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這熟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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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像能畫出一個人的輪廓來,但是卻畫不出膚色的白黑,也畫不出一個人的神采和身形。

    而現在迎著門走出來的男子,麵容不過和拓禹隻有五分的相像而已,沒有拓禹那般白皙的膚質,也不如拓禹生的魅惑。身材比之拓禹更為壯實,個子也比拓禹稍稍矮些。

    但一見便知,拓禹與這人肯定是兄弟無疑了。

    四皇子拓德臉上的笑容很和煦,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已經有了成熟男子的沉穩與氣勢。比之未及雙十的拓禹來,確實多了幾分的內斂與承重。

    見到拓禹臉上明顯擺著對自己的詫異,笑道:“怎麽,見到四皇兄不高興?還是怪四皇兄擅闖了你的王府?”

    拓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梓苓,然後才道:“哦,不是。隻是奇怪四皇兄怎麽先回來了?我在外麵可是見著四皇兄的畫像呢。”

    拓德搖頭苦笑:“是三皇兄挖地三尺也要把我找回來的。而且父皇重病,身為臣子就算沒有能力替父皇分憂,也總該盡一份孝心吧。”

    拓禹這次很認真的點點頭。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四皇兄裏麵坐吧。我還有些要緊的事要辦,一共隻能留一炷香的功夫,就要先去三皇兄那裏了。”

    說完,拓禹反手拉住梓苓就往裏走。

    拓德站在門口,不得不退後一步,把路讓出來讓他們二人過去。

    但梓苓走過拓德身邊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拓德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停留著。

    梓苓的警覺一向很高,不由得抬頭望了回去。就正好對上了拓德那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睛。

    一刹間,梓苓恍然覺得這雙眼眸如此的熟悉?

    記憶中,梓苓從未見過拓德這個人才對。難道隻是因為他與拓禹長得有兄弟之相?

    不,不對,那種熟悉感不是偶然,而是越看越覺得熟悉。

    梓苓不由得一直回頭看著,眼見著前麵一個轉彎就再看不到了,忽然間就看到拓德對自己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平和但別有深意的笑容來。

    梓苓的心裏“突的”翻了一下,忙攥住拓禹的手,低聲問他:“你四皇兄會武功?”

    拓禹仍然急著走路,但還是回答道:“會。我拓家皇族尚武,就連我這樣胎裏就落下病根的都要送去學個一招半式,別說身輕體健的幾位皇兄了。”

    “那你四皇兄跟哪位師父習武?武功是不是很高?”

    梓苓問完這句話,拓禹猛然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梓苓。半晌之後才道:“梓苓,我馬上送你離開。”

    “不是。我隻是覺得你四皇兄有些麵熟而已。”梓苓搖頭,覺得拓禹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可是憑著梓苓的小腦袋瓜,真心想不出拓禹會因為什麽而誤會。

    拓禹聞言向剛剛他們走過的地方看去,但現在已經轉了個彎兒,看不到那邊的拓德了。又或者拓德此時已經走了。

    拓禹蹙眉想了想道:“四皇兄是我們兄弟幾個武功最好的。他跟的那位師父也是世外高人,但不能為人所道。”頓了一下,拓禹又補充了一句:“四皇兄十二歲時,有武林少年至尊之稱。”

    “啊!”梓苓訝異了一下,但還來不及再問,已經被拓禹拉著向後麵走去。

    穿過一道腰門,有幾個侍衛模樣的男子迎了過來,但見了拓禹卻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跟在拓禹身後繼續向裏走。

    直走到一座看著極不起眼的小院落前麵,拓禹才停下來,指著那扇看著簡簡單單的木門道:“梓苓你在這裏住兩天,若是第三天還沒有我的消息,就讓他們送你回財神山。”

    “那你呢?”梓苓傻傻的回問了一句。

    但拓禹卻沒有回答,而是握住梓苓的手,對著她燦美一笑。

    “你這就要走?”梓苓莫名的覺著心裏一酸,又追問道:“就那麽急嗎?讓我繼續跟著你,也有個照應。”

    拓禹看看他身後的幾個人,笑道:“梓苓你信不信,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都能把你打倒?”

    “不信。”梓苓對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那你信不信,他們會使毒?”拓禹繼續問著。

    這次梓苓楞了一下,但隨即就明白了,拓禹是告訴自己“人外有人”的道理。就算是自己的武功再高,也抵不住百獸門的那個毒人。這幾個侍衛看似武功平平,或許有什麽驕人的手段也不一定呢。

    見梓苓不再說話,拓禹歎了口氣,然後擺擺手道:“我先走了。不出意外的話,兩日的時間足夠了。”

    說完,拓禹轉身離去。

    梓苓沒有繼續跟著,隻是看著拓禹單薄的背影,心頭還是那麽的酸澀。

    目光又落在拓禹的腿上,發現他的腳步還有些發飄,可見他的腳還沒有完全的好,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硬撐著。就算是拄著根拐杖,又能礙什麽事呢?

    隻是梓苓和拓禹都沒有想到,事情往往並非他們所想的那麽糟糕,也並非他們想的那般容易。本以為就會這樣分別,卻沒有想到才不過幾個時辰之後,就再次見麵了。

    拓禹連三皇子拓鐸的麵都沒有見到,就被帶到了郊外的一處高塔。塔高七層,每一層的每一個角都掛著一枚銀質的八角鈴鐺。微風一吹,鈴聲清脆悅耳。

    但此時塔的下麵,已經被官兵圍了個水泄不通。月光照耀之下,高塔肅穆威嚴,但官兵手中的刀劍卻寒光閃爍,頗具煞氣,竟然將那份威嚴染上了幾分的血腥戾色。

    “就在這裏?是不是寒磣了點?”拓禹冷哼一聲,把頭扭向了一邊。

    “寒磣?這裏是整個京城內最具陽氣與陰氣之地了。正午時分陽光最炙熱時,塔中炎熱如炭烤;子時月光充盈之時,陰冷之氣入骨髓,仿若置身萬年冰窟。這樣的兩極之地,給七皇弟做洞房,可還滿意?”

    隨著這聲音一起出現的男子一臉的笑意在月光下帶著隱寒,那聲音猶如是淒叫的夜梟般刺耳。

    拓禹並不意外見到這個男子,但是在聽完他的話之後,一臉疑惑的反問了一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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