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玄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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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仙煉藥的所在?葉宇峰心中微微一驚。
能稱之為“玄仙”的,那已經是仙人中比較高等的存在了,長生不老、萬劫不滅,超然紅塵上自不必說,更是擁有無窮盡的神通大能,穿越諸天萬界也隻是等閑。
仙人煉藥,煉的自然也是長生藥、不死藥,其藥渣的珍貴性,可想而知。甚至,在藥氣、仙道法則的熏染下,仙人的煉藥之所,本身就已經通仙。
“那樣的所在,我們能夠進去嗎?”
葉宇峰問道。
“沒有問題。我自有開門的辦法。隻不過,那座仙殿設下了禁製,每個人都隻能進去一次。”
葉慕離回答道。
“那座仙殿中,留有古仙人的玄仙法則,能讓人曆經百世輪回,每一世都如同真實一般,你可以在其中推演功法、演繹神通,乃至於衝擊境界,有多霸烈都無妨,死去便能複生。”
葉慕離解釋說道。
“如此神奇?”
葉宇峰大吃一驚,曆經百世歲月,每一世都如同真實?死去便能複活?這就是仙人手段嗎?
許多的功法,尋常人不敢輕易修煉,一些修行方法不敢嚐試,就是太過霸烈、危險。但如果可以無限複活,那就無需擔心了,隨意推演衝擊便可。
難怪,仙人門下的弟子都那麽厲害,遠非尋常紅塵中的修士可比。
“那位玄仙,難道就是天旬大帝嗎?”
葉宇峰忽然問道。
“不是。那位玄仙是後來人,在此追思先輩英姿,設下了道場。”
葉慕離搖了搖頭,說道。當然,那位玄仙的成就,幾乎已經不亞於當年的天旬大帝。
在葉慕離的引領下,幾人飛入了一片宏大的道場中,其內果然是氣象萬千,朱雀白虎迎道,蛟龍盤踞在萬裏高的石柱上,一顆顆仙氣化作星球,懸浮在天空中轉動,潛移默化地改造著四方元氣。
在那些仙氣星辰中,也有生物誕生,一隻隻巨大的蜉類生物在其中漂遊,隨便一隻都很強大,可以在大宇宙中縱橫。
最離奇的是,這道場中的建築,每過一會就會變化方位,道場的布局幾乎每時每刻都在變化,沒有定型。
如果是一般人,根本無法琢磨到變化的規律,想要尋找一座建築,隻怕打轉個一千年,也未必能找到。
“到了!”
葉慕離引著幾人來到一處寬闊的廣場上,看見一座不算高大的殿堂,旁邊立著一座宏偉的帝皇雕像。
那是一尊高冠奇服的古修士,雙手背在身後,眸中帶著洞穿時空的偉岸慧光。在古修士身後,有二十四世界輪轉,似乎蘊含著某種奇異的規則。
葉慕離來到殿前,朝著殿門鞠了三躬,那殿門就轟然洞開。
“這樣就行了?”
葉宇峰感到有些驚異,本來他以為,葉慕離是掌握了某種秘法,或者是規則,可以打開這座神秘的古殿;沒想到,僅僅是鞠了三躬,門就開了。
“心誠則靈。”
葉慕離淡淡的笑了笑,沒有過多的解釋。
“這座古殿中,有考驗,不過以你們的實力應該都沒有問題。去吧,我在外麵等你們!”
葉慕離說罷,就在古殿外轉身,盤坐下來。
“前輩,你曾經進去過嗎?”
“進去過。有一門秘法,我原本所學不全,我是在其內用了許多年光陰,無數次試錯,才成功得到完整全篇的。”
葉慕離說道。
葉宇峰點了點頭,和安瀾等人一同,跨入了殿中。剛一走進仙殿,三人就覺得眼前鬥轉星移,各自出現在了一片分離的空間之中;眼前,地麵上躺著一具具古代遺留的骸骨,也不知是什麽歲月留下,連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腐朽了。
“轟轟!”
地麵上的法陣發光,天空中浮現出一柄飛劍,猶如傳說中的誅仙劍,閃爍著妖異的紅光,朝著安瀾斬來。
這一劍,無比的犀利,不要說是安瀾這個境界的修士,就算是法塵期的高手,也很難抵擋得住,可能會直接身隕。難怪,地麵上會躺著這麽多骸骨,顯然都是曆經考驗失敗,死去的曆練者。
“當!”
然而,安瀾僅僅隻是一指彈出,這能夠威脅法塵期性命的誅仙一劍,便當場破碎,消散在了虛空中。
如果按同階的戰力來算,安瀾的戰力早就強大到了匪夷所思、不可思議的程度,水晶天中的隨便一絲淨火流出,就能把一百個、一千個紫府期的修士燒成灰燼。
就算是來過這座仙殿的所有人加起來,在這個境界也不可能是安瀾的對手,會被直接橫推過去。
“嗡嗡”
四周的牆壁發光,顯露出一幅幅古老的壁畫,有真龍從蒼雲中探下手爪,也有古老的神袛掌托日月星辰。
半響後,整片空間中強烈的白光一閃,安瀾的意識就離開了這片石室空間之中。
“客官,您的茶水來了!”
安瀾發現,自己坐在了一劍喧鬧的茶館當中,一個店小二端著茶水上前,擺在了安瀾桌上。
這裏的建築風格、路人穿著,都與成仙路世界迥異,反而給安瀾一種無與倫比的熟悉之感。
“好家夥,居然讓我回到幽玄界了!”
安瀾笑了笑,瞬間就明白了眼前的情況。這間仙殿,竟是憑借著自己的記憶,製造出了一個半虛半實的異界時空出來。當然,一些深層次的記憶,這間仙殿也搜索不到。
“安瀾,來,下棋!”
一個青年笑嗬嗬地,捧著一個棋盤從外麵進來,將棋盤擺在桌麵上,抿了口茶水,就落下了一枚黑子。
安瀾看了這個青年一眼,笑了笑,眸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緬懷之意。這是他年少時的發小之一,二人幼時相交,無話不談,感情無比的深厚。
可惜,在“仙人劫”中,這個青年也被埋葬在了廢墟中,隻有安瀾一個人活了下來。
當初,兩個人經常對弈、飲酒閑談,功課閑暇時,搬個棋盤到茶館裏就能坐上半日,和茶館裏的小二都混熟了。安瀾步入修真路後,還時常回想起往日那段茶香中的時光,多年後也曾回到那片茶館的遺址上,發出一聲輕歎。
半柱香的時間後,對麵那青年就投子認輸,發出一聲怪叫“我靠,安瀾,你不會是被什麽妖怪附體了吧?”
本來,他的棋力隻是稍遜安瀾半分,如今卻是半分抵擋之力都沒有,直接就被殺的大敗虧輸。
“能見你一麵,我心已足。”
安瀾起身,在青年驚駭的目光中,化作一道光芒消失。
安瀾回到了離城市不遠處的山門中,遠遠看見了父母,還有年幼的妹妹。安瀾出身的山門,雖然也有修行傳承,卻並不強大,連明川派都稍有不如。他的父親,宗門的掌教,也隻有紫府期的修為而已。
而安瀾在這個時候,原本就是一介書生,棄武修文。不要說什麽境界了,幾乎連一絲真元都沒有凝煉出來,純純粹粹的凡人一個。
他的妹妹,倒是在修道方麵天資聰穎,成為了整個小宗門的希望。如果沒有那場劫難,也許她會成為宗門的女掌教,把這個小宗門發揚光大。
可惜,那一場劫難,把一切都化作了空白。他回到宗門中,隻看見了一片染血的衣角,壓在殘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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