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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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j庫克,16歲,第1個死者,死亡地點在距離家500米的一個街心花園,死亡時間夜裏12點2首發e)
西耶那範寧,15歲,第2名被殺害的死者,死亡地點在居家1公裏左右的小巷,死亡時間夜裏0點41分。
aj和西耶那稚嫩的臉上被畫了一個大的納粹標誌,從額頭到下巴,布滿整個麵部,兩人死因相同,都是被繩索勒死。
死者的麵部都是鼻青臉腫,在座眾人心裏漸漸有些沉重,要變態到什麽程度的凶手,才會下得手去對這些還未成人的小姑娘狂毆不已。
相對來說,克莉絲汀臉上除了沒毆打的傷痕之外,隻有眉心有一個槍擊的小洞。她的男友托弗戈瑞斯倒是沒有被毆打,直接兩槍斃命,但一個巨大的納粹標誌幾乎遍布寶馬跑車的車身。
“憎恨殺戮。”茱莉說道。
這個詞多用於種族之間的仇視或者恐懼而產生的謀殺,這種殺戮不需要理由,僅僅是膚色不同,就可以把對方千刀萬剮。
考爾曼來之前已經讓保羅調查過一些問題,他點頭讚同茱莉的看法:“根據信息處理中心查詢到的資料,洛杉磯有1個納粹的擁戴者組織,我們已經派人過去查證每一個人的案發時間的行蹤以作對比。”
“三個女孩之間沒有什麽聯係,每個人的親友信息也沒有交叉,沒有共同點。”雷蒙德補充道,警方絞盡了腦汁,也查不出3個死者之間有過任何交往的信息。
想了想,楊倩補充道:“會不會是什麽隱秘的納粹組織或者新成立的納粹組織,fbi和警方都還未曾記錄在案的?”
這個傾向倒是有很大可能,考爾曼和保羅也考慮到這一點,保羅說道:“考爾曼,我回分部去,安排人手查找有關新納粹組織的這方麵情況。”
前2名死者的現場早就被破壞殆盡,無法勘察了,王磊拍了拍沙發扶手:“走吧,我們去看看克莉絲汀的死亡現場。”
出門之前,雷蒙德還說到一個情況,屍體解剖證實,在前2名死者體內都含有大劑量的全身麻醉劑氯仿的成分。
這個情況在幾個人中引起了爭議,考爾曼認為凶手是為了製服死者的反抗,所以才會使用麻醉劑和毆打。
三個女人則認為是因為凶手使用麻醉劑是為了把死者擄走,滿足其性方麵的**。雷蒙德一邊打開車門一邊搖頭:“法醫已經確定,3名死者均沒有遭受性侵犯的跡象。”
王磊一直沒吭聲,目前了解到的信息還不大完整,貿然下斷論是對幾個死者的不負責任的表現。
suv和雷蒙德的警車很快就到了好萊塢山下,在幾條警戒線外圍,雷蒙德停下車。
一輛寶馬跑車停在路邊,麵對大街這一麵,那碩大的納粹標誌非常引人注目。警戒線外,站著幾個執勤的警察,不遠處的幾顆樹下,還有一個警戒線圍成的方框。
寶馬車旁的地上有一灘血跡,這裏就是托弗戈瑞斯中槍的地點,王磊看了看,該采集的dna證據警方已經采集了,凶手沒有留下其他線索。
仔細看過克莉絲汀的死亡現場,在一叢枯枝下找出了克莉絲汀被毆打掉落的一顆牙齒,王磊遞給雷蒙德,雷蒙德正在接一個隊員打來的電話。
隊員在克莉絲汀家裏有了一些發現,通知雷蒙德過去看看。掛斷電話,雷蒙德征求幾個人的意見,王磊點頭回答道“我本來就打算看過現場然後去找死者家屬了解一下情況。”
就在雷蒙德帶路趕去克莉絲汀家裏的時候,包括考爾曼,都接到了分部傳過來的最新信息,在幾分鍾之前,洛杉磯街頭已經有幾個黑人小孩被毆打。
現在,已經有了十數個人的黑人聚集在洛杉磯市政府門前抗議示威。整個洛杉磯,麵臨著一場暴風驟雨。
三個女人也不再笑鬧,大家很明白,事態如果再不得到控製,案件再沒有突破性的進展,接下來的就是一場席卷洛杉磯的種族**。
保羅恰好打來電話,考爾曼點開免提,把手機放在儀表盤上:“保羅,你說吧,大家都在聽著。”
fbi得到一條線索,舊金山的一個名稱“勝利果實”的新納粹組織發表聲明,他們對洛杉磯發生的這一件係列謀殺案負責。
和王磊簡單商量了一下,考爾曼讓保羅立即聯係胡佛大樓,一定要在最短時間內挖出“勝利果實”的一切內幕以及上層人員名單。
克莉絲汀的父母一直在客廳坐著,看著幾個警察在自己家裏忙碌著,兩個年齡不大的中年人經過這一天已經蒼老很多,眼裏的悲傷和痛苦讓人無法直視。
“我們真的不知道她是怎麽出去的,按理說隻能從正門出去,我應該聽見的啊,都怪我睡得太沉。”克莉絲汀的母親不停的責備著自己,丈夫那寬厚的胸膛仿佛也單薄了很多。
王磊站在克莉絲汀的臥室門口,看了看:“她不是從門口出去的,你不要自責了,諾,看那裏。”
窗戶下麵有一條微不可見的縫隙,估計那時克莉絲汀給自己留下的,方便自己回來的時候才能從外麵打開窗戶,再鑽進來。
隻是,克莉絲汀半夜從窗戶爬出去幹什麽?要知道,前2名死者也是半夜偷跑出去被殺害的。
“這個我知道。”雷蒙德給王磊上了一課。
雷蒙德是在洛杉磯長大的,他很了解這些年輕人的心思。晚上,總是會有很多偷跑出去的年輕人,三五成群的聚集在街心花園,或者喝酒、或者戀愛。
在克莉絲汀家裏,雷蒙德的隊員拿出一個證物袋,袋子裏裝著一封信,這是在克莉絲汀臥室上鎖的一個抽屜裏發現的。
信紙有一本雜誌那麽大小,上麵話不多,是打印的,非手寫。隊員也搖搖頭:“沒有提取到指紋。”
信紙上寫著“克莉絲汀,你和托弗戈瑞斯的戀情讓我們很不滿意,如果你不馬上離開他,我們會給你讓你痛苦一生的懲罰,你要敢對外泄露,我們一定殺了你。”
證據袋在每個人手裏傳閱了一遍,考爾曼皺了皺眉:“莫非殺害克莉絲汀的凶手是模仿殺死前2名死者的做法來擾亂警方視線,事實上克莉絲汀和托弗戈瑞斯是死於另一個凶手之手?”
三個女人一致讚同,雷蒙德反複讀了幾遍,這的確是情殺的最有力證據,如果公布出去,可以減輕警方很多壓力,也對平息洛杉磯現在逐漸升溫的騷亂有一定作用。
“你們的看法不對。”王磊拿過證物袋,指著上麵的一行話:“這裏寫的是——讓我們很不滿意。”
王磊的語調著重在“我們”這個詞語上,實踐行為分析學這麽多年,王磊早就發現,一封用於威脅或者脅迫的信件,使用“我們”這個詞,隻有一種可能,發信人企圖分擔責任。
這就說明,發信人事實上隻有一個人。
而且,這封信前後矛盾,有把握的去威脅一個人,就不會擔心或害怕對方泄露出去,而這封信後麵又重點指出不允許克莉絲汀把這封信告訴其他人。
“你查一下克莉絲汀的同學,還有誰對托弗戈瑞斯有好感?”王磊給了雷蒙德一件任務,然後自己在克莉絲汀的房間裏左看右看。
克莉絲汀的好友這些其實雷蒙德他們早就調查過了,很難為情的,雷蒙德說道:“我們曾經懷疑過一個女孩,不過她沒有承認,我們沒有證據,隻能把她放了。”
一個電話之後,,一男一女兩個警察很快帶來一個女孩,艾莉範奈絲,白人,克莉絲汀同班同學,兩個女孩同齡。
一進門,剛坐下,看見對麵的雷蒙德嚴厲的黝黑麵容,艾莉嘴一癟,就想要哭出來,三個女人趕緊把雷蒙德推出去。
一個小女孩罷了,用得上擺出那麽大陣仗不成,上一次問不出情況隻能是雷蒙德的人太笨。王水兒挨著艾莉坐下,握著她的一隻手,楊倩靠著牆,微笑著。
茱莉這一次擔綱主審,在這個狡猾的fbi的精英特工的引誘下,艾莉沒要多長時間就和盤托出。
簡單到極點的一件三角戀,艾莉喜歡托弗戈瑞斯,但是托弗戈瑞斯喜歡克莉絲汀。
“就因為她在學校的歌唱比賽上得了一個金獎而已,托弗戈瑞斯就被她徹底迷住了,我也會唱歌,我也參加比賽的,隻是因為我發揮不好,其實我哪裏比她差了……”艾莉終於把心裏一直壓抑的委屈抱怨了出來。
女人們商議了一下,茱莉叫來一個女警讓她送艾莉回家,這件事去計較也不是不行,但是毀的是一個女孩的一生,無論是茱莉、還是楊倩和王水兒都不會同意這樣去做。
除了克莉絲汀的房間,其他也沒有什麽值得查勘,警方反反複複搜查了好幾遍,大家隻能打道回府,雷蒙德也開車跟在後麵,如果王磊都沒有辦法,fbi也隻能束手無策,更不用說洛杉磯警方了。