇煙沙衝了過去,一把抓住蘇煙沙的雙手將她摁倒在地,輕蔑的一笑,“還反抗,進來了這裏就是我江哥的天下。小美人,就隨了我吧,我保證,跟了我就讓你再也不受苦了。反而會像我一樣在這裏為所欲為,如何?”
蘇煙沙雙手被他抓的很痛,痛的她都已經忘記了反抗,男人在她脖頸間重重的喘息著,及重的酒味在狹小的牢房裏染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蘇煙沙拚命的哭喊著,希望他能放手,隻是卻沒能讓他停下半步。絕望的蘇煙沙放棄了掙紮一直看著天花板,她不知道這一夜是如何過來的,隻知道身體在痛,心也在痛,隻是還比不過身體上的十分之一!
天剛有些亮時,一直睜著眼睛的蘇煙沙終於慢慢起身攏了攏衣服,雙眼無神的縮在牆角,隻是凡是露出來的肌膚都有青紫的傷痕愈發襯得她的臉如同白紙一般蒼白。
突然,她的雙眼開始有了意識,右手狠狠地抓著胸口,大口的喘著氣,她恨,她恨及了,她恨她的父母,她恨昨晚強暴了她的人,她恨這一切。雙手狠狠地顫抖著,猛的左手有了一絲尖銳的疼痛,蘇煙沙回過頭去,忽的,她的眼中充滿了希望……
“誰給他的鑰匙?是誰?麻煩你告訴江哥,我明天,準備起訴他,不要告訴我他是什麽人,難道做錯事就該逍遙法外?”說罷,江南抱著蘇煙沙的身體,靜靜地坐在牢房裏,看著她手腕上幾乎見骨的傷口,心裏痛極了,哽咽地說,“傻丫頭,你再堅持一天,你就可以離開這裏了,你知不知道,你父母是為了保護你才那樣冤枉你,因為在他們來看,監獄是個對你來說安全的地方,隻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你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怎麽能這樣就離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