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原因？”

    大家都看著來回話的人。

    “煙！”那人指著空氣中，散著的濃煙，有的是燒死人的，有的是水煙，有的則是田裏燒的麥稈。

    東安上方，都是灰蒙蒙的。

    “煙？”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有道理，又覺得沒有道理。

    施達疑惑道：“大家都聞得到，為什麽我們都沒死？”

    回話的人又道：“那是因為，還有一個原因我們沒有找到。”

    他的意思，是兩種願意合在一起，導致的中毒發病。

    譬如，吸了煙氣的人又吃了大蒜，打算和煙一起，立刻就中毒了。

    又譬如，吸了煙氣的人喝了有毒的水，二者合一，就中毒了。

    雲青瑤蹙眉，但眾人已經相信了。

    他們一起圍著盧晨問：“你弟弟在哪裏，我們去問問他。”

    “找到毒源，我們就不怕死了。”

    “他在成為的田裏，我帶你們去。”

    人們聊著天，集體往城外去，施達跟在後麵，走了幾步又回頭看著雲青瑤。

    “正好將裏麵的屍體帶上，在城外燒了。”雲青瑤對他道。

    施達應是，吩咐去辦事。

    雲青瑤到了城外，城外已有很多人，將盧晨的弟弟盧林圍在中間。

    人稱他盧二爺。

    “我們不能控製自己能不能呼吸。”盧林道，“但我們可以控製自己不喝水。”

    大家吃驚地看著他：“是水？”

    “對！就是水。那個水就是溧河的水，溧河剛剛發了洪水才退沒幾個月，現在水裏就是有毒的。”

    大家都覺得有道理，許默元舉手問道：“等一下！”

    大家都看著他。

    “為什麽隻有男人中毒，女人不中毒？”許默元問道。

    那盧林顯然已經想好了，沉聲道：“因為女人是陰，女人的身體也天生比男人髒，她們麵對這種毒，更能抵抗。”

    “鬼扯！”許默元一臉無語。

    可他一反駁，周圍的跟著來尋問題根源的男人們，頓時對他直翻白眼。

    “你這個人什麽都不懂，在這裏鬼扯什麽，等你中毒死了，你就知道這事兒的厲害了。”

    大家繼續討論此事的解決辦法。

    “不喝溧河的水？可周圍的水源都是溧河的。”

    “井水也是。”

    “那就隻能去外地，活下來最重要。”

    大家商量著，各自回家和家裏人打了個招呼，背著行囊紛紛往沒有病情的地方去。

    雲青瑤在添柴，他聽第一句的時候，就知道這個盧林在憑空臆想。

    但她沒法反駁，因為她也沒有想到，毒是怎麽傳播的。

    還是嗅覺嗎？在以前和止案交手的幾次，他幾乎都是用嗅覺來施巫術的。

    但是這一次，空氣實在太臭了。

    她有一種直覺，這一次止案不是通過嗅覺傳播的毒。

    她在城中散步，幾乎一天之內，東安城內的男人全部走了。

    街上留下來的全部都是女子。

    一時倒也安靜下來。

    但雲青瑤有一些不安，他覺得這事兒，似乎隻是某件事的引導，但具體是什麽事，她現在不知道。

    施達覺得她想多了。

    “那些男人，去哪裏了？”雲青瑤問施達。

    “都在湯原縣，那邊離得最近且沒有發病。”

    雲青瑤眉頭蹙了蹙，她走了幾步，忽然視線投向城中的一座塔上，塔一共有九層了，每一層的飛簷上都掛著銅鈴，風吹來鈴鐺定當響著。

    “那是什麽塔？”雲青瑤問施達。

    “通天塔，原是寺，今年年初廟中和尚都離開了，現在空關著的。”

    雲青瑤走到塔下，仰頭看著，她覺得不對勁，哪裏不對呢？

    一個查不到毒源的毒，一個隻毒男人的毒。

    什麽目的？

    止案想幹什麽？

    她停在塔下，若有所思，忽然有人騎快馬匆匆趕來，給施達回道：“大公子，去湯原的那些男人暴亂了。”

    “暴亂？殺人放火？”

    “是！他們成了部隊，據說臨近所有人一起，將近一萬兵馬。”

    施達麵色大變看向雲青瑤，完全不知道怎麽辦。

    雲青瑤卻像是頭頂的靴子落地了，她忽然道：“去湯原。”

    她似乎猜到了，止案所說的那個大招是什麽了。

    *****美麗作者題外話******

    今天有事少更點，後麵會再補上。

    感謝大家的閱讀，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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