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你選擇了最笨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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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禹承認,當梓苓拉住他手的那一刻,真是乖巧可愛到了極點。

    不過就在下一刻,一支弩箭猛地從頭上激發而來。拓禹雖然內力全無,但眼神和直覺還是保持在最佳的狀態的。

    此時兩人又都處在傾斜極大的山崖之上,若是要躲開已然不急。拓禹索性一把將梓苓抱緊在懷裏,看準了下方的一棵大樹,直接跳了下去。

    梓苓因為視線的盲點而沒有看到那隻弩箭。但耳邊聽到了疾風來馳的聲音。

    當拓禹抱著她縱身跳下去的時候,梓苓試圖抓住身旁突起的石頭來穩住身形。然而梓苓的手剛伸出去就被拓禹拉回來,緊緊的箍在懷裏。

    兩人如一道驚鴻直下,若沒有那棵大樹相阻,隻怕就直接跌落到深深的山穀之中了。

    即使身負武功,梓苓都是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隨著身子在樹枝間悠蕩兩下穩了下來,梓苓猛地一把揪住了拓禹的衣襟,狠狠的道:“為什麽不讓我去抓石頭?若是這棵樹經不住我們兩個墜下的重量怎麽辦?若是落偏了怎麽辦?”

    拓禹咬了咬牙,但還是擠出一個笑容道:“我們兩個一起下墜的重量太大,你若是匆忙伸手去抓,隻怕就拉傷了你的手臂了,就算不傷手上也要脫層皮吧。這棵樹的大小和位置我算計的正好,不會接不住我們的。就算是萬一掉下去了,我也會護著你。”

    說完,拓禹還抬手幫梓苓扶正了歪在耳朵邊、差點就要掉下去的帽子。

    梓苓咬牙氣得要命。正要打落拓禹的手,卻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然後就是一滴血落在了梓苓的肩頭。

    梓苓順著血跡滴落的方向一看,就見拓禹給自己扶正帽子的那隻手上,插著一支弩箭。

    那隻弩箭不長,但極其鋒利。更為糟糕的是,弩箭已經完全射穿了拓禹的手掌。從手背釘進去,從掌心透出一個銀芒閃爍的箭尖來。

    “你用手去擋箭了。”梓苓根本不需要用疑問句。因為她也會武,她知道那樣緊急的情況之下,如果不是拓禹擋住這支箭的話,這支箭很可能會射中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要害。

    甚至更糟糕的是會改變兩人下落的路線,讓他們直接跌下山穀。

    拓禹的另一隻手還抱著梓苓,聽梓苓問完笑了笑,然後把另一隻手也抬起來,無奈道:“不是我那麽偉大,想去擋的。是他們數箭齊發。”

    梓苓瞪起眼睛,看著拓禹另一隻手臂上刺的一支弩箭,徹底無語了。

    “你在這裏等著,我上去修理那些峨嵋派和千機門的人。”梓苓恨得咬牙。她何時吃過這樣的虧呢,被石頭伏擊也就算了,還被暗箭傷人。

    拓禹卻一把抓住梓苓,因為用力疼的他臉色煞白,但是卻沒有放手,而是道:“這不是峨嵋派的人。這弩箭是內府侍衛才用的。”

    “什麽?”梓苓沒聽過什麽“內府侍衛”。但是再看看那支弩箭,似乎是明白了什麽。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弩箭,因為普通的箭絕對不會用得起這麽好的鋼。

    換句話說,除了一些世代相傳的寶刃之外,現在根本不允許私自製造利器了。除非官家督造,官家使用,才會按照不同等級的武官品階發放武器。

    而這種精鋼打造的弩箭,別說是數箭齊發,就算是一支、兩支也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用的。這與銀錢無關,是看官階的。

    也是直到此時,梓苓才明白三師兄的提醒、和拓禹說的京城危險是什麽意思了。

    拓禹又看看上麵道:“現在不能上去,就讓他們暫時以為我死了吧。我們下去。”

    “他們不會追下來?”梓苓奇怪這些人若是要斬草除根,為何沒有窮追不舍?

    “現在不會,他們還沒到露臉的時候。若是真的要站出來,也不會在暗處發箭了。”

    拓禹說完咬咬牙,雖然不能用內力,但還是自己把手上的兩隻弩箭都拔了出來。

    拓禹隨手要扔,梓苓卻一把抓了過來,收在包袱裏,道:“留著,以牙還牙。”

    “好。”拓禹勉強勾唇,可是卻笑不出來。臉色越發的蒼白了,隻低聲道道:“梓苓,能否先幫我止血。”

    “哦,好。”梓苓運指如飛,在拓禹的手臂穴道戳了兩下。止血不是那麽容易的,但穴道受製可以讓血流速度放緩。

    梓苓又從身上扯下兩塊布條,把拓禹受傷的手和臂都包起來。再看拓禹,發現他眼神都有些渙散。

    “拓禹?箭上有毒?”梓苓能夠想到的也大概隻有這種可能。

    “沒,是我腿疼。”拓禹又勾了勾嘴角,這次笑得比哭還難看。

    “腿……”梓苓恍然想起來再看時,就見拓禹那條受傷的腿卡在了兩根樹枝之間。

    “唉唉,慢點,輕點!”梓苓在幫拓禹把腿從樹枝間拿出來的時候,拓禹又疼的哀呼不止。不過聲音都不算大,好在真的沒有人追下來或是繼續放暗箭。

    拓禹的腿看起來還行,固定的木板還牢牢的綁著,估計疼痛隻是因為摔下來碰到了而已。

    拓禹喘了好一會兒,又看看自己包起來的手臂,臉上露出一個苦笑來。

    梓苓抿著嘴,蹙起眉頭默然不語。半晌才道:“其實剛才你不用那樣護著我的,我現在武功比你好,我完全可能會躲開那幾隻弩箭。”

    拓禹聽梓苓這樣說,卻是一挑眉,爭辯道:“我拓禹難道還不能保護女人了?那種時候,你要我丟下你自己躲開?還是讓我推你出去擋箭?又或是一腳將你踹下來做墊背,我自己舒舒服服的?”

    一連串的發問,拓禹本以為他可以將梓苓問的啞口無言。

    沒想到梓苓卻是梗起脖子道:“都行。任何一種辦法都比你現在的做法聰明,結果更好。結果呢?你選了最笨的、也是受傷最重的一種方法。”

    見拓禹氣得要跳腳,梓苓單手將他一拎,依然如幾個月之前初見時那樣拎著他的腰帶,輕身朝下麵山穀縱躍而下。一邊道:“瞧見了吧,這就是你我功力的差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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