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心疼梓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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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苓,你真是被人販子拐的?”一邊往回走,拓禹一邊好奇的問著。他還是第一次想要知道梓苓的過去。

    梓苓眨眨眼睛,點頭道:“反正師父是這麽說的。那時候我還太小了,記不清太多。打記事起就已經和師父、師兄們在財神山上了。”

    “那你師兄們對你好不好?”拓禹似有心、似無意的問著。眼前蹦出了三個高挑的身影和死不正經的三張俊臉。

    “嗯,挺好的。”梓苓想了想又道:“師兄們拿我當親弟弟一樣,所以有時候就不拘小節了。他們還帶我去春香樓開葷呢,算是真疼我吧。”

    “噗!你……你是女的呀。”拓禹幾乎吐血。那三塊臭貨居然帶著梓苓去春香樓?眼睛長到膝蓋上去了嗎?

    “我是出家人,出家人無性無別。而且師兄們一直沒在意過我是男是女吧。”想著在財神山上的日子,梓苓的臉上泛起笑意。

    如果真的像是師父說的那樣,這次回去之後就讓她還俗,那還俗之後她能不能還像師兄們那樣仍然在山上修行呢?他們在山上的日子雖然窮點,但是經常下山化緣,劫個富就能濟個貧,也挺好的。

    看著梓苓臉上萌生的笑意和悠遠遐思的眼神,拓禹就知道梓苓或許是在回憶山上的日子,回憶與她青梅竹馬的三個師兄,頓時就覺得心裏發堵,喉嚨發酸。

    青梅竹馬,多麽危險又混亂的關係啊!拓禹忍不住搖頭,嘬下牙花子。

    梓苓轉頭也問拓禹:“你身上的病是怎麽回事?那麽奇怪?”

    “我還在娘親肚子裏的時候就被人用了毒。”拓禹說得看似輕鬆,但一雙手已經握在了袖子裏。

    梓苓抿著嘴想了想,選擇不再問下去。轉了話題道:“那你怎麽得罪峨嵋派了?如果是為了《至尊帖》的話,你不是還沒得手嗎?還是說凡是有意染指《至尊帖》的人,都要被峨嵋追殺?”

    梓苓不相信偌大的一個江湖,峨嵋派的人都能夠趕盡殺絕。

    拓禹搖了搖頭道:“其實《至尊帖》還在不斷的記錄當中,江湖仍在,軼事不斷。西山書院是記撰者,院中的長老會派出門中最得意的弟子到江湖各處,搜羅武功絕學和至尊武者的密事,然後回來如實的記錄下來。但一個書院能有多少的弟子?又能夠得到多少的江湖密事?所以實際上西山書院是靠著和各大門派聯手,買賣消息來完成《至尊帖》的記撰的。但這樣做唯一的不足就是會有不盡不實的情況被記錄其中。所以每隔三年,西山書院就會選一處地方,邀請各大門派以及江湖中最顯赫、有威望的人聚集一起,將這本《至尊帖》的內容公布並修改,以圖接近最事實的真相。而今年所選擇修改《至尊帖》的地點就是峨嵋峰。我就是洞悉了其中記錄的一件密事,其實是峨嵋派的陰謀,打算去揭露出來的。結果可知,峨嵋派就要對我下手了唄。”

    拓禹的話說完,梓苓蹙眉想了想,然後搖頭道:“你說的不對。你騙人。”

    “啊?沒有啊,我句句屬實。”拓禹極力分辯著。

    “若是這樣的話,峨嵋派直接將你殺人滅口多好?何必費力的‘請’你上峨嵋峰去?”梓苓又不是傻子,這樣的話太多的漏洞,她不會想嗎?

    拓禹一笑:“我若是能輕易就被她們殺人滅口,又怎麽能夠得悉這樣的密事?她們邀我去峨嵋峰,實際上是想要用一樣東西封我的口。我正在琢磨著要不要換,現在想通了,還是換吧。”

    “什麽東西?”梓苓覺得這個東西應該很重要吧,不然拓禹怎麽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拓禹的眼神在梓苓的身上轉了轉,勾唇一笑道:“是一枚大還丹。”

    “切,你怎麽不說是大力丸?你這病貓,怕人家叫你病王,就喜歡找些這樣的補藥來吃。當心虛不受補,補到最後七孔流血。”梓苓俏皮的吐吐舌頭,一臉的不屑。

    但說完又暗中打量拓禹的氣色,心裏度量著他到底中的什麽毒?不知道師父手裏的那顆“大還丹”他能不能用。

    拓禹被梓苓嗆了一下卻也不惱,而是糾正道:“我的封位是‘賓王’,不是病王。不過江湖中喜歡這樣叫我,但也沒什麽不好。這叫深藏不露。”

    說著,已經到了渡口。兩人笑眯眯的跳上船去。

    那船家和船家大嫂對視一眼,心道:這小兩口又和好啦?還真是床頭打架床尾和呀。一路上走走停停、兜兜轉轉的,最後還是又膩在一起了。

    接下來的水路走得無驚無險。除了要下船之前天上開始下起了霏霏細雨,就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了。

    拓禹似乎極不喜歡雨天,縮在船艙裏又是一副病貓的模樣。偶爾掀一下舷窗看看天色,還要歎一口氣。怕到了碼頭雨還不停,他就考慮要不要在船上多待一天避雨了。

    可天不遂人願,到了碼頭不但雨沒停,反而更大了。

    拓禹就懶懶的窩在床上,梓苓來叫他下船的時候就扔出了一塊銀子,“這個給船家,我們等等,雨停了再走。”

    梓苓單手接住了銀子往袖子裏一塞,另一隻手已經拉起了拓禹,“走吧,大男人怕什麽雨呢。這個碼頭比之前的都大,我們到鎮上去歇著。住客棧總比睡船上要好。”

    拓禹嘟了嘟嘴,明顯是不願意。但是抬頭看看梓苓臉色發灰,嘴角有些幹裂,這才沒有開口,乖乖的跟著梓苓下船去了。

    拓禹知道,船上的夥食並不好,蔬菜也少。梓苓還吃素,不吃魚,所以這幾天都是白粥伴鹹菜,連小黃瓜都沒有了。

    而且水路時間久了,梓苓有暈船的反應。之前這船一直走走停停的倒是沒發現,這三天地連續行船,梓苓已經兩個晚上都沒睡覺了。這些拓禹都知道,所以他不喜歡淋雨也得忍著,下去找一間客棧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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