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九鳳拉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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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瀾微顫的目光中,少女坐到了安瀾的大腿上,可愛的乳白色雪糕,伸到了安瀾嘴邊
鬼使神差地,安瀾張開了嘴巴,然後發出了一陣痛並快樂著的“嗚嗚”聲。
沒有任何令人不適的氣息,那種強烈的刺激感,&bsp&bsp讓安瀾一時不知道此刻身處天堂,還是地獄
少女臉上微紅,眼中帶著絲絲縷縷的迷離之意,白皙的下巴微微揚起,似乎也處在一種詭異的陶醉之中。
“安瀾,果然是個很奇怪的人呢!”
少女輕聲說道。
安瀾“”
良久之後,&bsp&bsp少女輕笑一聲,將蓮足收回,&bsp&bsp然後飄然而去,&bsp&bsp隻留下一隻秀氣的鞋子,靜靜躺在安瀾的庭院中。
—————————————————————————無敵意誌——————————————
自那一個晚上之後,安瀾就處在渾渾噩噩之中,時不時就回想起那一幕幕荒誕的場景,一時間竟是生出了難以遏製的自我懷疑。
“難道說,我真的是個奇怪的人嗎?”
這一日,安瀾在和餘陀對弈,依舊處在一片魂不守舍之中。
“安瀾,還在想你的記憶的事情嗎?”
餘陀將棋子放下,有些憂心地問道。
“啊,呃,也不是”
安瀾搖了搖頭,回過神來,流露出一抹苦笑。
餘陀眉頭微皺總覺得安瀾似乎有什麽難言的心事,但他一時也搞不清緣由。
“難道說和夙夜有關?”
想到這段時間以來,夙夜奇奇怪怪的態度,&bsp&bsp他心中突然一跳。
“但她應該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吧不可能,應該是我想多了。”
餘陀心裏暗自搖了搖頭,責備起自己的多疑來。
“記憶什麽的事情,也許就是個緣分吧。既然失去了,也許就沒必要去強求了。現在這樣不也挺好嗎?”
安瀾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安慰起友人。自從他失憶以來,已經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他也不想再這樣一直折騰下去了。
“安瀾,我們是你的兄弟,你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雖然你我都已經不記得,我們曾經背靠背地作戰過多少次;但我知道,這世上沒有安瀾,就沒有餘陀!”
餘陀直視著安瀾的雙眸,正色說道,令安瀾一陣無言。
“我知道了。”
良久之後,安瀾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啪”地落下一子。
————————————————————————————絕對沒有那樣的生靈——————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間,這種如同靜止般的歲月,就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這一日,安瀾正在庭院中讀書,忽然有一道流光,從天際處,朝著安瀾的庭院劃落。
“那是什麽東西?”
穀嫳<spa> “說不定是什麽異寶出世,嘿,歸我了”!
這一道突兀出現的流光,自然引發了許多人的注意,一個個修為高低不一的修士紛紛出手攔截,誰知那一道流光仿佛不屬於這個世界一般,所有的阻攔都如夢幻泡影一般被穿過,最終,流光落進了安瀾的庭院裏,很詭異地沒有產生任何一點撞擊的聲響,就這樣突兀的停止,落地。
“這是什麽東西?”
剛剛從庭院中逃出的安瀾,又返回了庭院裏,不解地看著眼前出現的事物。
這是一口一人大小的青銅古棺,看起來略有些狹窄,上麵雕刻著一道道莫名的古老紋路;最令安瀾在意的是,拖著這口青銅棺材的,竟然是九隻鳳凰神鳥,散發著不朽的氣韻。
九鳳拉棺!
安瀾沒有發現的是,在他接近這個“九鳳拉棺”的時候,他元神虛天中沉寂的兩滴黑白二色的帝血,竟然微微震動了起來,仿佛產生了某種共鳴。
“吱呀”
在安瀾眼前,這口棺材的蓋子就這樣自行劃開,露出了空洞的內部,給人一種說不清的詭異之感。
“安瀾,快退開!”
這時候,趕到安瀾庭院的夙夜看見這一幕,瞳孔微微一縮,大聲喊道。
安瀾還沒來得及反應,一股無法抗衡的強烈吸力就傳來,將安瀾吸入了棺材之中,然後棺材蓋子轉瞬合上,安瀾眼前隻剩下一片黑暗。
“安瀾!”
他最後聽見了夙夜的一聲呼喚,下一瞬,銅棺微微震動了一下,他就再也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了。
九鳳拉棺,在黑暗的虛空中穿梭,不知要前往何處。
在一片黑暗之中,安瀾看見眼前的棺材蓋子上,浮現出了一個個光點,仿佛璀璨的星空。
安瀾注意到,隨著時間的流逝,眼前的一個個光點在接二連三的躍動,似乎代表著銅棺行進的路徑。他心中暗暗猜測,那一個個光點,是代表著一座座城池嗎?如果是這樣子,他現在距離海瀾城,隻怕已經離開好幾十億萬裏不止了。
“轟!”
一個時辰後,隨著銅棺的又一次震動,棺材蓋子終於再次劃開,安瀾得以重見天日。
“這裏是”
安瀾從狹窄的青銅棺材中爬出,看著周圍的場景,心中微微一怔。
這個地方,給人一種缺乏生機的感覺,如果要找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幹枯”。
這和上蒼隨處可見的無人區不同,無人區雖然少有智慧生靈,但卻並不缺乏生機,各種各樣的巨型植被漫山遍野,資源、靈氣更是無比的豐盛。
而這個地方,卻是真正的幹枯,到處都是裸露的荒原,黃沙莽莽,靈氣更是稀薄到發指。剛剛從上蒼來到這個世界,安瀾感覺就如同海裏的遊魚掉進了沙漠一般,分外的難受。
“咣當!”
正當安瀾想要躺回青銅棺材,看看能不能接著“旅行”的時候,棺材蓋子已經自行合上,然後九鳳拉棺就在他的眼前重新騰空而起,轉眼間就不知去了何處。
“倒是把我撇在這裏了!”
安瀾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有些迷茫地重新打量著眼前這片天地。不知為何,這片幹枯的土地,竟然讓他隱隱產生了一種熟悉、親近的感覺。一股莫名的心傷,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他的心間蔓延。
安瀾就這樣一個人朝著前方走去,一直走出了上千裏、上萬裏,身邊的景象都是一樣的單調,一樣的枯寂,令安瀾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壓抑之感。
安瀾行進的方向,有一個確切的目標,那是地平線上的一道豎立著的輪廓,安瀾也不知道距離自己有多遙遠。足足走出了八萬裏之後,那道輪廓才稍稍清晰了一些,隱隱能看出來是一棵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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