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遇到三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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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禹說完,梓苓一臉的不信任。瞪著他道:“哪個江湖術士給你出的主意啊,不對,不行。男子屬陽,你現在是純陽之體,還能保住一口真氣不散,也有機會衝開固封的脈門。若是用那種陰陽調和的法子胡亂的散了你的純陽之氣,隻怕以後要衝開脈門都難了。不可信。別信。”

    梓苓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完全沒有猜到拓禹就是逗她呢。

    不過見梓苓這麽認真的模樣,拓禹倒是笑了。把手臂搭在梓苓的肩頭,借力起身道:“你還真正是為了我著想呢。就沒想過我剛才說的話,其實能夠讓你飛上枝頭,大富大貴嗎?”

    “富貴?我要富貴幹嘛?”梓苓搖搖頭,根本不屑一顧。師父說過:最難得是平常心。人奢求的越多,就越累越不知足,反而失去了簡單的快樂。她就是想要簡簡單單的過日子。

    她為了他的銀子,但是又不是為了富貴。這樣直接又毫不做作的小女子還真是率性的難得呢。

    拓禹發現,越看就越覺得梓苓順眼,就連她對自己不屑而嫌棄的眼神都那麽率真。

    “梓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拓禹看看前麵已經成為一堆堆亂石的石陣,認真道:“既然闖石陣如此之難,我們當初為何不願路返回,繞過這座小山呢?”

    梓苓扶起拓禹走了一段才扭頭看他,一副“你很白癡”的模樣道:“你是真不懂陣法吧。你且想想,這石陣如此玄妙,那設陣之人會是個心思短淺之人嗎?難道我們能夠想到的事情他想不到?”

    拓禹思量一下才道:“難道梓苓的意思是,我們上山的那條路也有問題?”

    梓苓點頭:“我們上山的時候其實是沒有路的,我還奇怪這麽小的山頭為何有那麽密實度一片樹林。現在想想也是大意了,那應該也是一片陣法。隻不過沒有到達山頂則沒有啟動罷了。而前山、後山的陣法必定是有某種聯係的。我們在後山闖陣的時候,前山必定也有了一番凶險。想要願路返回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聽梓苓這樣一說,拓禹才恍然道:“難怪這座山沒有半點人跡。平時就算是小山坡也有人山上拾柴火、采蘑菇的。現在想來,肯定是這附近的居民都知道這座山有問題,所以從來不到這邊來,而根本就不是因為這裏沒什麽景致。”

    這樣一邊說著話,一邊慢慢的走下山,拓禹的腿雖然還是疼,但總算是勉強支撐著。

    如今真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要返回之前的鎮子擔心遇到峨嵋派,索性就隻能一直往前走。

    不過拓禹如今一條腿斷了,要去峨嵋也是不行了。拓禹直接道:“算了,我們直接回京城吧。與其拖著一條斷腿上峨嵋峰,不如回京城交差去。那匹貢錦也是不能再拖了。”

    既然改了路線,想必一時間也不會遇到峨嵋派的人了。梓苓扶著拓禹走得雖慢,但是天黑的時候總算是看到前麵有了一個鎮子。

    這鎮子看著還不小,因為遠遠的就能夠看到鎮上的燈火點點,還隱約能夠聽到馬車在街上跑過的“軲轆”聲。若是小鎮,肯定是沒有這般人歡馬跑,燈火通明的景象的。

    鎮上的醫館還未關門,梓苓扶著拓禹進去,那老大夫看了看拓禹的腿,也沒有太過驚訝。隻說是:“處理得當,再正正骨縫接上就好了”。

    拓禹身上的內力已經徹底散了,或者說是被完全封住了。此時又恢複到了原本清廖病弱的模樣。那老大夫給他正骨的時候,拓禹又疼得嚷嚷,還不住的咳嗽著,咳得人跟著心尖發顫。

    “好了,夾板這一個月都不能拆下來。若是想要不留病根,最好臥床。”老大夫給拓禹的腿重新包紮固定之後,一邊淨手一邊囑咐著。

    拓禹卻道:“可是我們還要趕路啊。”

    “那也要先歇歇,起碼七天之內不能下床走動。否則骨頭長得不好,以後就是坡腳了。”老大夫說得一臉嚴肅,看來拓禹這斷腿還真不是鬧著玩兒的。

    不過這鎮子總算是繁華,拓禹覺得留下來歇幾天也不會無聊,就和梓苓找了一間又大又幹淨的客棧,包下了兩間上房住了進去。

    在山上折騰了一天,兩人都是饑腸轆轆的。所以在客棧一住下,兩人都是想著先叫小二把飯送上來。

    拓禹一條腿搭在旁邊的凳子上,和梓苓對坐著吃飯。吃飯的時候難免嫌棄飯菜不精細,口味不好,儼然又變回了那個處處挑剔、養尊處優的七皇子。

    梓苓手裏的筷子在桌上狠狠一頓,斥他道:“好好吃飯,哪兒那麽多的毛病?我在財神山住了十幾年,粗茶淡飯也長這麽大。有吃的就挺好了,還挑剔?”

    拓禹眉眼一挑,盯著梓苓看了片刻之後笑了。然後頗為曖昧的道:“梓苓,你確定你是長大了?我怎麽看著還是小籠包……”

    話才說到一半,隔壁間傳來“咚咚”的響聲。

    拓禹和梓苓都愣住了,停住話不說,側耳聽去。才發現是隔壁有人敲牆,而且敲的還是和他們相鄰的這麵牆。

    顯然隔壁有人,而且是在用敲牆來提醒他們注意。但卻不知道是敵是友了。

    拓禹提高了聲音問道:“隔壁的朋友,可是有什麽話要說?”

    卻聽到隔壁的人先是咳嗽了兩聲,然後才慢聲細語的道:“隔壁的家夥,閉上你的髒口,別逗弄我師妹。”

    “是三師兄!”

    “戚老病。”

    梓苓和拓禹幾乎是同時開口。但兩人叫出來之後,又各自愣住了。

    梓苓立刻道:“你認識我三師兄?”

    “認識。初見時,我癱在在那廟裏,就是戚老病給我灌的酒,還給我換了那麽一身女裝。”拓禹點點頭,照直說了。不過提起那次的事,拓禹就恨得咬牙。

    梓苓瞪起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敢情,這家夥和三師兄認識?那……那自己還三番四次的折騰他,搶了他的衣服!以前卻沒聽三師兄說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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