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難道都那麽湊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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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苓原本就是心急著要趕到京城的,一路辛苦也在所不惜。但是現在多了一個好勝的心思,還能夠和閆啟辰比賽,倒是平添了幾分的樂趣。
原本距離京城四十裏的路程,一個人也要跑些時候,也難免寂寞又急躁。現在想著要贏過一隻大棕熊,奔的頗有樂趣,好像沒怎麽跑就已經到了似的。
京城外的樹林並不大,梓苓上次和拓禹進京的時候路過,也知道在哪兒。
想著閆啟辰必定是打算留棕熊在城外的樹林裏隱藏的,所以梓苓到了之後就驅馬向遠離大路的樹林深處走去。
梓苓以為自己跑的是大路,大黑馬又跑的飛快,一路上甩掉了不少騎馬前行的人,也頗為得意。
卻沒有想到她一人一馬剛進樹林,就聽到樹林裏有呼喝之聲,其間還夾雜著野獸的嘶吼聲。
梓苓自小在財神山長大,也聽過不知多少次也熊的叫聲了。這次一聽就聽出其中一種也是就是熊,應該就是閆啟辰的坐騎大棕熊。隻是不知道閆啟辰和誰在動手?
“閆大哥,你贏了。”梓苓一邊叫著,一邊跳下馬來。
梓苓叫這一聲也是為了提醒閆啟辰,有幫手到了。然後鬆開韁繩讓大黑馬自己跑到一邊去,以免林中還有野獸傷了它,梓苓顧及不暇。
樹林裏的棕熊還是聲聲的吼著,閆啟辰的骨笛聲卻一直沒有響起來。
梓苓一邊往裏走,一邊奇怪這棕熊的吼聲聽起來並不是太過緊張,難道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對方不是閆啟辰的對頭?
“梓苓,是自己人,進來吧。”閆啟辰的聲音響起,聽起來並不像是受了脅迫。
梓苓加快了腳步,卻也想不出在這京城外能夠遇到什麽“自己人”?
忽地,梓苓的心猛跳了兩下,也加快了腳步,一邊急急的問道:“是拓禹嗎?”
閆啟辰並沒有回答,卻傳來另一個聽起來很是生硬的男聲:“梓苓,是我。紮克。”
是那個胡人聖主?梓苓剛剛有些歡喜的心情又落了下去,同時也不知道為何在這裏又遇到了他?
他既然是胡人,又有那麽高的身份,為何又跑到京城來了?
梓苓滿心狐疑,加快了腳步,繞過幾棵樹就看到了前麵的情形。
隻見一隻巨大的棕熊嘶吼著,兩隻前爪胡亂的揮舞。而那巨大的棕熊前麵,有一隻黑白相間的猛虎與之對峙。
梓苓原本就知道老虎和熊是死對頭,除非不見,否則一見麵必定要拚個你死我活的。而這樣的爭鬥的結果往往就是兩敗俱傷,誰都得不著好。
可如今棕熊的主人是閆啟辰,而那隻白老虎的主人顯然就是紮克。一對凶猛又被馴服的靈獸究竟還會不會爭鬥個天翻地覆?
梓苓看看閆啟辰,朝他走近了幾步,問道:“閆大哥,你這棕熊倒是沉不住氣的。你瞧那白老虎多老實?”
其實梓苓說的“老實”,完全是因為白老虎還處於蟄伏的階段。而一雙金色的虎目已經瞪圓了,隻是等待時機就會一舉撲擊。若是真的兩雄相爭,必定就是一番血肉之搏了。
“梓苓,真巧,我們又見麵了。”紮克麵帶微笑的朝梓苓走過來,一雙湛藍的眼珠子一直看著梓苓,那表情竟然像是對老朋友一樣。
梓苓都不禁覺得奇怪,她和這胡人聖主,何時這麽相熟了?
隻是對方熱情,梓苓總不好給人家臉色看。也笑著點了點頭,算作是打招呼了。
閆啟辰看看梓苓,又看看自己身邊已經吼得一身棕毛倒豎的大熊,對紮克道:“朋友,我們也算是有緣分的,總不能因為兩隻畜生就真的鬥起來吧?我讓這家夥後麵歇歇去了。你的白虎也非等閑,莫要嚇著梓苓才好。”
紮克連忙點點頭道:“是,在下唐突了。不過實在是這兩個家夥有好勝之心,要爭個高下,真心不是在下有意唆使。”
紮克是胡人的聖主,竟然還能自稱是“在下”,可見他把自己當作了入鄉隨俗的客人了。
梓苓倒是覺得紮克很隨和,何況幾次見麵都是紮克對自己有所幫助,也就不再計較紮克自來熟的問題了。
梓苓轉而問紮克道:“上次見你,你說是遊曆四方。現在怎麽又遊回到京城來了?”
“哈哈,梓苓難道忘了,我到東澤國來,本意就是給我妹妹送嫁的。如今家妹大婚在即,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不能還在外麵閑逛了。”
紮克的話讓梓苓一怔,眉頭也蹙了起來。
為何事情都是巧在了這一個時候?四皇子召集殺手、皇上遇刺、拓禹回京、江湖人齊聚京城,最後還有這胡人公主出嫁。就算是任意兩件事情擺出來,也必定不比尋常,如今幾件事都趕在同一個地點,差不多的時間,就真的太過奇怪了。
想到這裏,梓苓鄭重地問紮克道:“但不知令妹選的是哪一位皇子為夫婿?”
梓苓年紀輕,身形嬌小,又明眸皓齒的一副可愛模樣。平時笑眯眯的,一雙月牙眼彎起來笑得特別好看。
但如今一本正經的模樣,非但沒有讓人覺得唐突、奇怪,反而深感梓苓內心有一種強大的威懾,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是聰敏而睿智的。
紮克隻覺得眼前一亮,眼前的梓苓簡直是閃著智慧之光的理性之美。一時間忘記了回話,看得有幾分的癡了。
直到閆啟辰輕輕的叫他一聲:“紮克兄弟,你……還好吧?”
“哦,是,我很好,多謝掛念。”紮克的俊臉一紅,本來就生硬蹩腳的漢語說的更加含糊。
不過紮克也趕緊回答了梓苓的問題:“不瞞你,梓苓,原本家妹是有意要嫁給七皇子拓禹的。”
說到這裏,紮克故意停頓了片刻,看著梓苓的反應。但見梓苓仍然一臉的平和,才繼續道:“隻不過七皇子被東澤國的皇帝貶為庶民,削去了爵位,離京而去。這本來是東澤國皇室的家務事,我們也不便多問。隻是這樣一來,就等於是去除了拓禹選婿的資格,所以家妹最後選定的,是四皇子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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